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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大臣,平日里常留在值房,只要他有召唤立即上前伺候文书。

    徐松元是刘景臣的得意门生,平日里他与刘景臣商议政事,都会将徐松元传到一旁记录,徐松元很少插嘴说话,但是一旦有什么建议,必定会想得十分周全。

    这样的人,只要下了决心做一件事,就会做到底,不会半途而废。

    所以徐茹静的事已经不可能遮掩下去,一定要给个结果。

    皇帝想到这里,弯下腰,手落在徐松元的手臂上,然后微微用力将徐松元扶起来:“徐卿起身。”

    皇帝说着看向身边的常安康:“你去将当年徐茹静出事时,赵氏身边所有的宫人都找出来询问,一定要查个明白。”

    常安康应了一声。

    徐松元双眼通红,热泪差点就落下来。

    皇帝轻轻地拍了拍徐松元的肩膀:“朕未曾想过赵氏会做出这种事,你放心,既然朕已经知晓,就一定会还你们徐家一个公道。”

    徐松元急忙弯腰准备谢恩,却又被皇帝阻止。

    皇帝一脸的信任,叹了口气,才道:“现在行宫出了事,需要中书省替朕把控大局,徐卿一直都是朕身边的股肱之臣,这次也要帮朕渡过难关才是。”

    “皇上,”徐松元将哽咽之声吞下,“皇上信任微臣,微臣定然尽心竭力……”

    “是朕有错,”皇帝道,“朕将来不知要如何面对先皇,今日的事,朕……错了。”

    皇上当着他的面认错,徐松元的手忍不住颤抖:“皇上是被赵家蒙蔽。”

    皇帝摇了摇头:“朕心里都清楚,朕想写罪己诏,等回到宫中,你和刘相到勤政殿……”

    徐松元听得这话,立即惊呼起来:“皇上,此事万万不可。”写罪己诏通常是犯了大错,皇上还没有到那个地步。

    皇帝道:“朕心意已决,你下去安排吧。”

    徐松元愣在那里,想要继续劝说,皇帝却已经向前走去。

    望着皇帝的背影,徐松元心中五味杂陈。证实了阿静确实是被皇后所害,那一瞬间,他对这个朝廷生出几分厌烦、绝望的心思,情绪也十分的消沉,为阿静伸冤之后,他就准备找个借口致仕,远离朝堂。

    可是方才皇上一番话,又让他燃起了希望。

    万一皇上真的知道错了,他这样一走了之,又怎么对得起恩师多年的栽培。

    徐家将来到底要何去何从。

    如果这时候能有个人和他分析一下朝局那就好了。

    徐松元眼前浮现出顾世衡和顾琅华父女两个,坐在一起说笑的情形来。

    顾世衡虽然身下无子,却有琅华这样一个贴心的女儿。

    真是让他羡慕。

    徐松元半晌才回过神,垂下头失魂落魄地离开。

    ……

    “太后娘娘,”程女官上前,“皇上来了。”

    太后点点头,这些都在她的意料之中,皇帝还有自救的本事,不会因此一败涂地。

    “母后。”

    皇帝的声音传来。

    程女官立即带着宫人退下去。

    琉璃帘子掀开,皇帝快步走进门,跪拜在太后面前。

    “快起来,”太后放下手里的茶杯,伸出手去扶皇帝,“你是一国之君,只能拜天拜地拜祖宗……”

    皇帝紧紧地抱住了太后的腿:“母后,儿子错了,如果不是母后,儿子现在还不知道会怎么样。”

    皇帝已经将“朕”改成了“儿子”。

    这样的称呼恍惚让太后回到了皇帝没有登基之前,外面是朝堂,到了内宫只是母子之情,那时候,他是个乖顺的嫡长子。

    “起来,”太后声音严厉,“若是被人瞧见,你颜面何存。”

    皇帝这才慢慢地站起身。

    太后面色不虞:“皇帝也知道错……哀家还以为皇帝清醒之后,会来找哀家兴师问罪。”

    皇帝垂下眼睛,嘴唇颤抖:“母后心里,儿子已经如此不堪。”

    太后淡淡地道:“若是觉得你已经不可救药,哀家就不会帮你遮掩,想想当时的情景,哀家就……觉得痛心,你是大齐的皇帝,手里握着的可是江山社稷。”

    皇帝静静地听着太后训斥。

    “好了,”太后道,“这件事过去就不要再提,为今之计就是想方设法将此事了结,哀家只能帮到这里,该怎么做你自己去斟酌。”

    皇帝没想到太后会就此放手。

    “哀家老了,”太后摩挲着手里的佛珠,“已经精神不济,很难再帮衬你了,你要好好想想往后的事。”

    两个人正说着话,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内侍道:“宁王爷您慢着点,皇上在和太后娘娘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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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点之前发三章的愿望又没达成,明天继续努力吧~

    不过大纲已经整理的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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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百五十八章 搅合

    “让他进来吧!”太后看向程女官,“不然他也会在外面一直等着。”

    皇帝知道宁王就是这样的心性,永远像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

    说话间,宁王就跑了进来,见到太后和皇帝,宁王立即笑起来:“母后,皇兄你们都在,我……我带了好东西。”

    宁王两只手紧紧地捂着,手背上隐隐约约有两条血痕,本来端坐在大炕上的太后也不禁动容:“你的手是怎么了?快让御医来瞧瞧,”说着皱起眉头,“你身边的内侍和宫人哪里去了?是谁侍奉的宁王。”

    “母后……”宁王整个人都慌张起来,“不……不怪他们……是我不让他们跟着……我……”

    宁王紧张之下松开了手,手掌心里的东西顿时跃了出去。

    太后吓了一跳,旁边的程女官都差点惊呼出声。

    屋子里顿时响起“唧唧吱,唧唧吱”的声音。

    皇帝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宁王竟然带了一只蛐蛐儿回来,他目光一沉看着宁王:“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蛐蛐儿,再说了早就过了玩虫儿的节气。”

    宁王一脸的沮丧,猫着腰就又要去寻那蛐蛐儿的去处。

    太后摇了摇头,早知道就不该将宁王唤进门,本来就已经乱成一团,他来了更添了麻烦。

    太后吩咐程女官:“快去帮他去捉,不要让他再摔着。”

    宁王一会儿钻到桌子底下,一会儿又去动里屋的拔步床,宫人们跟着吵吵嚷嚷,嘈杂的声音让皇帝头疼欲裂。

    本来想过来好好跟太后说两句,谁知道却来了个宁王。

    皇帝想了想继续方才的话:“母后,儿臣知道错了,这次处置赵氏……”

    “母亲,母亲。”宁王的声音又插进来。

    “咚”地一声响,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