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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进家门都有些不认识了,左看看右看看。

    “你房间我没让他们多动,”顾莘对顾真道,“你自己去看看吧。”

    说罢,她带傅尧去了客房。

    傅尧的房间和顾真隔得有点儿远,中间要经过两个房间。他们在走廊转弯时,拐角处一扇有很长的玻璃门,透过玻璃看进去,里头都是大大小小的盒子。

    察觉到傅尧目光,顾莘推开了门,隆重介绍:“真真放乐器的房间。真真小提琴就有五六把,他糊里糊涂的,经常分不清哪个盒子里是哪一把,我们就给每一把琴都拍了照片,贴在盒子上。本来我妈还给每把都贴上了获奖记录,他脸皮薄说不要贴,我们只好收起来了。”

    房间里还有个高高的柜子,里头都是顾真的奖杯,还有他获奖时拍的照片。

    全家人都站在顾真身侧,顾真穿得漂漂亮亮的,或腼腆或得意地对着镜头笑。他身旁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了,仿佛从出生那一刻起,顾真就是上帝钦定的幸运儿。

    顾真放了箱子,走过来一看,顾莘和傅尧站在他的乐器房里,顾莘正痛斥某集团高层,说得相当激情,看到顾真来了,顾莘也没停。

    顾莘和傅尧圈子相近,很有话题,顾真便站在两三米外的门口,听着他姐姐跟他男朋友聊天。

    顾莘下午不去公司,不过晚上还要去开会,家里开餐早了些,六点不到就上桌了。顾莘吃了几口,接了几个电话,去公司了。

    顾真和傅尧两人慢慢吃完,在客厅看了半小时新闻,顾真有些累,便先回房洗漱。

    顾真洗完了澡出来,看见手机屏幕上一条新信息,是苏宛发过来的。她的信息有些奇怪,说让顾真到傅尧不在的地方,再给她回电话。

    顾真看了一眼自己关上了的门,想了想,没走过去上锁,回拨了苏宛电话。

    苏宛一接起来,就问:“傅尧不在吧?”

    她语气里都是肃穆,还掺着股含义,像拍恐怖片似的。

    “不在,”顾真觉得苏宛神神叨叨的,便问,“怎么了?”

    “你记不记得你在后台摔了背那天晚上,我说这事儿有蹊跷?”苏宛先道。

    顾真回忆了一阵才想起来,“嗯”了一声。

    “我怀疑傅尧有问题。”苏宛简洁地说。

    顾真愣了愣,皱起了眉头,问:“什么意思?”

    “你收到鸟盒子的那件事,警察一直没给我一个具体的答复,我看他们也查不出什么东西,就找朋友介绍了一家征信社帮我调查,”苏宛从头说起,“征信社的人把能调到的监控记录都调出来了,有一个高空探头,在案发前一天晚上十点多,离你小区八百多米的地方,拍到了傅尧。”

    顾真被苏宛吊起来的心放下来了一点,他慢慢地说:“他可能在夜跑。”

    傅尧每天都得去外头跑步,来不及晨跑就要去夜跑,跑到顾真小区那儿也不是没可能的。

    苏宛发觉顾真根本不认同这件事,口气有些急了起来:“但是傅尧有动机啊!”

    “什么动机?”顾真问她。

    苏宛深吸一口气,恨铁不成钢地说,“你收到了威胁,你就搬到他家隔壁去了啊。”

    “宛宛,他都在那儿住了两年了,”顾真颇为无奈地说,“要威胁怎么不赶早。”

    苏宛在那头顿了顿,又说:“慈善晚会那次,傅尧也在现场。”

    顾真已经不大想和苏宛争论,便没吭声,苏宛继续道:“徐如意给我看了照片,这是不是有点儿太巧了?”

    “我不在慈善晚会公布的名单里。”顾真点到为止地说。

    顾真是极其护短的人,苏宛的这些怀疑没有一个是站得住脚的,但苏宛毕竟是苏宛,顾真他最不擅长和苏宛唱反调,心里就有些憋闷。

    隔了几秒,顾真才说:“宛宛,你怀疑人,是要讲证据的。”

    “你再b市拍戏那次,他是不是也在。”苏宛又抛出一句。

    顾真彻底无奈了,道:“他跟我看完电影第二天就回s市了,我拍戏第四天才出事,而且他有什么伤害我的动机呢?”

    苏宛那头沉默了片刻,说:“你自己注意吧。”

    她话音未落,顾真房间的门被敲响了,苏宛也听见了,又对顾真重申:“注意安全。”

    顾真说知道了,就挂了电话,过去给傅尧开门。

    傅尧进了顾真的房间,环视一圈,道:“终于得见真容了。”

    顾真刚结束跟苏宛的电话,还有些不在状态,坐在床脚椅上看着傅尧。

    傅尧走过来,看了顾真几秒,问他:“怎么呆呆的。”

    顾真摇摇头,傅尧就走到顾真的书桌边,拿起了他的储蓄罐,晃了晃,问顾真:“我能看看里面吗?”

    “看吧。”顾真说。

    傅尧转开了小猪肚皮上的一个圆环,把里头的欠条倒出来,逐一品读:“某年某月某日,抵押欧布奥特曼铅笔盒一个,向顾真借人民币五十元整,承诺某年某月某日归还。借款人:刘小明。债主:顾真”

    纸上还有两个红色的指印,顾真那儿那个小小一个,指纹清晰,可爱极了。

    傅尧笑得扶着桌子,站都站不稳。

    “好笑吗?”顾真面无表情地看着傅尧。

    傅尧一张一张念过去,顾真懒得跟他计较,想起苏宛送他的那些卡片,就去拿了钱包,把那几张卡抽出来,想一起塞进储蓄罐去。

    “这是什么?”傅尧问他。

    顾真把手里的卡片拿给傅尧看:“宛宛送我的生日礼物。”

    傅尧拿了一张“恋爱赦免卡”,虚心求教:“干什么的?”

    顾真也看了一眼,道:“她说,我要是谈恋爱被曝光了,把卡给她,她任劳任怨帮我做公关。”

    “苏宛?”傅尧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好像不太相信,“她不是很讨厌我么?”

    “是啊,”顾真心说,她大约是比你想象的还要讨厌你,“不过没办法,生日礼物嘛。”

    “她知道我们的事了?做这个给你,”傅尧说又看了看其他几张卡片,读出声,“衣柜事件再现原谅卡。”

    “我生日会那天,她也在后台,那时候临时做的,”顾真道,“可能是被你的表白感动了。”

    短暂的感动,一生的抵触。

    傅尧没有接话,他沉默了下来,像在思考什么问题。

    顾真没理他,自顾把欠条都塞回了小猪的肚子里,又想把恋爱卡们都塞进去,被傅尧阻止了。

    傅尧说:“你放着吧,万一要用呢?”

    “用得上吗?”顾真的手停了。

    傅尧耸耸肩:“假条总是有用的。”

    顾真认可地点点头,又把恋爱卡放回了钱包里。

    他穿着顾莘给他新买的睡衣,坐在床边,看上去小了不少,唇红齿白,没什么烟火气,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