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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道闪电劈开了黑夜,瞬间刺目的光照亮了斑驳的墙壁与稀稀拉拉的爬山虎,肖似鬼片场景。

    随之而来的巨响让女孩不负众望的尖叫了一声。

    郑绍礼抬头看了看天,“要下雨了。”

    李谦修点点头,侧身拍了拍女孩的肩膀以示抚慰,“嗯,我们快点。”

    三人加紧脚步,不大一会儿便在幽深的拐角小巷里听见咒骂搏斗的声音。

    郑绍礼眉头微蹙,即便他对这样的‘闲事’保持一种漠不关心的态度,但几个男人围攻一位女士,并且伴随肮脏的咒骂让他下意识加快脚步。

    小巷内,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正对一个女人施以暴力。

    女人的头发凌乱,身上的裙子被撕扯的七零八落,几近全luo,周围专门有人拿着手机对她进行拍摄,她却深深垂着头,不敢反抗。

    任何有血性的男人看到这一幕亦无法不出手相助。

    几个混混中,看似头目的一人举起一块砖头便要往女人身上砸,嘴里轻蔑道,“婊/子,这会倒学会装死了啊,在别人老公身上摇摆的时候可开心了不。”

    女人双目紧闭,等了许久,却没等到预想的疼痛。

    抬头看去,只见一个高大的男人握住混混举起砖头的手,身后跟着李谦修与女孩。

    看到李谦修的一瞬间,女人羞愧的低下头,扒拉几下乱如鸡窝的长发将脸遮住。

    女孩第一时间跑过去脱下外头将挨打的女人紧紧裹住。

    郑绍礼意外的看了一眼李谦修,

    有些令人尴尬的细节,确实需要更为细腻的女人照顾。

    不管是他们,还是受害者。

    混混理所当然的说出混混该有的标准放狠话台词。

    郑绍礼从不喜欢多言,在扬起头虚张声势的混混还未把自己老大是哪个大名鼎鼎的街区一霸的包袱抖出来时,郑绍礼便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

    鼻血横流。

    几个人瞬间打成一团。

    女孩紧紧抱住受伤的女人,偶然看见拍摄的手机,又把随身携带的帆布包里所有东西倒出来,将女人的脑袋塞进包里,手抖得不成样子。

    郑绍礼曾经有过一段他并不想回忆的年少,只不过年少时叛逆所带来的本能让他对这几个小混混出手丝毫不手软。

    在搏斗的过程中,李谦修的干净利落,也让他颇有些刮目相看。

    两人偶然对视,都看见了对方眼中的微诧。

    一个西装革履,一个傲竹淡然,打起架来,竟都与流氓无异,砖块拳头横飞。

    几个小混混显然不是什么‘实力派’,撂下又一句惯有的狠话台词后,便四散而逃。

    “哟,身手不错。”

    “你也一样。”

    两人微喘着气,相视一笑,竟生出几许不符他们年龄的热血氛围来,似乎周围响起了磅礴大气的bgm。

    只不过并未持续多久,女孩惊慌失措的声音将他们拉回原本的场景。

    “花姐,你还好吗?”

    名叫花姐的女人这时才低声啜泣起来,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心酸。

    几人都未说话。

    郑绍礼眉头皱起,看着狼狈的女人,“你是情妇?”

    他没有忘记混混嘴里翻来覆去提到的几个关键词,“小三”,“biao子”,“破坏别人家庭”。

    ‘情妇’二字来的太过直白,赤luoluo的厌恶丝毫不加掩饰。

    女人终于崩溃。

    凄厉的喊叫伴随着雨点打落在众人的周围。

    “你以为我想吗!!!”

    “我只是想过上好日子!有错吗!”

    “他根本不爱那个女人,大小姐又怎么样!凭什么她就可以生来就是万事不知的大小姐!”

    “我只是想,想像个,像个一般女人一样,拥有幸福。就这么难吗,为什么这么难。”

    她哭的如此悲哀。

    呆呆的跪坐在地上,双眼无神,“谁能知道我的痛苦。”

    “哈哈哈哈哈哈!”

    郑绍礼,……

    李谦修,……

    花姐,……

    女孩捂住嘴,欲哭无泪,“我,我一紧张就,就想笑。不,不是笑你花姐。”

    “哈哈哈哈哈哈哈!”

    花姐,……

    凄惨的气氛陡然消失,反而因女孩的小声变得颇有些讽刺喜剧的意味。

    花姐的眼泪也流不出来了,像被什么堵着,出不来,进不去,难受的要命。

    郑绍礼厌恶的看了她一眼,无法相信自己竟然救了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情妇。

    连带对找他来的李谦修亦生出几许无法言说的恼怒。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手,动作慢条斯理,却充满轻蔑。

    价格昂贵的手帕如一团令人恶心的垃圾丢在了女人面前。

    他的动作太过明显,比混混嘴里的叫骂更让女人觉得屈辱。

    郑绍礼转身的动作太快,李谦修下意识的拉住他的手臂。

    他看过去,眼神厌恶,李谦修停了两秒,放开,“……抱歉。”

    他疏离而冷漠的颔首,转身大步离开。

    见郑绍礼离去的背影逐渐消失在小巷,李谦修才回过头,朝花姐道,“你是回去?”

    雨愈发的大了。

    原本带了一丝希冀的花姐瞬间黯淡下来,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婉拒了女孩搀扶,自己扶着墙,勉强朝二人笑了一下,“今儿谢了,我先走了。西西,谢谢你的外套。”

    “哎?啊……没事儿。花姐你小心一点儿,注意安全。”叫西西的女孩有些犹豫,看了看李谦修的脸色,又缩回了脚步。

    花姐笑着答应了,即便如此狼狈不堪,她的笑依旧带了几分漂亮。

    不得不说,她的确有令人为傲的外表资本。

    李谦修见她蹒跚地走了两步,出声叫住她,“等一下。”

    在她绝望的时候,李谦修带着人如天神般降临在她的面前,让她如何不生出几分别样情绪来。

    温柔如李谦修,细致如李谦修。

    在她认识他的时光里,他总是照顾着周围所有的人,所以她知道,即便在自己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世人都唾弃她时,李谦修依旧会温和的对待他,就好像他让西西用衣裳裹住自己残破的躯体。

    如暖阳和煦。

    她微转过头,即便在如此狼狈的情况下,依旧惯性地将自己最好看的角度偏向李谦修。

    李谦修道,“你最好找你的奸夫来接你。”

    西西,……

    花姐走的干净利落,连蹒跚都省了,似乎身后有饿狼追赶。

    李谦修将自己的外套罩在西西头顶,“走了。”

    回到店里,西西如同当代评书家,将事情的发展讲的高/潮迭起,跌宕起伏。

    听得住在街尾教师退休宿舍的六旬俊男陈同志,六旬淑女陈女士,弱鸡店员小柯三位观众欲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