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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茵思来想去,大概也只想到一个时穆。

    时穆的确很优秀,颜值高,学历高,他的双栖事业也都发展地不错。这么一比较,司茵感觉自己像条咸鱼,也为自己曾瞧不起学历而感到羞愧。

    周五下午,司茵没课。时穆从车库提了一辆皮卡车,请了一名常年驾驶香山路线的老司机,将特工关在了皮卡车后面的铁笼里。

    山路崎岖,四个小时车程相当难走,司茵有点晕车。

    半道上,司茵牵着特工下车透气,一下车空气更闷,居然蹲在路边吐起来。

    大概是受到司茵的影响,特工也开始跟着吐。

    一人一犬,蹲在路边呕吐,画面甭提多美。司机忍不住调侃说:“我开车这么多年,可是头一次看见狗晕车蹲路边吐呢。时院长,你们这狗看着挺凶猛,值点钱吧?”

    时穆看了眼车窗外的女孩与烈犬,忍住笑,说:“无价。”

    汽车刚到荔香村的村口,汽油耗尽。司机去后面取汽油,看见铁笼内的特工疯了似的拿头撞击铁笼,司机以为这狗发羊癫疯,忙叫前面的人:“时院长,这狗是不是疯了?”

    司茵和时穆听见动静,下车查看状况。

    特工不断拿头撞击铁笼,发出的动静令人心惊胆战。

    司茵连忙爬上车,将手伸进笼子去安抚特工,可平日里对它最管用的招数,此刻却变得毫无作用。

    时穆扭头去吩咐司机:“去加油。”

    “好。”司机将汽油从车上拎下来,去给皮卡车满油。

    司茵取了绳子和嘴套,打算放它出来。可她刚打开铁笼,特工便红着眼睛用力将门撞开,直接从她头顶跃过去。

    特工跳下车,朝村内跑去。

    特工暴戾气息很重,双眼锐利而凶横。

    司茵还没反应过来,时穆已经拔腿去追,可他到底只有两条腿,压根追不上那条情绪几近疯狂的烈犬。

    司茵手里还抓着牵引绳,蹲在皮卡车上。突发状况让她懵在当场,半晌后反应过来,赶紧让司机开车去追。

    现在的特工,完全就是一只炸.药包的存在。

    特工沿着村里最宽那条路一直往前跑,耳旁掠过的小楼房,一栋比一栋熟悉。

    它跑过村里的广播站,跑过村里唯一的商店,跑过村里的馒头坊……它一路狂奔,看见许多熟悉的面孔。

    村里的唱戏班子,时隔一年依然在。他们每天会准时聚集在村头,从早唱到晚,咿咿呀呀,扰狗清静,他们坚信自个儿能走向大国际。

    村里的王婶婶最怕它,总拿它去吓唬家里的小孙子,每一提及它,小孙子便不敢再哭。

    村里买醋的刘老头,与老苏关系好,挺喜欢它。他喜欢和老苏喝一杯,喝醉了酒,喜欢往它狗碗里放醋,酸得它狗牙要融化掉。

    一切都那么熟悉,这里几乎没有变化。

    看见特工从远处冲过来,王婶婶抱着孙子往路边一闪,揉着眼睛,一脸不可思议:“特工?”

    刘老头拎着一瓶酒,摇摇晃晃往家里走。在路上看见特工也是一愣,兀自摇头:“喝醉了,喝醉了……”

    特工经过刘老头,和从前一样,跳起来,一口将他手中的酒瓶含住,迅速逃走。老刘头看着那只如闪电般狂奔而去的“夺酒贼”,好半晌才晃过神,扭头问王婶婶:“那是特工吧?”

    王婶婶腿软:“是……是吧。”

    特工将嘴里的酒瓶丢掉,跑到老苏家门前,望了眼那扇红铁门,开始拿身躯去撞。

    它不敢发出犬吠,害怕吓着里面的人,害怕老苏那些子女不给它开门。

    它只能拿身躯去撞,将铁门撞出巨大的声响,宛如惊雷。

    “谁啊!别撞了别撞了!来了!”苏老二听见声音来开门,刚拉开铁栓,外面一股强力将门撞开,一条身形如虎的黑背从外飞跃而入,吓得他一个屁墩儿。

    特工看见苏老二,仇恨心顿起,露出锋利的牙齿,冲着他狂吠。

    苏老二被特工的眼神吓得屁滚尿流,坐在地上不敢乱动一下,生怕自己无意间的动作激起特工的兽.欲。

    特工转身跑上楼。

    苏老二冲着二楼窗户大喊:“快关门!快关门!”他望着特工那双杀气腾腾的眼睛,下意识觉得:这狗是回来报复的。

    他喊的时候已经晚了,特工已经撞开卧室门,当着老苏家人的面,龇牙咧嘴,朝他飞扑过去,一副要咬断老人脖颈的架势。

    老苏家人吓得惊叫一声,儿媳闭上眼不敢再看,觉得下一刻的画面一定残忍至极。

    特工后双爪踩在老苏的被子上,前双爪摁在老人的肩。它冲着老人露出最锐利的牙齿,最凶横的表情,犬吠宛如狮吼,震得人不敢直视它。

    可白发苍苍的老人却露出一脸慈爱,抬起枯瘦的手,去抚摸它的肩背。

    烈犬顿时收了所有暴戾情绪,锐利的眼神也变得温和。

    它趴在老苏身上,嘴筒子不停地往他怀里杵,喉咙里发出幼犬般的“哼哼”声,伸出舌头去舔老人满是褶皱的手。

    时穆和司茵气喘吁吁冲上楼,到门口,看见特工那条体格彪悍的黑背,正趴在老人身上撒娇。

    高冷暴戾的狗子,仿佛变成了一条小奶狗。

    第64章 失亲犬

    苏老二叫来村里几个壮汉, 带着打狗木棍上楼。

    他冲进屋内,立在老人床边, 举起木棍, “爸,你快把这畜生松开, 我弄死它!这畜生刚才差点咬死我!”

    老苏将狗抱得更紧, 掀开被子,让特工钻进被窝。

    特工只露出一颗脑袋, 下巴搁在老苏肩上,腻歪在他怀里。

    老苏将特工护在怀里, 冲儿子厉声道:“你个小兔崽子, 怎么?你死了吗?要我给你送终吗?”

    苏老二一愣, 涨红脸,“爸,您老糊涂了?我是你儿子, 它不是!”

    “我说你不如狗!”老苏将烈犬抱紧,横眉竖目道:“出去, 都给我滚出去!”

    老人面部干瘦,发怒时,怒目圆睁, 显得非常狰狞。似乎只一用力,眼珠就能从眼眶脱落。

    小辈们面面相觑,起了身,相继走出卧室。

    楼下堂屋。

    苏老二指着时穆鼻子骂:“狗卖给你们就是你们的了, 送回来干嘛?什么替狗解心结,这么能掰扯怎么不去唱戏?年轻人,我告诉你们,这狗你们送回来了,就甭想再带走。想再带走也成,再拿四十万来。”

    摆明儿的敲诈。

    司茵向前跨一步,一副小身躯挡在时穆前面,也不客气道:“特工现在属于我,我有权让它见任何人,你有什么权利将它二次转卖?”

    苏老二浑不讲理,“就凭它现在只认我爹,不认你们!就算我将它打死吃狗肉,你们能奈我何?”

    一听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