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话只是点头。
“你刚才说话了吗?”小陈怀疑自己产生了幻想。
方圆摇头,示意她没有说过话。果然小陈放松一笑,确定是自己的神经太敏感。
“其实也没什么事,那,我走了?”他的眼球在门和她的身上来回看。
方圆突然拉住他的手,小陈的心脏都要裂开了。
方圆把他的掌心打开,一笔一划得地在他手心写到“谢谢你”
这是她真正想说的话,不过这样也许更能表现诚意,也许他真的对她有意思,她也给不了其他的,这点小福利还是能给的。
小陈晕晕乎乎地从她的房间走出来,觉得这一盒饼干太值得了,他决定以后每次都跟着搜寻队出去执行任务,然后早上给她送吃的。
方圆把那盒饼干吃完了就躺倒,以前一直说吃完饭要站四十分钟不然会长胖,现在她就是一切都朝着长胖那边走也没有办法让这身体多出一点肉。
这样就够了,希望小陈以后不要恨她。
她躺了一会儿,范回来,看到她已经醒了有点惊奇。
“我早上遇到肖玲,她申请了和我一辆车,你希望我动手吗?”他边擦汗边问。
方圆摇头,这时候不想遇到一点变故。
“好,那下午我回来以后我们就准备离开。”
方圆点头,要踏上回家的旅途了。
小陈已经替她跟上面请了假,那她就可以在工作时间去到肖玲的寝室。
她远远地目送范上车,看到肖玲一行人跟范坐在一排。确定车已经开出基地,她这才行动起来。
如果说包都在的话,那包里的东西应该也不会丢。
肖玲,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我先不跟你计较,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
☆、复仇女神
下午范回来了,方圆还在床上躺着。
“拿到了吗?”他问。
“没有。”她的声音细微羸弱。
“怎么了?”范意识到不对,立刻到床边看她。
方圆背向外面,乌黑浓密的头发散铺在枕头上,范坐到她身边,伸手把她转过来。
她的眼睛闭着,很疲惫的样子。
“今天又犯了吗?”他以为是她的身体又疼痛了。
“嗯。”方圆轻轻答应了一声,范叹口气,“那我去拿吧。”
方圆还是轻轻答应。
“现在还疼得厉害吗?想不想吃东西?”他不知道要做些什么。
方圆摇头,“别管我了,你去吃饭吧,我想睡一会儿。”
范没说话,换了衣服,把她抱起来往嘴里塞巧克力。方圆躺在他的怀里,闭着眼睛不张嘴。
“不想吃吗?”他问。
“想睡觉。”她的声音平铺直叙,范只好把那块巧克力放到自己嘴里,把她放平了。起身去把窗户打开,房间里很闷,对身体不好。
她似乎真的睡着了,范拿着换洗的衣物去洗澡,然后去吃饭。
他出门没一会儿,原本应该睡着了的方圆慢慢睁开眼睛,她的瞳仁变成了红色,她转过头看看门,又看看床顶,合上眼睡觉。
范心里记挂着她,很快又回来,方圆已经醒了,坐在床沿上发呆。
“要出去走走吗?”他问她。
方圆用一种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看得他有点不舒服,“我带你出去看看你现在的能力。”
她点头,软绵绵地从床上起来,走路的时候歪歪斜斜,一副体力不支的样子。
不过很快就恢复常态,范伸手去扶她被她巧妙地躲开。
“我自己能行。”她说。
于是他们两个慢悠悠地出门去,天色渐晚,微风阵阵,路上没有行人。
他们走到小树林那边,那里漆黑一片,不过两人的视力都好到不行,并没有什么阻碍。
确定四周没有人,范对她说,“现在你立定跳远一次。”
方圆听话地站在他旁边,没有什么准备活动,大腿小腿腹肌一齐发力,一跃而起。
站定,回头,离范大概有四五米远。
她还能更远,范走上来也感觉不可思议,这已经和他最远的距离差不多了。
“现在看百米加速跑怎么样。”
他退身一百米,然后嘴里发号施令“跑”。
方圆的身体如同喷射的孢子一样瞬间冲到他面前。
范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暗叹了一声上帝,然后掌心伸出来,对着方圆的胸口。
“用你最大的力量击打我的掌心。”
方圆摇头,握拳,然后猛地对着他的掌心冲拳。
范的身体退后了好几步,他的手腕外翻似乎被打脱臼了,他伸手扭好角度怪异的手掌走过来。
“几分力?”
“三分。”
不可思议!为他们量身而制的基因居然在她身上起到了最大的作用,他发誓自己所知的基因改造者中没有人像她这么超乎常人。
“不可思议。”他赞叹到,好像看到了什么从未面世的稀世珍宝。
不过他能看得出她的动作有些僵硬,控制身体没有那么顺畅,是一块未经打磨已经惊人的璞玉。他有这个机会去雕琢她,没有比这更令人激动。
他想看看她的极限在哪里,可是现在显然不是个适合的机会,她的身体还没有到顶峰,因为她根本就没有吃饱过。
与此同时他又有一种自惭形愧,他很久没有达到过极限,没有精疲力尽到倒地不起的体验。
他们可以一起训练,就在去她家的途中,她可以有很多实战机会。
“现在感觉怎么样?”他担心她身体又出现什么状况。
方圆摇头,开始疼了,不过她不想说出来。
他们正准备一起走回去,一队巡逻人员走过来。
“什么人?”刺眼的手电筒直射他们的眼睛。
范下意识捂住她的眼睛,然后冲那些人挥挥手。
“现在到禁闭的时候了,回去吧。”领头那个说。
范点头,一只手把方圆护在怀里就往前走,过了很远那个灯光都没有移开。
虫鸣,蛙啼。
这个夜晚对于它们来说和末世前没有区别,但是对于自诩为食物链顶峰的人类来说却再和从前一样那么安宁。
回去的路上他们都没有说话,方圆觉得身体一阵一阵的疼痛,冷汗涔涔,可是居然也能忍受。
跟范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他在前面,她在后面。
范好几次停下来等她,发现没走几步她又到后面去了,其实是心里不愿意跟他走在一起才这样的。
他可以理解,原本这时候他们应该在基地外的某个地方,也许已经到了那个农家小院。
或者说她是在自责。
女人难过的时候需要人的肩膀依靠,他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没有转过身去。在他眼里,方圆比一般女人坚强很多,也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