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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的腰身,她想如果双手抱上去,一定会箍得紧紧的,舍不得放手。

    阿婉承认自己没出息,不久前才为卫太妃那事着急难过,这会竟还有心思沉迷眼前男色,可是她控制不住,毕竟这个男人也是她偷偷肖想多年的人。

    “我――”她盯着他的衣襟前的金丝暗纹,良久说了一个字。

    话还没说完就听许砚行恶狠狠在她耳边道,“你答应了也不行。”

    阿婉怔怔地抬头,嘴唇险些碰着他刚硬的下颌,“您不想让我走吗?”

    许砚行又犯别扭了,他抿着唇不说话,沉沉的气息还萦绕在阿婉耳边,仿佛在斟酌该怎么说。

    大抵是被男色迷惑了刺激了,她竟有胆子反声呛他,“如果不是,那我去或者不去,您又为何要说行与不行呢?”完了还不够,赌气般继续道,“总归同您都是无关的,卫太妃庄子那事我也不会再管了,您也没必要再将我困在许府了。”

    她颇有些破罐子破摔了,抬起两只手,用力推着他,那点小力气哪里是许砚行的对手,没几下两只手便让许砚行一只手抓住了,动弹不得。

    “你就记着卫太妃待你的好,她说让你去陪赵嘉瑜你就去,本官待你又如何?”他突然一字一句问道,“当年救你的是本官,让你进宫的是本官,同你过笈礼的也是本官。”

    说起笈礼这个事,阿婉倒是又记起玉狐狸那事来,于是故意道,“笈礼那事不是巧合么?许大人心情好,赏了我御赐之物,我还记着呢。”

    许砚行脸色发青,看着那剔透小巧的耳垂,恨不得咬上一口,“本官实话告诉你,那是特意叫金玉堂做的,还有那枚海棠簪子,也是提前让人做的,”他哼了哼,“卫太妃叫你报答,你就应了,本官若是叫你报答,你又如何?或是,你根本就是放不下安王,偏心想一道过去?”

    阿婉眼底亮了亮,虽然结果还是一样,可听他亲口说出来,和花苓同她说感受还是不一样的,心里又是百般滋味。

    许砚行向来话不多,这次车轱辘般说了这么多话,一连几个问题抛向她,一时间也不晓得该如何应答。

    过了半久,她才道,“我没有放不下安王爷。”

    谁料许砚行一听,英俊的脸彻底冷下去了,“现在没有,那就是说以前有放不下?”

    她闻言,心里一急,自己什么时候表现出对安王放不下了?“许大人――”

    话还未说完,外边肖参敲了敲门,大声道,“大人,梁王求见。”

    许砚行看了她一会,随后直起身子,收回手,松开对她的桎梏,临走前再次说道,“不许出这道门,本官处理完事再来与你说。”

    待他走了,阿婉才虚脱般往下蹲着,抱膝蹲在那,方才许砚行的一番话在脑中反复回荡。

    他从没找过自己要回报,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她该如何回报他?还有他为什么一直纠结于自己放不放得下赵嘉瑜?

    阿婉忽地起身,莫不是,他莫不是以为自己喜欢赵嘉瑜,所以他在意的是这个吗?

    胡思乱想了许久,连午膳都未吃,就在模模糊糊间睡了过去,再醒来,天边已是一片昏黄。

    她揉着眼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只见之前说要来找她的许砚行果真来了,正坐在一旁椅子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也不知来了多久,她肚子这会有点饿,但她不好意思开口说,毕竟上午也闹得不大愉快。

    想起上午的事来,她看了看许砚行,舔舔唇道,“大人,我一醒,您就来了,掐着时辰似的。”

    许砚行端起桌边的茶瓷来,抿了一口,语气略淡,“你同赵嘉瑜的事本官不会再插手管,你好自为之。”

    他眼底一片郁色,他许砚行没必要揪着一个心里边没自己的人不放,去讨要什么回报,他不缺,也不稀罕。

    阿婉看着他说完这话,就放下杯子,一副起身就要走的模样,确定他是误会了,忙从被子里抽出一只手来,脸上神情有几分着急。

    屋里灯火晕黄,映在阿婉酡红的双颊上,她扯住他的衣袖,目光微微涣散,小声说了一句话,声音清脆温软,断断续续。

    许砚行身子顿了一下,良久才转身走到榻边,俯身下去,眯眼抬起她的下颌,低沉诱哄般,“再说一遍。”

    “阿婉只喜欢许大人。 ”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就是这么简单粗暴,飞了飞了>o

    许大人你满意了,幼稚鬼,别扭傲娇幼稚!⊙▽⊙嘿嘿

    第25章 我娶你

    阿婉说完就捂住了嘴,白嫩的脸颊瞬间红成一片,不敢再看他一眼,转身犹如一只受惊的小白兔倏地蹿进了被窝里,从头到脚裹地严严实实地,挪到里边紧紧贴着床架子。

    她紧闭着双眸,整个人蜷缩成一团,心口狂跳不停,有一丝后悔,同时却又松了一口气,憋在心底多少年了,到底是说出来了,她不敢多看一眼许砚行,害怕他会嘲讽地勾着唇角,还有填满眼底的不屑。

    许砚行捻了捻方才扣在她下颌的指尖,目光如炬地看着床上裹成粽子般的阿婉,那句话在他耳边怔怔地回荡多次,他眯着深眸,长腿半屈在床铺上,俯下身子探手将她从被子里跟剥粽子一般捞了出来,一手贴住她的侧脸,烛火下他的眼里尽是流光溢彩,“怎么,这会又躲什么?”

    字字声声都叫阿婉无所遁形,脸越发红透,男人那张脸就在上方,眼睛里晦涩难懂,她条件反射地拿手捂住脸,支支吾吾道,“许大人,我……我我越矩了,我睡糊涂了,”她从指缝里往外看,乌黑的眸子盯着许砚行浓密的眉,小声道,“您就当我没说过吧。”

    许砚行眼底斑斓散去,眸底流出几分危险的意味来,他凑近了些,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交缠,“本官这人向来较真。”

    阿婉不敢动,男人鼻挺唇薄,无论哪一处,都近在眼前,低眸便能看到那唇瓣,心想只要抬抬下巴就能碰到了,也不知温热的还是凉凉的,发觉自己又在肖想,她忙移开目光,可不敢再冒犯了。

    自己一时冲动都说了出来,虽然他没有生气,没有嘲讽,可是却又不晓得他究竟是什么态度和想法,她陷入无尽的矛盾与纠结中。

    半久,许砚行却缓缓道,“你记着,本官会较真,但不意味着所有人说的话,本官都会放在心上。”

    阿婉心底一阵落空,他这是在回应吗?哪怕已经料到他不会在意自己的想法,可听到他这般说,还是会失落,眼圈渐渐泛红,她用力将脸往一旁压,想躲避他的目光,害怕自己的情绪再次暴露。

    他似乎是酝酿了一会,声音有些哑,“但本官允许出现那么几个例外,比如你刚刚的话。”

    阿婉猛地看向他,眼睛还红着,睫毛乌黑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