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证据不成?”
裴杞堂摇了摇头,“世伯也知道李常显骁勇善战,不应该会轻易和谈,万一西夏真的假借和谈之名趁机攻打大齐,世伯又没有准备,吃了败仗,淮南王府一世英名被毁……”
打仗就是这样,胜败一线之间,再说裴杞堂说的那些铁鹞子、神臂弓,他也有所耳闻,只不过他认为铁鹞子就是用锁链拴在一起的战马,所谓的神臂弓也只是力道稍强的弩而已。
王成琰道:“一年前有一个草药商人来拜访我,告诉我铁鹞子的事,我当时没有在意,第二日想找他好好谈谈,他人却不见了。”
裴杞堂眼睛亮起来,“那商人有没有说他要去哪里?”
王成琰道:“那时候皇城司的人在边疆四处打听消息,我只顾得去应付皇城司,并没有多问。”
那个草药商人很有可能就是顾世衡。
顾世衡为了躲避皇城司才会匆匆离开。
裴杞堂从木盒里拿出一张画像在王成琰面前慢慢展开,“世伯辨认一下,您见过的那个草药商人是不是他?”
……………………
明天就准备回家了,这个年眨眼就过去了,所以多陪着长辈说了会儿话,更新就晚了。
不过我想也是值得的,毕竟相聚的日子是最难得的。
今天是初五财神爷的生日,钱财一切随缘,最重要的是家中长辈健康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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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6.第246章 不屈
王成琰仔细地看过去,画上的人是商贾的打扮,三十多岁的年纪,表情十分的和蔼,有种很容易亲近的感觉。
王成琰点了点头,“因为他提起了神臂弓,所以我有些印象,应该就是他没错。”
裴杞堂脸上露出笑容。
王成琰道:“下一步你准备要怎么做?”
裴杞堂抬起眼睛,“放老鼠。”
“什么?”王成琰一脸凝重,这个裴杞堂越说越离谱了。
裴杞堂热情高炽,眼睛亮起来,“世伯没有听错,侄儿说那些死老鼠该派上用场了。”
……
听说大齐的郎中来治疗瘟疫,城门口聚集了不少百姓。
跟随东平长公主一起前来的官员不禁心惊。
真的就像胡仲骨说的那样,瘟疫会突然传过来,然后就无法压制地蔓延下去。这样看来陛下的决策是对的,必须先要解决安庆的燃眉之急。
城里有瘟疫是小事,最重要的是军粮,官员安置好了东平和胡仲骨,立即奔向存放军粮的粮仓。
刚刚到了庾司,官员就睁大了眼睛,庾司外一堆堆的东西放在那里,皂吏正拿着火把准备放火。
官员急忙赶过去,“你们这是在说什么?”
皂吏脸色大变,脸色铁青地赶过来,“大人,不好了,粮仓里发现老鼠了。”
发现老鼠有什么奇怪的。
哪个粮仓里没有老鼠。
“是死老鼠……”皂吏仿佛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大人,您……还是离这里远些的好,免得被传上疫病。”
皂吏说完这话,一脸如丧考妣的表情,仿佛自己已经必死无疑。
看着这些人的模样,官员忍不住向后退了两步,“到底是怎么回事?跟我说清楚。”
“大人您还记得平昭一年的那场瘟疫吗?也是死了很多的老鼠,接着一城的百姓都发了疯,国师来念经也没有任何的用处,所有人都死了,没有留下一个活口。”
官员当然记得那次的情形,那次瘟疫被详细地写在了地方志上。
就是先有了死老鼠,然后百姓纷纷染病,用国师的话说,那些死老鼠是恶鬼,只要被恶鬼沾上就必死无疑。
“夏州……夏州先有了死老鼠……然后是银州,现在到了安庆。”
“烟,夏州飘来的烟,夏州那边已经在焚烧死人的尸身了……”
烟有多大,证明疫病有多严重。
官员只觉得“嗡”地一声,所有头发根根竖立起来。
“大人,大齐那边打开城门要将银州那些百姓放进我们大夏来,”安庆县丞跌跌撞撞地跑了过来,“您,快下令关闭城门吧,绝不能让他们进入……”
官员吞咽一口,拉住了马缰绳,他见过那些患了瘟疫的人死状到底有多么的可怕,只要想到这个,他就腿脚发软,恨不得立即骑马离开。
而他也确实这样做了。
“我要将这里的情况禀告给陛下,”官员吩咐着,“你们……你们……都听平昭皇后的吩咐,一切都听平昭皇后的,平昭皇后带来的大齐郎中可以治好瘟疫。”
但愿大齐郎中能够将瘟疫治好。
“本官离开之后,城门立即紧闭,不要放百姓进城。”
至于那些军粮,恐怕已经不能吃了,被死老鼠啃噬过的粮食,人吃了就会丧命,上一次瘟疫,多数人就是这样死的,他不能冒这个险。
官员正思量着,一具尸体被人抬着走了过来,裹尸的草垫上仿佛还有殷红的血迹。官员不敢再逗留,扬起了手中的马鞭。
他一路跑出了城,转头看向安庆的方向,滚滚浓烟飘荡在空中。
安庆城的城门被关起来。
县丞看着沉重的门栓放下,眼睛中立即蓄满了激动的泪水,他整理好身上的官服,立即前往东平的住处。
进了屋子,安庆县丞立即跪在地上,“微臣叩见平昭皇后。”
东平点了点头,搂住了身边的李默,“大人还记得先帝是如何殡天的吗?”
安庆县丞立即道:“微臣不敢忘记,李常显弑君篡位,天地不容。”
东平道:“佛祖保佑,先帝还有血脉留在人世,我们要将大夏的正统扶上皇位……我们就守着安庆城,与李常显那个乱臣贼子好好斗一斗。”
东平眼睛愈发明亮,一字一字地道:“除非我死,不能屈从!”
……
大齐慈宁宫里,徐谨莜在仔细地绣着百“福”镶边衣袖,这是她准备在太后做寿时呈给太后的礼物。
何嬷嬷在一旁皱起眉头,“太后娘娘最近见您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徐谨莜停下了手,“那也没什么,太后心绪不宁想要多听听顾琅华讲经罢了,”说着顿了顿,“我不在乎这些,我只是想知道顾琅华都讲了什么故事给太后听。”
“为什么太后会那么高兴。”
一样的故事,怎么到了顾琅华嘴里就变得有意思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