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姐妹们也都争气给大爷添丁。哪像三婶婶,管家如此严,自己生不出来就算了,还不让旁人生,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
眼看两人大战又要开始,沈大姑奶奶连忙上前叉开话题,这回摆酒都没把两把坐位安排在一起,就怕吵起来,结果还是挡不住。笑着对江氏道:“眼看着就要过年了,三弟就要回来了吧,等三弟回来了,我带着砚哥儿去给他舅舅请安。”
江氏把火气压压,笑着道:“前几日有信回来,说就这两天了。”
沈大姑奶奶满脸笑着道:“妹妹定要打发人报给我知道,砚哥儿头一回见舅舅呢。”
江氏只是笑笑,没点头也没摇头。沈书君一直当这个姐姐不存在,现在知道这个弟弟好使了,上赶着来巴结,沈书君未必看的上。
沈大太太看沈大姑奶奶如此巴结江氏,心里更是有几分不愤。按血缘说,沈大姑奶奶跟沈大爷是亲兄妹,现在上赶着去讨好这个异母的弟媳妇,把她这个嫡亲嫂子丢到一边。
扭头看到旁边一直坐着没吭声的沈书娴,想到傅家的新闻,沈大太太便大声对身边坐着的方三太太道:“听说这傅家大爷以前是订过一门亲事的,是他隔壁邻居的女儿,姓刘,两人青梅竹马,指腹为婚。不过刘氏命苦,早些年没了娘,她爹娶了后娘,后娘嫌傅家家穷,便退婚了,另找寻了户有钱人家嫁出去了。”
沈书娴一直都是围观状态,穿过来一年多沈书娴见识过江氏和沈大太太的斗法,战斗力那是相当高,没她出场的余地。刚才沈大太太特意提到傅守信时,沈书娴就想到会不会有什么变故,毕竟沈大太太从来不会说她们这房人的好话,现在听沈大太太如此说,就知道后头还有神展开,不由的看向沈大太太。
江氏也愣了一下,傅守信前头订过婚的事她也知道,不过前未婚妻己经出嫁了,难道还会有什么变故。
沈大太太脸上有几分得意之色,看向沈书娴继续道:“刘氏出嫁后没多久就死了丈夫,婆家嫌她克夫退回娘家。她后娘又托媒人寻亲,送到大户人家当妾室,结果没两年男人又死了,直接被大妇发卖。也许是上辈子姻缘,这回傅大爷进京赶考,两人竟然又遇上了。”
众妇人听得惊叹,接下来的情节不用沈大太太讲也都猜到了,傅大爷必然要纳刘氏为妾。其实这也是常有的事,只是添房妾室而己,不过据说沈书娴对傅守信十分钟情,自己还没进门,屋里就多了房妾,那滋味就不是很好受了。
“大嫂是如何知道的?”沈大姑奶奶问着,这事淮阳地界上还完全没消息,沈大太太跟傅家也没啥关系,如何能知道这事。
沈大太太得意笑着道:“这也是巧了,我家伙计跟刘家一直有来往,刘氏写信回家说的,说傅大爷给她买了衣服,置了首饰头面,还往家里寄了不少银子,保证错不了。”
江氏听得眉头紧皱,沈书娴脸色也难看起来,她见都没见过傅守信,更没有钟情之说。但这傅守信也未免太过份,自从两家订亲之后,傅家的家用银子全是沈家送过去的,傅守信考秋闱也好,春闱也好,路费花销全部都是沈家拿钱。
后来金榜题名京中交际打点也全部是沈家拿的钱,昨天还听江氏说,沈书君信上说傅守信己经选了官,派了外放,为了这一个外放,沈家花了两万银子。功名有了,官职也有了,薪俸还没拿到手里,就拿着沈家的钱沈大姑奶奶看江氏和沈书娴的脸色不太好看,便笑着圆场道:“妻是妻,妾是妾,姑娘眼看着凤冠霞帔就要上身,何必跟一个三嫁的村妇计较。傅家从此也是官宦人家了,听说官宦人家的规矩大着呢,敢宠妾灭妻只怕官职功名都保不住,我看傅大爷不是糊涂人,十几年辛苦赴逐流水只怕不舍得。”
“话是这么说,但男人要是喜欢哪一个,供着你敬着你,就是不往你屋里来,那又要怎么办?说句掏心的话,哪个正室太太没吃过妾室的苦头。尤其像刘氏这样,跟傅大爷青梅竹马,感情深厚,傅大爷选了官职家里都不顾,先给她打首饰买衣服。以后真进了门,再生下个儿子来,只怕姑娘连站的地方都没有了。”沈大太太一脸兴灾乐祸的说着。
江氏脸色越来越难看,确实是这个话,沈家为了傅守信砸上几万银子,不止是因为傅守信是潜力股,更是因为沈书娴对傅守信倾心的缘故。沈书君为了妹妹这才如此,结果嫁进去得这么一个结果,别说沈书娴不愿意,就是沈书君也不会愿意。
沈书娴冷笑着道:“既然如此,我就索性成全了他的痴心,也别那么委屈收房了,我跟傅大爷退了亲,让他娶了刘氏再正妻,那才真心呢。”
江氏虽然对于傅守信也十分不满,听到这话却是劝道:“妹妹休要如此说,己经订下来的婚事岂能因为一个三嫁妇人更改,等你哥哥回来,好好劝劝傅大爷就是了。”
沈大太太却在旁边拨火道:“人家傅大爷现在是两榜进士了,劝姑娘也别太当自己是回事,这可是进士娘子。”
“当初订亲之时,傅大爷只是一介书生,难道我能末卜先知知他以后能得功名。我是敬重他人品,想着成亲之后他能一心一意待我。现在刚刚得了功名,选了官,其他都不管,先要给妾室买衣服置头面,此等品行,如此能让我看的上。”沈书娴义正言辞的说着,古代虽然都是盲婚哑嫁,但像傅守信这种己经知道的,她就别往火坑里跳了。
江氏对这个两榜进士十分看在眼里,花了几万银子砸出来了,要是真这么退了婚,沈家更陪本,便道:“姑娘先消消气,傅大爷还在京中没回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还不知道。就是真的,还未过明路的妾而己,跟傅家说一声,不让她进门就是了。”
沈大太太在旁边道:“不让她进门?人家傅大爷待她一往深情,又是青梅竹马,男人啊,真要是动情了,那是怎么也挡不住。人家一个两榜进士,肯娶个商户女本来就委屈了,纳个妾室还不能随自己心意,人家如何愿意。”
江氏掉转枪头冲着沈大太太,冷笑着道:“要是都似大嫂这么般“贤慧”,自己正房都能让给妾室住,那自然天下太平。”
“你!”沈大太太刚要开口,沈大姑奶奶赶紧圆场道:“傅大爷还没回来呢,要是实情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不是白生气吗。说起来,砚哥儿还没过来给各位长辈们磕头呢,快叫砚哥儿过来磕头。”
婆子带着砚哥儿进来,众人也把话题打住了。说是有八岁,看着却是又小又瘦,脸上一副惊恐的神情,过继之事似懂非懂。到方家这两天,沈大姑奶奶虽然没有表现的多热情,但也没难为他,有奶妈婆子照料,能吃饱饭,能穿暖衣,不用做活也不用挨打,他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