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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奇的让她安心的力量。

    余声将脸颊贴着他温热的胸膛,双手轻扯着他的衣摆。耳边是静静的深夜和小猫抠着纸箱的声音,她慢慢闭上眼睛叫‘梁叙啊’。

    他低低的‘嗯’着。

    “我会一直支持你的。”她说。

    梁叙抱着她的手用了力气将她锢紧,眼眸深沉而柔软。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说什么都是这么轻松自由却又无比坚定。

    天空中一拨又一拨的云飘忽而过。

    像是过日子一样一天又一天,整座城市开始奔忙起来。三月初一场春雨刚过,余声便从红砖胡同撤退到学校。大三下学期依旧有几门专业课要上,室内和景观设计还附加外出学习。

    有时候她闲了也会过去找他。

    他现在几乎已经不再去酒吧,平时多待在修车铺子或者琴行。当初的那种劲儿似乎又回来了或者更甚,整个人活在音乐里天天熬夜近乎无法自拔。

    余声在一个周六的傍晚跑去琴行。

    她那会儿还在去时的公交车上,路上接到了方杨迟来的报告四级喜讯的电话。那边的姑娘连声音都带着笑,和她分享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快乐。再问及接下来的打算,这姑娘全身每个细胞都充满着自信。

    “等过了六级请你吃大餐。”方杨说。

    聊了几句对方似乎已经到了图书馆要挂电话了,余声舍不得打扰便收了线。她看着窗外夕阳下车水马龙的长街,既有感慨又多了些惆怅。

    到琴行时只有梁叙和周显在。

    她往地下室瞄了一眼看见那两人正在讨论着什么,便又悄悄退了出去坐在琴行门口的地砖上抬眼望天。隐约听见有脚步声靠近,一仰头便瞧见李谓走了过来。

    “怎么不进去?”

    “他们在忙。”余声说,“还是在外头等好了。”

    于是李谓也停下脚步在她身边坐了下来,两人之间有些短暂的沉默。余声以为这男生会问有关陈天阳的事情,可竟然一句都没有听到。

    “余声你觉得小凉庄好还是北京好?”

    李谓忽然出声这样问令余声有些莫名,她瞧着什么都没有的天空又去看巷子口的路灯。那灯年代久了昏昏暗暗,从里到外看全是岁月的痕迹。

    “小凉庄。”她想了一会儿说,“这儿都看不到星斗。”

    话音一落身后有人轻笑了一声,余声立刻回头去望。自打刚才她去地下室梁叙就看见了,和周显说了两句便匆匆出来了,没成想她和李谓聊的还挺欢。

    说着李谓站了起来,给他俩腾出地儿进去了。

    梁叙拉着她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她裤子上的土。巷子没什么行人一切都很安静,尘埃在光下四处纷飞。

    “这地儿多凉你就坐。”

    “李谓也坐了。”她还强词夺理,“不算是很凉。”

    “你能和男的比?”毕竟仍是三月的天,大地还没彻底回暖。梁叙推开门找了个小凳子让她坐下,又看了眼时间,“在这等着,我进去拿个衣服。”

    梁叙转身去了地下室。

    按理来说本应有点动静,可他下去的时候看到的却是周显趴在桌上睡觉,李谓正将放在一边的外套给男生披上。两人似乎都心知肚明,一个不抬头不出声一个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做完这些李谓便出去了。

    梁叙拿过衣服一面走一面往身上穿,扫了旁边一同上楼的李谓一眼。面对这样的事情他相信当事人更加不知所措,慢慢走到了一层自然光代替了白炽灯泡。

    “应该刚睡下。”他说,“怎么都不叫一声?”

    李谓自嘲的笑了一下。

    “装睡的怎么叫醒。”话竟也落寞。

    梁叙看见门口乖乖坐着的姑娘,止了声朝她走过去。李谓心情就那样儿,打着可不想当电灯泡的玩笑话先走了一步。余声看着那个已走远的身影,轻轻拽了拽梁叙的袖子。

    “你有没有觉得李谓有些奇怪?”

    梁叙被她的突来一问弄得怔了半秒。

    “瞎琢磨什么呢。”他揉了下脖子,将她的手攥紧在掌心里,“有这功夫还不如想想一会儿咱吃什么。”

    余声的注意力瞬间被转移,跟着梁叙溜去了小吃街。她在学校写了一中午的实验报告,这会儿早累了乏了,吃着饭呢就想她的猫了。

    第48章

    作者有话要说:

    梁叙做的后摇我说首歌大家可以去感受一下,就是这种风格,我个人比较喜欢。

    比如yes, i am fragile还有you build a house on my batatonic)这是一个后摇乐队,还有几首都很好听。

    回去租屋的路上,到处都挤满了人潮。

    他们走在这繁华如花的北京城里瞬间会被湮没, 就跟一个个平凡的人一样普通生活。余声感受着他手掌的温度和湿度, 想起了他抱着吉他时的样子。

    胡同里这个时间已经安静下来。

    余声跟着他回到屋子里, 迎面扑来的都是他的味道。其其这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钻到了床底下不见影儿, 余声四处找不着后来被他从柜子里逮了出来。

    “你们俩先去阳台玩。”梁叙一面将床上乱七八糟的衣服书籍随手一揽往桌上和箱子里堆,一面对她说, “等我这儿收拾干净再过来。”

    余声想帮忙来着, 可他动作利索不给她机会。

    她怀里颠着其其感觉它变重了, 实在太期盼它快快长大。说起给小猫起名儿的事儿是几天前她在宿舍忽然想起来的,随即就给他打电话。他问为什么叫这个,她模棱两可支支吾吾说着喜欢啊。

    现在看来这小猫吃的还不少。

    梁叙很快就收拾干净了, 然后将墙角早已准备好的木质折叠床展开放在大床外边,又从柜子里翻出被褥铺好。余声和猫都看的愣了,而后其其叫了一声。

    “你干吗买这个?”她问。

    梁叙喘了口气, 意味深长的看她一眼。那双眼睛是真他妈干净, 跟盛着清水似的。他摸了摸鼻子沉吟了一下,凝视着她疑惑的目光半响。

    “床太软。”他错开视线, “我睡不惯。”

    余声迟疑的‘哦’了一下, 也没再说什么又低下头和猫玩。和往常一样, 梁叙翻了件短袖膝盖裤去卫生间换下, 又匆匆洗了把脸, 出来的时候她还在逗猫。

    他走过去将猫从她怀里拿过往地上一丢。

    “去洗漱。”他拉过她,“都几点了。”

    事实上她在他这里没怎么待过,除了年后那几天在这儿睡下平时只有周末才过来。就跟平常男女朋友一样, 说一会儿话然后早晨一起醒来再奔向各自生活。

    再次钻进被窝里都十点多了。

    她身上穿着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