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狂的对北堂悦做出什么事来?
“那,那小舅现在伤势如何?”南宫护堂心底发寒,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瞬间冰冷了下来。
“这个,世侄就不要担心,博凌已经请了最好的医师为令舅看伤了。”
西楼虹洛这句安抚的话,才刚落下,就听沉默许久的西楼俊麒也适时的插上一句话,道:“朕的御药房里有上好的紫金续筋膏,稍后,朕让近侍快马加鞭送去凌王府,定能治好北堂野的断筋。”
闻言,南宫护堂倒是放了一半的心,连忙起身拱手,对高位上的西楼俊麒,大声谢道:“草民替小舅先谢过皇上的隆恩。”
“好了,说了别客气,都是一家人了。”西楼俊麒扬起剑眉,嘴角蓄上了诡谲莫变的笑,看了看南宫护堂那失魂落魄的神色,又瞥了一眼咬牙切齿的席千诺,这才收回目光,用慎重无比的口气,这么说道:“现在我们最要紧的是,怎么共同制敌,将悦儿从东城千席手里救出来?”
是的,敌人!
看那两兄弟的反应,显然他们心里都已经恨透了东城千席。此时此刻的他们,已经没有一人再为那血缘至亲的牵绊而束手束脚了。
而东城千席一旦没有了北堂一族的暗中相助,凭他一个小小的霸天门,休想跟他抢这四海天下!
“我要去救悦丫头,我不能让悦丫头继续留在那个疯子的手里了。”席千诺腾得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连招呼都不打,就要冲出御书房。可他才踏出两步,就被南宫护堂给闪身拦住了。
南宫护堂扯住席千诺的衣襟,不顾他的挣扎,将他边往御书房里拖,边大声骂道:“救什么?你连悦儿被东城千席关在哪里都不知道,就莽莽撞撞冲出去救人?”
“那我,那我可以出去找线索,总不能干坐着等消息啊?”席千诺使劲挣扎着,想要掰开南宫护堂抓他衣襟的手。可别看南宫护堂文质彬彬的,那气力手劲倒是也不小,就算他用了很大的劲,也没有掰开他桎梏他衣襟的手。
“好了,你们都别闹了。”西楼虹洛摸了摸他的一字胡,看着那互相撕扯的两兄弟,锐利的眼神里闪过一些了然,才如此说道:“你们不是说,东城千席想要禅位诏书吗?既然如此,我们只要安心等候,他肯定会在几日之内联系我们?”
“是啊?”西楼俊麒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南宫护堂以及席千诺身旁,伸手按住两人撕扯在一起的手,郑重其事的说道:“两位兄长莫急,悦儿也是朕心爱之人,朕为了她,宁可不要这万里江山。”
南宫护堂与席千诺闻言,震惊的互相对视一眼后,就都齐齐下跪叩首道:“有皇上这句金口玉言,草民二人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第58章 第五十二章拒接门主令
第五十二章 拒接门主令
望悠阴岭秀,浮雾似云端;旭日出峰顶,苍茫云海间。执棋坐草庐,品茗半日闲。
在那云雾缭绕的望悠峰崖顶上,正有两个黑衣俊雅的年轻男子坐在草庐里执棋对弈。一人执白棋,看着面前的棋局锁眉深思,另一个人则手端瓷白茶杯,低头品茗不语。
那如诗如梦的画面很美,就犹如神仙眷侣般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会驾云而去消失不见了。
这是紫衣蓝衣来到望悠崖边后,入眼所看到的情景。此时此刻的她们,竟然莫名其妙的鼻子一酸,心里也跟着一阵一阵的难过起来了。
原来,爱而不得,不是最痛心疾首,而是明知道他们选择了最艰难的路,却不能一直陪到最后。
蓝衣紫衣两人对视一眼,如水灵动的双眼里皆是沉痛的苦楚。她们将所有的心思都隐藏起来后,就双双上前去汇报方才飞鸽传书传回来的消息。
“门主,蓝衣有事报。”
蓝衣抱拳单膝跪地,而紫衣则立在蓝衣身后的一步远,并没有上前问安。
东城千席头都没抬,吹了吹茶杯里飘荡的茶叶末,轻轻呷了一口,才这么不紧不缓的问道:“北堂忘忧他们是不是也快到皇都城了?”
“是,在过两日,他们就可入城了。”蓝衣恭恭敬敬的答道。
“两日么?”东城千席放下茶杯,摸了摸他的下巴,棕色眼眸一转,便勾起薄唇,邪邪的笑道:“要等得人,终于要来齐了。看来这场棋局,是该到时候决一胜负了。”
棋如人生,人生如棋。
他本就是这盘黑白棋局中的一颗弃子。如今,他就想亲眼看看这盘残局走到了最后,北堂忘忧他们会以他的盟友出现,还是以一个敌对者的身份出现。如今,他只求一个答案而已。如果他赢了,他会告诉他们,他没有变过,一直都是他们的好儿子好大哥。如果他赌输了,那么他会让他们一直活在对他愧疚中永远得不到解脱。
邢宗绝将那颗白棋置于一排白棋的最末位,并没有将为数不多的黑棋逼入绝境,反而给了黑棋一个绝处逢生的出口。
“明明就是围拢之局,又给我留有一线生机。”东城千席看了一眼邢宗绝下完白棋之后的棋局,便一扫心里的阴霾,哈哈笑道:“哈哈,绝,你是多希望被我压啊!明明可以赢了,非要让我一子。”
邢宗绝虽然被东城千席调戏久了,脸皮没有动不动就红了,但是听到他当蓝衣紫衣的面又这么贫嘴,还是有一点尴尬,清咳了一声,说道:“我就算让你一子,也照样可以赢你。”
“呵,那可就不一定喽!”东城千席对邢宗绝坏坏的笑了一下,就从棋碗里拿起一颗黑棋,置于白棋正中,顿时一排白棋便被黑棋所吃。东城千席不急不慢的将白棋一一拾起,最后所剩下的白棋反而陷入被吃的局面。
邢宗绝见此败局,眉头锁了更紧,想了良久,仍然没有想到反败为胜的下法,无奈之下,只能扔棋投降,说道:“我们再来一局。”
东城千席挑了一下眉头,端起茶杯,又呷了一口茶水,才这么反问邢宗绝道:“三局两胜,我都赢了你两局,你说呢?”
闻言,邢宗绝就后悔了直皱眉。本来东城千席跟他约棋,说赢了,就让他在上面,可如今连输两局,显然他真的翻身无望了。唉,要怪也只能怪他心太软,一看到东城千席脸色不愉,就忍不住让他一子。现在,东城千席开心了,他却不开心了。
东城千席见邢宗绝难得露出小孩子的委屈样,真的很想直接扛起人就往厢房里跑,可一想到还有正事未解决,就暗暗压下心里的躁动,勾唇宠溺了笑了笑后,就从怀里拿出了一个金色令牌,边向蓝衣扔了过去,边说道:“蓝衣,接令。”
蓝衣闻声抬头,就见一块令牌向她的门面疾飞而来。蓝衣向后一个后空翻,避开了令牌的走向之后,又一跃而起,伸出右手将东城千席扔出的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