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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跑了,现在打算好好读个大学,准备考北大。

    黎嘉骏听得都晕乎了,她把北平当成刷男神的副本来玩,这人却把全中国当刷学校的副本来战啊,简直无敌了,虽然不记得南昌起义的具体内容,但光想想他参加的起义进过历史书就有种很了不得的感觉。

    但是范师兄本人还是很低调谦和的样子,一点都没他表现出的那么……激情?

    昂大概就是激情吧,黎嘉骏觉得她要不是沈阳背了个命案,好不容易进了个未来的什么2工程的大学,她肯定会忍辱负重在里面读完了再出去混的……

    反正时间还有的多。

    结果这货不好好读书,就知道四面参与闹事……

    黎嘉骏诚恳的评价完,范师兄不以为意的继续贴着手头的纸条,笑眯眯的:“我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学我想学的。”

    “如果在这儿还学不到呢?”北大不行,去轮燕京和清华?

    “那我就游学。”范师兄很自然的,“没什么舍不得的,有舍才有得。”

    “过几天就要高考了,小马儿可愿去试试手?”现在这群人都知道有个被亲哥用笔名调戏了的妹妹,纷纷喊她小马儿,黎嘉骏也不生气,只是有些惆怅:“哎,这就又要高考了,真是时光飞逝,如嘉骏过隙啊。”

    “哈哈哈哈!”

    “我就不去了,我嫂嫂六月的预产,等那小娃儿出生了,我就要去上海了。”

    “你不想知道有什么样的考题吗?”有人问,“我还拜托了学联的师弟,第一时间给我看看卷子呢。”

    “我考试那年让我用英语全文翻译静夜思,我想说李太白那时的床据考证根本不能用bed来形容,可要说他坐在地上吧,又不完全,但如果用chair,似乎更加奇怪,这可真是愁煞我也。”师姐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后来我还是用了chair,心下极不安,等被录取了才知道,载物完全不是问题,需要斟酌的是sitting还是lying……”

    “我也是我也是,那回我写得可多,考后还担心既是诗句,译出来不该如此琐碎,平白失了语言之美,可悔之晚矣,幸而是考上了。”

    黎嘉骏不由得也苦大仇深起来,话说她当年考试也特痛苦的说,依稀记得也有许多奇葩的题目,反正特别不像地球人出的。

    几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开始吐槽起高考,几个师兄师姐似乎对今年有什么奇葩题目特别期待,黎嘉骏不由得也心痒痒了,虽然她正背着东北大学的学籍,但是她现在的状况,反正死活都没学上,不如刷个分。

    “那考哪儿呢?清华北大还是燕大?其他的是来不及了。”黎嘉骏烈火雄心状,“别嘲笑我!如果只是拼一把我当然要拼最好的!”

    “能考上东大当然也能考上北大啦,当然北大了。”有人哼笑,“你居然坐在北大的教室里问考哪儿?”一副她是叛徒的样子。

    “……因为我原先是想考清华的啊。”黎嘉骏嘟囔,她还怀念当初在女子高中和小伙伴们的讨论,记得那时候程丝竹虽说是因为即将组成家庭不愿考远,可差不多是把考清华的愿望寄托在她身上,越想越难过,“哎,好纠结,你们不要怪我绝情,我要去考清华!”

    “所以北大试都不试吗?”范师兄问。

    “都去考清华了,怎么考北大,又不能同时。”

    “你可以试试啊。”师姐还说。

    黎嘉骏莫名其妙了:“可我没分身术啊。”

    “两个大学的招生考试又不是同时的。”师姐很无辜,“北大在七月,清华在八月,你完全可以考完北大再去清华啊。”

    “……”卧槽全国统一的六月789哭瞎在厕所里,惯性思维我给你跪了,黎嘉骏暴走动漫震惊脸。

    和新伙伴们约好了一起考完北大考清华【喂!】,黎嘉骏愉快的走了,顺便摸走了两本范师兄备考的书,他现在主攻基础,只看自己笔记就够了,就大方的把复习资料给了黎嘉骏。

    得知黎三儿又要玩票虐大学,蔡廷禄表示不忍直视,然后这个轻松考上清华的学霸非常自觉的担负起理科的补习任务。

    黎嘉骏很感动,因为当初二哥也是个文科狗,他给补的数学越补两人越糊涂,要不是高中的先生靠谱,她估计会在考场上扑街……

    就连季大大也听说了她的雄心壮志,并且抽空请她搓了顿表达精神支持,黎嘉骏顺便打蛇随棍上的要求来一张剪刀手合影,结果被无情拒绝,原因是他说太蠢→_→。

    七月就要考试了,其实留给复习的时间并不多,黎嘉骏本来就抱了平常心,也没有很认真的看书,备考的时间有空就憋点儿蛋疼的文章去投稿,这儿投投那儿投投,果然没有实际内涵和火星文没法吸引眼高于顶的编辑的眼光,只有一篇登报,还是在小角落里,看起来像是填充版面用的。

    文章内容也特别无聊,是她偶尔一次和蔡廷禄闲聊时吐槽的,在东北的时候,马将军举旗抗日,全国人民就捐钱捐粮,奉其为国民英雄。而上海的十九路军抗日的时候,被马将军打碎了半个玻璃心的百姓们还是卯足了劲各种钱粮支援,十九路军又撑下来了。那么以后如果哪个军队练兵缺钱了,如果政府不管,只要举起抗日大旗,管它抗不抗的着呢,口号喊起来,军费就会从黄河长江滚滚而来了。

    为了这文章,她和范希天他们瞎混时还被嘲笑,说她太损,全国军阀一个个都靠抗日哭穷了怎么办,老百姓的饭钱都被一腔热血烧掉了。倒是范师兄很诚恳的在嘲笑之余还夸奖了一下,说她的想法和一个很厉害的人不谋而合了,虽然不知道那人到底是不是这么想的,但就他的观察看,那人的表现就是这样的。

    黎嘉骏问那人是谁,范师兄很感慨的说:“他叫萧振瀛。”

    “哦。”黎嘉骏埋头喝茶,没听说过,“你怎么知道他怎么想的,你朋友?

    “怎么会,那可是个顶顶厉害的人。”范师兄笑道,“我以后肯定要拜访他去的,你有兴趣吗?”

    黎嘉骏哭笑不得:“我才刚知道他是谁,为什么会想去拜访他?”

    “因为你的想法和他的做法不谋而合了呀。”范师兄此时手里还捧着黎嘉骏上交的笔记本逐字逐句点着看,“前两年中原大战的时候,二十九军被完全打完了,我们都以为以后直系军阀就这么垮了,结果你猜怎么着,这个萧振瀛左跑跑右跑跑,二十九军又站起来了,就在你们张少帅眼皮子底下,夹在张蒋之间,前后左右的山头上的大帅抖抖脚趾就能踩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