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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力道对于男人,压根不值一提。

    司茵鼻间萦绕着一股刺鼻的香,她的脑袋像醉酒一样被麻痹,意识涣散,晕过去。

    男人脱下风衣给司茵穿上,宽大的兜帽叩在她头上,将小姑娘从头到脚遮盖严实。

    他戴上口罩,带着司茵往外走,乍一看,像带着一个醉酒的小伙子。他带着司茵经过时穆和老油,依然不紧不慢,毫不心虚。

    时穆停下,转身往电梯方向看,眉头紧锁。

    老油见他停下,也顺着他目光看去:身材高大的男人正搂着一个醉酒的小伙儿进了电梯,其它并没有什么不同。

    老头不解,开口问:“怎么了时院长?”

    “司茵的香水味。”这款香水味道很特别,是他亲手调制。

    老油耸了耸鼻子,“啊?没味道啊。”

    小司茵这会儿在休息室,怎么可能从楼梯间出来?时穆紧蹙的眉头舒展开,“可能嗅觉出错,走吧。”

    尤哲浩将两条狗牵回休息室,又折回,对他们说:“小司茵不在休息室,不知道去哪儿了。她不会……还在接受采访吧?”

    时穆仿佛意识到什么,脊梁骨窜起一阵冷汗,拔腿朝电梯冲过去。

    电梯门被合上,已经下往负一层。时穆毫不犹豫冲进楼梯间,走安全通道下负一楼。

    老油不知什么状况,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从时院长慌张的表现看,是出大事儿了。他嘱咐尤哲浩:“你赶紧回去看着狗,我去追时院长。”

    时穆追下停车场,晚了一步,男人已经带着司茵消失地无影踪。

    ——

    车内。

    司茵一头撞在车上,疼得两眼冒金星。

    等她彻底清醒,汽车已经驶上高架桥。她双手被绳索束缚,看了眼趴在身旁的悠悠,又盯着男人后脑勺问:“你是谁?”

    男人没有扭头,也没有回答。

    司茵通过后视镜看见他侧脸的刀疤,瞳孔一缩,“是你!”

    “是我。”

    她强压着恐惧,问他:“你想怎么样?”

    老刀没有回答,继续开车。司茵扭动身体,想解开绳索,可她刚有动作,就听见男人冷冷地警告:“不怕我杀人灭口,就安分点儿。”

    司茵不敢再动。

    ——

    尤哲浩回到休息室,发现门半敞开。

    他凭借一丝警觉推门而入,看见老虎、ak、小油三条猛犬倒在地上,纹丝不动。

    里面有三个戴口罩的男人,正搜索衣柜和床下,满地狼藉。

    尤哲浩从玄关衣柜里扯了一根浴巾,小心翼翼走进去,绕住一人脖颈,往后拖拽,卡得对方毫无还手余地。另外两人见状,围攻而上,却被他前后两脚踢翻。

    两人见尤哲浩不好收拾,拔出匕首。尤哲浩利用浴巾当武器,与两人周旋,毕竟是特警的料,不费吹灰将三人撩翻。

    三名歹徒昏迷,尤哲浩分别用脚去踢,见他们都毫无反应,才放心去窗边打电话。

    挂断电话,他刚准备转身,臀部忽然一痛,一根注射器扎进他肉里。这药物威力巨大,只片刻,他已经头晕眼花,四肢发软。

    歹徒装晕,趁尤哲浩不备,借用药剂将其撂倒。

    老油带安保人员赶过来时,歹徒已经逃跑,房间里一片狼藉。他们不敢耽搁,迅速将人狗送进医院。

    尤哲浩在医院动了个小手术,再醒来已经是当天晚上。

    他揉着胀痛的头,问:“小司茵呢?”

    “被劫走了,时院长正和警方勾兑。”老油皱眉,骂道:“起东这些人真他妈不是东西。一群活腻歪的孙子,居然敢在首都闹事?”

    体育场安保森严,一般人进不去,何况是休息区。

    那些人到底是怎么进去的?

    尤哲浩想起三条狗,又问:“狗呢?”

    “三条狗子没事,还好发现的早,再晚一会毒素进入神经,真他妈就残了。”提及此,老油心有余悸,“这些人太狠了。居然用这种手段杀狗!还好你身高体壮,加上救治及时,毒素没有对你造成多大伤害,医生说休息几天就没事了。哎,也不知道小司茵现在状况如何,如果被注射毒素的是她,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尤哲浩揉了揉太阳穴,“大伯。我进去的时候,他们好像在找什么东西。”

    “找东西?”老油疑惑,“难道他们的目标,除狗之外,还有什么?”

    尤哲浩想不通透,“难道是找小司茵?”

    老油摇头,决定不太可能,“不太可能。小司茵已经在他们之前被劫走,除非他们不是一伙儿的?这显然也不太可能。”

    尤哲浩:“如果不是找小司茵,那他们到底在找什么东西?”

    第42章 熊抱犬

    姜邵刚下飞机, 就得到司茵出事的消息。他到的时候,时穆不在医院, 也不在酒店。姜邵去看了三条狗, 又去了尤哲浩病房问老油:“老时呢?”

    “司茵出事后,就一直没看见他, 我给他打电话也一直处于关机状态。”老油一脸担忧, “这傻孩子,不会做什么傻事儿吧?”

    姜邵手搭在老油肩上, 安慰性地一压,“放心, 老时应该去找人帮忙了。他在这里朋友多。”

    ……

    罗辺将车开去郊区一处废弃工厂。他将车停在树下, 拉开后车门, 当着司茵的面从腰后抽出一把匕首。

    司茵看着那把明晃晃的刀,往里一缩,惶恐不安, 却极力保持冷静。

    男人手伸进车内,抓住她的手腕, 一用力,小姑娘像轻飘飘地包袱似的,被他拽到跟前。

    他一刀切下去。

    小姑娘紧咬唇齿, 闭眼,不闹不叫,愣是哼也没哼一声。若是换了其它小姑娘,指不定已经哭成什么模样。

    那刀切下来, 冰凉地刀背贴着司茵的手腕摩擦。她清楚地听见男人一声冷笑。

    司茵没有感觉到疼痛,手腕绳索被男人切断,她的双手放松。她活动一下手腕胫骨,抬眼望着男人,疑惑:“你到底想干什么?”

    “还你人情。”男人看她的眼神冰冷,说话也没有温度。但他一看见睡眼惺忪的悠悠,眼神顿时温柔,仿佛变了一个人。

    他弯腰将悠悠抱起来,替小不点顺毛,“你们得罪了谁,自己心里没点数?”

    男人的眼神反差,让司茵惊愕。她下车,打量四周空旷的荒野,皱眉:“你到底想怎么样?”

    罗辺掏出一只手机,递给她:“给你爷爷打个电话。让他来见我。”

    “我爷爷?”司茵一脸茫然,表示不明白,“先生,您是不是绑错人了?我一个孤儿,哪儿来的爷爷?”

    男人眉头一紧:“孤儿?老油是你什么人?”

    “师父。”

    他愣了一会,摇头笑出声,坚持让她给老油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