调侃,“时穆,你赔礼道歉的诚意就这点儿?就陪我吃一会?”
时穆语气温和, 很绅士,“实在抱歉。刚才在外面同学的议论你也听见了, 我实在不方便和你单独相处过久,毕竟我家那小姑娘闹起脾气来,不好哄。”
“小姑娘?”贾嘉当然听出他话里的意思, 端着餐盘去找了个地儿坐下。
时穆跟过去,不疾不徐又道:“我毕竟不是单身,私生活无论如何都要慎重些。”
“说了半天你就是想告诉我,你有女朋友是吧?”贾嘉嘴角噙着一抹微笑, 语气斯文,即使说话直接,也毫无杀伤力,“我倒好奇,你这小姑娘哪个专业?读研几?叫什么名字?”
“大三。”
贾嘉震惊,随后笑出声,“老时,你居然好这口?再早几年你这可就是祸害未成年啊。得,现在的小姑娘,个个儿妖精,她们年轻有资本,看来我这个老年人搁你这儿是没机会了。”
话虽如此,可贾嘉对时穆的心思,绝不像口头表达这般无所谓。她选择留在z大,有部分原因是因为他。
她学历高,在专业上又小有成就,总不能像小姑娘一样,放下身段去表述爱慕之意。
……
时穆言出必行,果真只陪她吃了一会,便带着打包盒匆匆离开。
饭后,贾嘉从食堂出来,接到木老电话,问她与时穆相处如何。贾嘉大方地笑了一声,想告诉这老爷子,他孙子已经有了心上人,只是话还未出口,看见不远处的时穆和司茵。
她眼神不错,即使隔着一片小树林,也看得清清楚楚。
时穆诚不欺她,对方果然是个小姑娘,巴掌大小的娃娃脸、短发,身高只到时穆胸口,在他跟前,宛如一个小孩。
贾嘉不太明白时穆这口味儿,她甚至觉得,时穆找这种类型的女朋友,是在跟她开玩笑。
电话讲到一半没了动静,电话听筒里,木老问她:“嘉嘉啊,怎么不说话了?”
贾嘉回过神,“我们相处挺好的,您老不用担心。”
木老终于松了口气,又问:“那小子没怠慢你吧?你对他感觉可还良好?”
贾嘉笑了一声,“木老爷,这种问题您让一个女孩子怎么回答呢?我说对他感觉不错,您能将孙子下嫁给我吗?”
她这么一开玩笑,哄得老爷子笑出声,“嘉嘉,你这张嘴啊……你要想娶,我这老头还能不舍得一个孙子?”
他们相互调侃一阵后,挂断了电话。贾嘉心情不错,下来后要了一份司茵的资料及档案。她发现这姑娘从上学期开始,便频繁请假,而每回请假条的签字人,都是时穆。
几番打听,才知道两人之间复杂的关系。
贾嘉去给学生们上课,趁着课余时间,与同学们闲聊。她长得漂亮,谈吐幽默,教学模式又好,一堂课下来学生们都挺喜欢她。
有同学八卦问她:“贾教授,您是单身吗?今儿有人看见您跟时院长一起吃饭,你们之间可否存在不可告人的关系?”
美女教授可不多见,她成了z大炙手可热的稀有品。一下课,便有男同学围上来八卦她。
贾嘉没来得及回答,有同学嗤一声:“你们没听说?时学长是隔壁班司茵的男朋友,这都不是秘密了。”
贾嘉唇角微微勾着,听同学们你一言我一语。
她全程含着微笑,既没争辩,也没承认,表现的温婉大方,倒给同学们一种与世无争的性格印象。就她的反应来看,同学们猜测:她可能真和时穆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过了没几天,司茵去上贾嘉的课。由于这几天特工身体状况不佳,前一夜又呕吐不止,她和时穆被折腾到凌晨才休息。
这会上课,她整个人昏昏欲睡,不走运的是,她被贾嘉逮住,点名起身,回答问题。
她抖了一个机灵,从半睡半醒的浑浑噩噩中清醒。
好在时穆给她讲过类似的知识点,即使她刚才没听课,也能将这个问题回答上来,最后成功过关。
贾嘉嘴唇抿成一条微弧,招手让她坐下,又拿漂亮话夸了她两句。女人得体的笑容令人如沐春风,她夸人的同时,别人对她的好感度直线飙升。
吴容啧啧感慨:“贾教授也忒圈粉了吧?年轻貌美人也不错,要是系里每个教授都能跟她一样,那得多和谐啊。”
据时穆交代,贾嘉是老爷子安排给他的相亲对象,两个人曾住同一个大院,所以贾嘉等同于是她的情敌。不止吴蓉,就连司茵自己也对这个“情敌”有了些许好感。
上了贾嘉一堂课,司茵对她的好感度直线飙升。
她是一个非常有个人魅力的独立女性,也是知性得体的气质女郎,教学有套路,能轻易抓住学生的思维,让枯燥的课堂变得风趣有加。
下课后,班里同学都离开,诺大的教室里只剩司茵,以及慢条斯理收拾电脑的贾嘉。
司茵抄写完最后一段笔记,松口气,一伸懒腰,开始收拾东西。
她带着吴容留下的笔记往外走,到门口,却被贾嘉叫住,“司茵?”
她回头,去看贾嘉,疑惑地“嗯”了一声。
贾嘉提上电脑包,踩着高跟到她跟前,“我听老时说,你每天下午会去一趟他的医院。正好,我有事找他,如果顺路我送你?”
今天来接司茵放学的是罗辺,恰他下午要去替特工办.证明,这会儿还在相关单位耽搁着。美女教授提出顺路送她,司茵求之不得。
罗辺收到司茵的微信,担忧道:“老板?送你回家的老师不会有问题吧?我不放心你的安全,你再等等,我亲自来接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时院长还不得弄死我们悠悠泄愤?”
司茵宽慰说:“你放心做你的事,我不会有问题。她是我们学校的美女教授,根正苗红,跟老狐狸认识,很靠谱。”
罗辺嘱咐说:“那等会你拍一个她的车牌号给我,谨慎些好。”
“嗯。”司茵很敷衍地拍了一张贾嘉的车牌。
上车后,贾嘉调侃她:“怎么?担心我卖了你不成?”
司茵见她误会,忙解释说:“那倒不是,我一个朋友,不太放心,坚持让我拍张照片。”
汽车驶上高架,贾嘉有一茬没一茬地同她聊天。她说:“司茵,我的课你一直打瞌睡,这可不是个好现象。我在你这么大的时候,可不敢在课上打瞌睡,我不是天赋型学生,得付出比常人数倍的努力,才能比他们更好。”
贾嘉开始向她分享自己的学习经验,从她十几岁被国外重点大学录取开始讲,又间接提及她这些年在科学研究方面的种种成就。
她在司茵面前,不断展露手中好牌,又在适当的时候,提及和时穆从小的关系,欲给她心理压力。
贾嘉对自己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