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能为力一样。
方圆的身体变化太奇怪,让范有所担忧。
其实他不知道自己在改造期间是什么样子,身体强制性从内到外调整机能,他们都失去意识,插满高浓度的营养液供细胞改造需要的能量,这里当然不会有营养液给方圆,但是也幸好范不知道改造期间的反应,这才让方圆侥幸活下来。
被输入的第二支药剂是用于生物恐怖的基因病毒,他们都不知道。
这两只药剂在她体内产生了难以预料的反应。
范越来越烦躁,中午时分,他起身去查看方圆的情况,她没有了呼吸。
身体还是温热的,范有点心灰意冷,拿出匕首点在她的眉心上。
只要一用力,她就永远离开这世上,不让她变成那种东西也算是对她的尊重。
范握着匕首,慢慢用力。
刀尖碰到她的眉骨,刺破她的肌肤,血液没有流出来,也没有喷洒出来,只有像血网一样的东西一下子蠕虫似的射出,然后粘附在匕首上。范被惊到,骂了一声f开头的词,匕首被甩开。
那网状血液慵懒地缩回她的眉心,只留下外壳的一处凹陷。
方圆的身体在那一瞬间颤抖了一下,范以为她要尸变了,站在一边等她坐起来给她致命一击。
但是没有,方圆还是那副样子。
他试了试,她又有脉搏了。
范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回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认命地给她补充水分。
然后他听到了不同寻常的响动,敏捷地躲到窗后,视线移向庭院外。
有一支军队在搜索,大概距离这里有四五十米的样子,他看着他们每一户都进入一次,预算还有十分钟左右到这里。
他心里说了声坏了,也顾不得许多,拿起一边准备好的浴巾把方圆包裹起来抱到浴室去。
浴缸里的水还是满的,他把方圆按进去,揭开她身上的毛巾就开始死命揉搓她身上凝固起来的那层分泌物。出乎他意料的是那东西看起来凝固了,实际上像是果冻一样,更确切来说像是肉冻,因为还油。
水很快变成褐红色,他开着花洒从她头上冲下来,手上用力,大片区地擦拭。
除去外表那层冻,贴合她皮肤的那层大概是干涸的血液,用毛巾竟然一下还擦不掉。
他甩掉滑腻腻的毛巾,看到门后面挂着的搓澡巾,顾不上干不干净拿过来就对着她好一顿搓。
范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搓开的血珈后面的皮肤太过细嫩,呈现淡淡的粉红色,好像刚出生的婴儿一般。肩膀那里他不小心用多了力,结果就搓出红痕。他从她肩膀那里牵住血珈的一脚,一撕,连着大片大片的血珈都被剥落。
他眼睛一亮,寻到她身体有血珈的每一处,找到窍门撕开,好像剥桔子一样把她从血珈里剥出来。
最后是她的脸,他把她的脸从血珈里解救出来。
他愣了,虽然还有斑驳的血迹没有擦拭干净,但是方圆的变了。
刚才在擦拭他身体的时候他就发现了,她的身体皮肤细嫩光滑,皮下的脂肪消失了大半,骨肉均匀。现在看她的脸,她的脸瘦了很多,脸型都变了,双下巴不见了,脸旁的赘肉不见了,脸上的痘印和疤痕都消失了,鼻子不知道是变挺了还是瘦了五官显得立体,她的眼眶微微凹陷,看起来倒是像个外国人。
范把她抱起来,放掉池子里的水,把她举在花洒下面仔细冲干净。
她的头发黏在一起,没有时间了,但是他的洁癖让他鬼使神差地挤了洗发露在上面,一手抱她一手搓揉她的长发,亏得他的臂力好才能这样。
小腹上一直有什么软绵绵的东西在揉来揉去,他低头一看,正是她胸口那两团充气一样长起来的肉。
跟他们形容的也不一样了,也许是因为切莉血液里分析出来的血清。
他来不及好好思考这一切,院子里已经有了声响。
他关了水,看了一眼裸身在怀的方圆。
她的内裤被染透了,他一把捋下来,脱了自己的t恤把她罩进去。
匆匆忙忙把她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又回来收拾满是血迹的浴室,他的动作快得不可思议。
大浴巾又来擦了客厅的茶几,上面沾着她的血。
还没擦几下就听见有人上楼来的身体,他又骂了一句shit,浴巾随意一裹塞到沙发底下,勾身去抱她。
门就在这时候被踢开。
两方石化。
穿着防化服的军人持枪叫他“站起来,双手举在头上。”
范起身把手举起来。
那人看方圆没有动作又喊了一声“站起来,双手举在头上。”
范也低头看方圆,还以为她醒过来了,实际上她还是那样。范转过头对那年轻的士兵用半生不熟的普通话说“不好意思,她太累,睡着了。”
又是一阵死一样的安静。
对方也没有见过这么不要命的人,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这些事情,当然有可能是在替那女孩打掩护。
“她被咬了吗?”年轻的声音从面罩后面传过来。
“没有。”
后面又上来三个同样打扮的军人,他们持枪,看到他的配合以后把枪放下。
为首一个说“别害怕,我们是军区搜救队,跟我们走吧。”
范想了想,点头。
“你慢慢走过来,我们例行检查。”
范点头,走过去。他身上本来也没有咬痕抓痕,很快就验过了。
那几个士兵有点为难地看着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的方圆,范走过去把她抱起来,好在他们身高差太多,他的衣服完全遮到她的大腿。
先前走进来的那个士兵走过去把她的手绑在身后,一边解释“我们车里有女军医,可以待会儿查,但是现在要配合我们。”
范点头,那人拿着面罩递给他,因为他的身量太高,小士兵没有办法把面罩给方圆戴上。
范接过面罩,单手抱着她给她戴上,嘴里说了一声“谢谢。”
他跟着那些人走下去,“这车是你的吗?把它开到基地去吧。”
有人说,他用英语茫然地问对方在说什么。
双方打手势加上混乱的口头交流范才恍然大悟他们的意思,摇摇头。
车钥匙在楼上的沙发垫里,他不能暴露这辆车,因为里面有枪和其他补给。车窗是防弹的,他面不改色地抱着方圆走在一群士兵中。
大卡车停在路中央,车旁有七八个跪姿射击的军人,他们上了车,这次的任务还要继续下去。
临时搭了一个小帘子遮盖住方圆,军医给她检查了身上。
没有疤痕,光洁如玉。
检查完了,范又把她抱回怀里。
军医已经发现她里面什么都没有了,脱下自己的衣服让范帮她穿上,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