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自己的情形。话说原主在那么多的先天优势下竟然会一败涂地,那可真是够憋屈的。
颜元既已知后事,要对付起那王绩跟沫儿来,倒也不算是很难,她虽跟原主一样不通阴谋,不过,她有一个好母亲啊,长公主那可是深宫里头出来的人,当初皇帝能登基,可没少了她从中周旋。
只是原主一开始拿着顶顶的好牌,偏偏被她自个打成了烂牌,亦让长公主处于下风,而后更不知因何而致使长公主失了帝心,这才为后来的败局所定。
颜元跟着连芙蓉那么多年,连芙蓉教她的一句话她始终记得,如果你不够聪明,那就永远不要跟聪明人耍聪明,而且,聪明的人,恰恰最喜欢那种心思单纯的人。
如果说本来的颜元只是有那样的意识,连芙蓉的这一句话,更让颜元刻在了心间。她清楚自己根本算不上什么聪明人,偏偏眼下她将要面对的人都是聪明人。长公主,大文人,大将军,若是没有心计的人,谈何能屹立朝廷而不变?
依着原主的记忆,这些人都是真心实意地疼爱着她的,想要王绩和沫儿生不如死,想要护住莫家,与其她不知所谓的去摸索,倒不如让他们帮忙。
想好的颜元睁开了眼,这才发现天已经亮了,颜元刚要动动手,不想却惊动了床边的人,那美丽高贵的妇人起身欢喜地道:“元儿,醒了?可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这就是原主的母亲,大魏国的长公主啊,原主的记忆了,无论母亲在外头如何的威严,可在她的面前,却永远都是那么温柔慈祥的。
“没有呢,母亲!”这一声的叫喊,自然而然地脱口而出,长公主一听,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可算是不烫了,你可是吓死母亲了。”
颜元朝着长公主讨好地一笑,如原主一般亲密地搂过长公主的手腕,“让母亲担心了呢!”
但这动作之后,颜元自己都很是诧异,她本不是那随意亲近于人的人,但面对长公主,却觉得有些不能自主,这莫不就是原主残留的情感?
“往后啊,可不能自己一个人往水里去了,这一次是你运气好,莫不然,叫母亲可如何是好!”说起原主落水一事,原主也甚是莫名,不过是想一个人走走散散心而已,却突然被绊落水了,
“知道了母亲。”颜元答应着,外头传来了动静,一个轻柔的声音问道:“母亲,我进来了。”
那却是莫家的长媳,颜元的嫂子邱氏。长公主道:“进来吧!”
原主记忆里的嫂子也是贵女,知书达理,性情敦厚善良,与兄长情投意合,莫家出了事儿,嫂子就那样毫无怨言的随了兄长去。
“母亲守了妹妹一夜,也累了,我来替母亲守着,母亲回去休息吧!呀,妹妹醒了!可是太好了。”二九芳华的女子容貌姣美,但因家族熏陶,举止投足自有一份优雅,眉宇间自有柔和之气,让人瞧着不由心生好感。
“嫂子!”颜元笑着唤,邱氏小步走了过去,“妹妹可是吓坏我们了。”
颜元道:“母亲刚刚训了我一顿了。”
潜意思不过是提醒着邱氏别再说的她了啊!倒是长公主听着一指戳了她脑门,“再有下一次,就不是训一顿的事儿了,我让你父亲给你上家法。”
家法,自然就是货真价实的上藤条了,小时候的原主可没少见兄长挨打。颜元立刻噤声不说话了。“我熬了些粥,母亲跟妹妹都用些吧。母亲!”
邱氏扶着长公主走下,长公主点了点头,颜元松了一口气,丫头已经给颜元端着洗漱用具上来,颜元翻着原主的记忆,幸好没出什么丑,可却了真正地体会了什么叫做享受的日子,衣来食手,饭来张口,真是养残废的节奏啊!
心里的嘀咕颜元当然是不会说出口的,洗漱了一回头,正瞧见邱氏和长公主在隔间窃窃私语,颜元歪着脑袋想着她们这是说什么避着她的。
“郡主,昨日救您的恩公正在外头呢,您可是要见上一见?”颜元正想着,一旁的婢女突然的出声说话,颜元惊醒,可不是忘了这事儿了,原主对王绩一见钟情,醒来后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见王绩。
颜元猛然地看向那刚刚出声的婢女,这是自小伺候她的婢女不错,可当初给原主出主意要杀那沫儿的人,也是此人。
“郡主!”那婢女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却惹得颜元看向她,那目光完全与往日不同,直瞧得她心里直发颤。
“你下去吧,往后不必在我跟前伺候了。”颜元可没心思防着身边的人,这心怀不轨的人呐,趋早地给弄走了就是。甭管是哪里的人,又为了什么,颜元在没办法确保自己的安全之下,可不会拿小性当赌注。
婢女一听便要跪下,颜元低声地道:“你想清楚了再跪,我不过是不让你在跟前伺候而已,若是我母亲知晓了你刚刚说了什么,你会是什么下场。”
☆、被逆袭的贵女(三)
显然这婢女也是清楚长公主的脾性的,立时再也不再吱声,如此一来颜元越发确定此人心怀不轨,但知错却故意诱之,其心可诛。属于原主的恨意几欲要将眼前的婢女撕裂,颜元闭上眼睛将那份恨意压下,这份不受控制的感觉,却是让颜元十分的不喜,却没让她细想,
“元儿,你好生歇息,母亲去去就回!”长公主与颜元道了一声,并与邱氏叮嘱,“你陪着元儿。”
“是!”邱氏答应着,长公主优雅地离开了,颜元朝着邱氏笑了笑,“嫂子,家里来客人了?”……
“王公子救了小女,老夫不胜感激!”前院里,一个气宇轩昂的中年正与一个俊俏的郎君正面对着,中年开口很是客气感激。
“不过是碰巧而已,大学士您客气了。”年纪轻轻的郎君低头客气着,“小姐可是无恙?”
中年点了点头,“小女无恙,昨夜已经醒了,只是有些着凉昏睡。王公子此次入京,亦为恩科?”
“是,十年寒窗,在下进京赶考,只盼不负十年努力,他日若能金榜题名,自当报效朝廷。”
“若是有心之人,纵然不曾金榜题名,亦能为国为民,公子说是吗?”一介女声传来,两人同时闻声看去,中年唤道:“公主。”
小郎君立刻见礼道:“草民拜见长公主。”
长公主朝着中年唤了一声夫君,随后才看向那郎君,“王绩,你救了小女一事,本宫希望不会传出去,你懂吗?”
这般的直接,直让那郎君一怔,长公主再次重复地道:“本客说的话,听明白了吗?”
“长公主是怕草民挟恩而报吗?”王绩似乎反应过来了长公主的意思,拧着眉头询问,长公主冷哼一声,“本宫并不担心这一点,不过是觉得,你救小女之事太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