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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在吃菜,一桌子人都还没添饭。

    平平安安光吃菜很快将绿特意布的菜吃光了。

    钱母见绿给三人夹菜,连呼,“自己家,要吃使劲夹菜,千万不要客气。”

    安安白嫩的小手持着老旧粗长的筷子,夸道,“我吃了可多——”

    “外婆炒菜太好吃了。”小家伙边夸,边夹起妈妈布的菜。

    “啊呜——”一口就吃下去了。

    享受的小表情逗乐钱母,直呼,“安安喜欢吃就多吃一点,在外婆家不要客气。”

    还招呼平平,“女孩子长个早,平平也要多吃,要不要外婆给你添饭?”

    绿阻拦,“娘,让他们自己添饭。”

    钱母摇头,“厨房没蜡烛,万一不小心摔着。”

    王斧出声,“我来吧。”

    钱母望去,女婿也是高大雄壮,厨房地方小都不够他摔的。点头。

    吃饱喝足后绿要陪着钱母洗碗,被钱母赶出去,借口盆子小,两只手哪能放下。催促绿跟着钱父他们去院子和大家伙聊天。

    绿出去,就看到平平安安被一群女人围住,倒不是直接发现了平平安安的身影,只不过是一圈人都低着头说话,从中又隐约传来安安的声音,猜测到的。

    一圈人都是夸赞孩子长得好的,顺便问孩子一些幼稚的问题,安安和平平都展现出他们的聪明伶俐,回答流畅得体。

    也有羡慕绿的,嫁出去不仅男人样子好,一看就知道不是体弱能干活的人,而且还能挣钱,瞧瞧绿日子多好,穿着像富贵人家。

    不对,不是像,就是富贵人家打扮。

    王斧和钱父一圈则是男人堆。

    钱父有了这么一个女婿,何况是五六年才见过两三回的女婿,嘴上巴拉巴拉,把知道的的关于王斧的消息全说出去。

    什么在c市干活,还在c市买了新房子。

    恨不得让大家伙都知道,自己的女儿当初没嫁错人,男人只不过是没结婚前浪了点,结完婚后收了性子,赚钱养家疼媳妇孩子,是个再好不过的男人了。

    男人们也都纷纷对王斧刮目相看。

    王斧大高个在一群人中格外显眼,绿一样就能看见到。

    同样的,王斧也总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女人。

    两人远远对视。

    绿知道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同时被问来问去老实回答不是相公的性子。可是相公此刻却做到了。

    绿心里想到这一点眉毛就弯成了月亮,面上透着幸福。

    王斧也笑,男人们看着钱北家的一直板着脸的女婿突然笑,一愣,后发现是对远处走来的钱绿,都嘿嘿不语。

    平平也发现了妈妈的身影,牵着安安从包围圈中走出。

    被一大堆女人围住不是件好受的事。

    然而结果只不过是换了个位置,还是被包围住,不同的是这一次有妈妈陪着。

    “你这衣服真好看,一定很贵吧?”

    “没有,这是自己做的,只是料子花点钱。”摇头。

    “真好,我女儿家就有一台缝纫机,叫她也做一件。”来人不知道绿对衣服的材料有多苛刻,否则不会笑着把事情说这么简单了。

    更何况绿含笑没说出的话是,这件衣服全是靠手丈量,一针一线,自己做出来的。

    “你现在皮肤可好了,是有什么法子吗?”这是另一个回家探亲的媳妇。

    “可能我出门少,没晒太阳没受风就好了,而且吃的清淡。”绿细细解释。

    “把醋兑水里洗脸洗手,等皮肤自然干后再用清水洗,也是很好的。”嬷嬷是厨房的,绿自然知道很多关于厨房用具的小妙招。

    “哎哟,还可以用醋。”有爱美的人记下,暗自打算回家试。

    可是天生庄稼人,也只不过尝两次鲜。有几个执着于改善皮肤的,农忙时晒一天太阳刮一天风,就又全黑了糙了。

    倒是浪费些醋。

    有小孩子想跟平平安安玩,碍于两孩子气质过于“城里人”,忸怩来忸怩也不敢邀请。

    两小家伙就一直在妈妈腿旁,不时接受怪阿姨怪外婆的掐脸。

    导致晚上王斧被女人吩咐守着孩子们洗脸时,瞅见了两张红肿的小脸,黑了好一会脸。

    直把女人的嘴也给吻红肿了才歇气。还道,以后碰上这种事,把孩子带到他身边就没人敢了。

    在外公家是高兴的,为了接待好这一大家子,钱父费尽心思。

    一双灵巧的手,给孩子们做竹蜻蜓,竹水枪,竹弓箭。

    还能削出竹笛吹曲子。惹得安安引吭高歌,手足舞蹈,像个快乐的小王子落入人间。

    钱父还问绿要不要打一张竹床,夏天睡着凉快。

    被王斧拒绝,道:有机会请两老来家里,现在家里环境好,那是夏天想让它冷就冷,冬天想让它热就热。

    直把钱父钱母高兴地不住点头。

    待了三四天,到底还是要走的。

    “这些你都拿去。”知道新家里没有腌菜,钱母把家里的腌菜扒拉了一半出来,要绿带回去。

    绿道,“这些你们吃吧,要吃我再自己做。”

    “你自己做那是你的事,这是我做的,给我外孙外孙女尝的。”钱母不由分说地将东西塞到背包里。

    绿看着贫困的家境,钱父钱母清癯的身子,鼻头一酸,“你在家别累着,别舍不得吃。”

    绿的目光转向钱父,“药也要买,不要舍不得。”

    绿转头,“当家的,你再拿点钱出来。”

    之前已经给过两老钱了,可是到了分别时刻,绿总觉得不够,万一出了什么意外,那些钱哪能够了。

    王斧挑眉,背过身子招呼小家伙,大手收上小家伙们收到的红包,将里面的钱抽出来。

    “给。”王斧递出了钱。自己身上没钱了,待会还要去县里取。

    绿接过,塞给钱母,“要是自己上县城找不着地方,就交给华叔,叫华叔帮忙买,你再给些钱给他就是了。”

    华叔相当于整个村落与外界的桥梁,他时不时就会出一趟村子,村外边那条路也是他强烈要求修的。

    “你呀。”钱母手搭在绿头上,望向绿的眼睛充满怜爱。

    当初那么小小的囡囡,如今也是有丈夫有孩子的大人了,怎么就这么快呢。

    钱母眼中闪着泪光。

    孩子长大,父母自然就老了。

    远去离别时,绿回头看着钱父和钱母凝视的姿态,忍不住挥挥手,要他们回去。

    可钱父钱母总要看着他们离开了视线,再也看不见,才能够甘心地转身。

    山路崎岖,王斧走在最前面,小孩子夹在中间,绿走在最后。

    等下完山路,上了车,王斧还有平平安安才发现,绿居然无声无息地哭红了眼睛。

    安安拿出帕子,“给妈妈吹吹,不怕不怕。”凑上身子吹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