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着,她也早晚到谢太太那里去,反正屋里闷着也没什么事。
主仆三人从角门过去就是谢太太的正房,廊子上正有丫头喂鸟,看到沈书娴过来,便笑着道:“沈姑娘起的好早,太太才吃了早饭,两位姑娘还没来呢。”
沈书娴听得笑笑,知道这样她就再晚一会了,不过小丫头已经往屋里传了话。沈书娴也只得进去,谢太太看到沈书娴进门,便笑着道:“沈姑娘起的好早,你一路辛苦,怎么没多睡一会。”
沈书娴上问见了礼,笑着道:“休息一晚,倒也不觉得多累。”
闲话几句,谢家二位姑娘,奶妈抱着小爷都过来了。谢太太从奶妈怀里接过儿子,逗弄了一会。沈书娴与谢家二位姑娘也相互厮见过了,沈书娴便让春分和立夏把礼物拿出来,两个丫头是一直手拿托盘,一直托到了现在。
“不是什么名贵东西,只是淮阳城中的一些小玩意,让太太和姑娘们看个新鲜。”沈书娴笑着说着,留着赏人的话都不能说,只说瞧个新鲜,权表一下她这个借住着的心意。
谢太太笑着接过来,看了看就交给身边丫头,笑着道:“沈姑娘有心了。”
谢家两位姑娘也都笑着道了谢,谢家小少爷也奶声奶气的过来道了谢。沈书娴觉得十分满意,来谢家借住,沈书君说的很轻松,沈书娴却没想的那么轻松,那是因为他是男人,他只要在前院面对谢延丰就好了,后院与他来说像是另一个世界。
只要谢家按高门大户的套路来,不管她们心里怎么想,大家面子上的过去,不会发生任何不愉快。反正她也住不了几天,脸面上过去就好了。
谢太太问了几句,不过外乎沈书娴住的习不习惯之类,沈书娴只说一切都好。所谓少说少错,谨言慎行总是不错的。又说了几句,谢大姑娘便说要去做绣活,谢太太笑着道:“去吧,那些绣活是该动动了。”
“原来大姑娘婚期近了,恭喜。”沈书娴笑着说。
谢大姑娘只是淡然笑笑,行礼退下。
谢太太便笑着道:“沈姑娘陪我说了好一会话,你舟车劳顿,也回屋歇着吧。”
“是。”沈书娴起身应着。
接连好几天,沈书娴也没见到沈书君,也不知道他与谢延丰是如何叙旧的。只是这趟上京的主要目的可不是让他们叙旧的,重点是国公府啥时候去。来的路上沈书君就跟沈书娴商议好了,卫连舟虽有亲姐在,但卫大伯是长辈,又是国公府先写信来的,自然该先去见大伯。
最好的就是,去国公府的时候,卫氏得到消息,然后主动约见。女儿家主动上门总是不太好看,卫氏主动约见就好办多了。
结果到了谢府,沈书君就把正事放到一边去,沈书娴真的很想吐槽沈书君几句,你跟你谢大哥天天谈人生谈理想,把她丢后院里,要是能出门逛逛也好,现在天天就在谢家后院里呆着。喂,你当兄长的责任心呢,你是带着妹妹来打怪的,不是谈情的。
早上打发吴婆子到前院寻了沈书君的小厮,中午时分沈书娴终于见到沈书君的金面。沈书君一副风光得意的模样,沈书娴看着非常不爽,直接道:“哥哥,已经住好几天了,是不是该送卫国公府送贴了。”这趟过来并没有提前跟国公府写信,但算算收到信的日期,到现在一个多月了,也该过去了。
沈书君笑着道:“不急这一会,总要多打听点国公府的消息才好。”
“已经很清楚了。”沈书娴说着,谢延丰在信上写的清楚明白,还有毛好打听的。像这种亲戚,这趟见了面,下回见面弄不好就是十年,二十年后了。
沈书君被缠不过,便笑着道:“好,那我现在就写贴,马上让刘成送过去。”
沈书娴起身给沈书君磨墨,沈书君笑着道:“在谢大哥家住烦了?”
“怎么会,只是觉得有点无聊。”沈书娴说着,又不死心地问:“哥哥,这趟来京城真不能四处逛逛吗?”难得来一趟京城,却一直在小跨院里住着,谢府是很好,物质上沈家好多了。但大家闺秀的生活太苦逼了,别说去前院,就是去后花园逛狂,也不能去的多了。
“安全第一。”沈书君说着,来谢家借住主要是防着卫五爷,虽然买凶杀人什么的,听着像武侠剧,但世上的事要是全按常理走的,卫家二房又怎么会闹成那样,小心为上。
沈书娴听得叹口气,这确实是个问题,想想卫连舟十年都没进京,她还是小心点吧。无聊归无聊,但也比被划上几刀,丢了命强。
沈书君把贴写好,又让吴婆子跑一趟,拿给前院的刘成,让刘成马上送出去。沈书君也没马上走,陪着沈书娴下了一会棋,主要是想着谢府离国公府不远,刘成现在过去,帖子送上,应该马上就有回贴,看看他们是明天去,还是什么时候有时间,彼此约好时间,好登门。
棋下好几局,一等二等,快到晚饭时间了,仍然不见有婆子过来传话。天都快黑了,沈书君不好在谢家后宅呆着,起身去了前院书房,谢延丰已经从外头回来。看沈书君一脸烦躁,问清是怎么回事,谢延丰便笑着道:“你怎么不拿我的贴去?”
“不想太劳烦大哥,本来就是卫大爷写信邀约的。”沈书君说着,脸上就有几分火气。
谢延丰听得只是笑,一边吩咐人去看怎么回事,一边对沈书君道:“现在国公府是卫大爷当家,跟以前有点不太一样。”卫大伯这个人虽然没啥本事,但为人至少够厚道,卫大爷本事没有,厚道也没有,也怪不得卫大伯那样厚道的人会动废长立幼的心思。
小厮们把两人晚饭端上来,刘成也终于回来了,却是一脸气怒样。要不是谢延丰派人去找,国公府的人看是谢府的人,不敢为难,只怕他还回不来。下午他拿了贴去,帖子送上,国公府的人也没请他进门,他就在门口等着,结果左等右等,等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里头也没回话。
他就上前去问,没想到却被国公府的几个门房小厮给扣住了,绑在门房屋里。好一番羞辱,说沈家那样的商户也敢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想跟国公府攀亲云云。虽然没有打他,却是绑了他一下午,脚手上都有伤痕。
谢延丰听完就笑了,道:“看来卫大爷是想破亲。”做的如此绝,就不止是想给沈家一个下马威,而是想拆了这门姻缘。
沈书君听得更是心头火起,道:“好大的国公府,真以为自己就是天皇老子了。卫大爷想破亲,也得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不想让卫兄娶亲,不外乎是想着卫兄的家产。”
卫连舟虽然被逐出宗族了,从法律上说跟卫家宗族没有任何关系,但实际操作时不会那么严格,卫连舟要是无子嗣,他身后财产肯定还是卫家的。卫连舟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