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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冲着绿笑,“两个孩子实在讨喜,我都想认作亲孙子咯。”

    谢静筠笑得很真,因为眼角的皱纹是不会骗人的。

    绿笑,像是一片青叶落在人的面前,让人无意识地止步,欣赏这份大自然的纯净之美,没有造作。

    “没你说的那么好,两个孩子有时候也很调皮。”绿虽是这么说,但内心却是欢欣的,平平安安一直很省心。

    只要安安不发病。

    然而被说调皮的两个孩子不乐意了。

    平平自认为全天下小孩都聚在一起,都找不着比她更优秀、懂事了的。

    而安安则是觉得自己调皮是可爱,他是真的很好,人人都喜欢他。

    反驳妈妈,冲着谢静筠说,“奶奶,你和陈叔叔一样呢,之前陈叔叔就想让我做他的干儿子。”大眼珠子黑白分明。

    小家伙声调不低,就差没直说,我很棒棒哒,人人爱。妈妈那是在谦虚。

    “哟——”谢静筠惊叹,随后满意,不愧是自己儿子,找的男人和孩子都合自己的心意。

    “那你愿不愿意做奶奶的孙子呀?”

    ——“当然是愿意呀。”

    门被人从外推开,是迟来的陈景明。

    然而自以为的替安安接话,若是没有画面,一定会被误认为儿子认母为祖母。

    谢静筠嗔,“没跟你说。”

    陈建明耸肩,脱掉外套搭在井晋泽身旁的椅子,拉开,坐下。

    “有了女婿,认了孙子,你这是不要儿子了吗?”脱下白大褂的陈景明很活泼,惹来屋子里女人小孩的笑。

    倒是井晋泽看了眼平平安安,又同王斧对上,觉得认了干儿子也不错。

    笑。

    王斧眯眼,若是认陈景明干爹,王斧是不能拒绝的,毕竟平平安安还有女人都可以说是他救的,只不过——

    笑得亮眼的井晋泽让王斧看着十分不过眼。

    这个男人是陈景明的爱人——

    当年救了井晋泽之后,王斧独自离开,没人提醒他那穿堂风的裤边,蓝色的内裤泄露。

    头一回与子弹近距离接触的王斧表面再镇静,内心都是波澜不平的。

    自然就没有注意到被子弹破了孔的裤子。

    而忙于井晋泽伤势的众人也没有注意到。

    于是王斧就穿着破裤子巡了几天的街。

    被王小翠提醒才知道破了口。

    还以为被兄弟看出自己经历过枪战的王斧,这才后知后觉那几天大家的眼神为什么怪怪的。

    至于为什么没人提醒呢,那是因为怕挨揍。

    倒不如一起做沉默的羔羊。

    ☆、认了干亲

    人齐了, 王斧叫来服务人员上菜,上菜的同时谢静筠和陈景明母子俩劝说平平安安认干亲。

    “为什么呢?”安安不懂认干亲有什么意义。

    认了之后, 他依旧是他,陈叔叔也依旧是陈叔叔,奶奶也依旧是奶奶。

    小家伙眼睛里透着迷茫。

    谢静筠笑,“不一样的, 认了干亲之后,我们的关系不一样。”

    谢静筠看向小家伙的目光温柔, 又抬眼看了夫妻俩,继续同小家伙道,“你会多出一个家庭,更多的人喜欢你, 爱护你。”

    安安一向是被人喜欢的,至于多出一个家庭——

    “就像我娶了陈叔叔的女儿一样, 陈叔叔的的家也就是我的家?”眉头微皱, 深思。

    陈景明喷笑, 还娶自己的女儿,望了一眼男人, 拿起桌上的水喝。

    安安对此没多大意思,跑到妈妈身边, 趴在绿的大腿上,“我和平平要认吗?”

    安安知道,妈妈一定会帮自己做好决定,是故无条件地信任妈妈。

    小小的身子软软, 散发着热气。

    绿搂住安安,安安身上似乎还有着奶味,一身帅帅的装扮终究敌不过小孩子对母亲的粘性,像个小糖包。

    这不是陈医生第一次说了,虽然以前都是玩笑着地说。

    绿与陈景明对视,陈景明看上去很认真。

    陈景明坦荡荡与绿对视,说:“你知道的,我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

    他身旁的井晋泽因为他的信誓旦旦,掉头注视着他,陈景明无视。

    “恰好我喜欢平平安安,而且两个孩子还是从我手上捧出来的的——”

    陈景明说这句话的时候大家都在认真地听。只有王斧嘴唇一条直线——

    陈景明的确救了女人和孩子们,可是想到自己的女人被看去,自己孩子刚出生的模样也都被他看去,内心有份沮丧和嫉妒及不悦。

    “要是能认平平安安做女儿儿子,我怎么也得做个好干爹。”

    陈景明已经三十三岁了,在这个时代背景下没有孩子已经是稀奇了的。

    “我也是好奶奶。”没了亲孙子,认个孙子来宠也是好的,更何况谢静筠喜欢绿。

    谢静筠对绿说,“要不是初次见面鲁莽些,我都想认你做干女儿。”

    绿惊讶。

    “看着你我就喜欢,这是眼缘。”谢静筠笑眯眯地说。

    王斧收回桌子下斜放的腿,合着母子俩这么想跟他家结亲。双腿正经放好在桌下,两眼望向母子俩。

    陈景明和谢静筠的眼神都是期待。

    王斧开口了,“你们的好意我们受了。”

    大家都看他,听他说。

    王斧将手搭在女人座椅后,“我和我女人都是农村出身,没什么文化——”

    绿听到这里心里窘迫又难受,赌气般地将脑袋压向后面的胳膊上——我有在好好学习,干嘛要这么说。

    绿忘了还是平平百般劝说自己才学的,不然她现在是个连自己名字都不认识的人。

    王斧瞥了一眼女人笑,继续道,“但我努力,也能挣钱供着这个家,让孩子们上学,学知识。”

    绿又将头抬起,不压相公了。

    “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吃亏——”王斧的声音郑重,咄咄逼人。

    平平和安安都直勾勾地看着他。

    而王斧的眼神却落在母子二人身上,目光炯炯。

    是的,他王斧就是这么自私的人,给孩子认干亲,他要求对方能配得起他的孩子,能给他孩子带来什么好处。

    他不在乎别人怎么议论自己,他向来如此。

    安安看着爸爸,不知为何想抱抱爸爸。

    等安安长大了,他才能明白此时此刻触动他的是什么——

    哪有什么岁月静好,只不过有人替你负重前行。

    而王斧就是平平和安安面前的大树,替他们滤过阴暗,滤过风雨,撑起祥和的天。

    陈景明理解,快言,充满自信,“我的医术虽不能说华国第一人,但是佼佼者也是有的,华国和m国就没有我进不了的医院。”

    “我爸是国防大学校长,我妈省日报专栏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