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打转。
迎晨心里美滋滋,证实说:“我是他童养媳。”
进了房间,俩人反倒沉默了。
厉坤左顾言它,舌尖抵了抵牙,说:“你睡吧,我热,我去洗个澡。”
奇了怪,大冬天,热个什么劲儿啊。
等洗完出来,迎晨在床上侧卧着,背对着他。
厉坤掀开被子,坐上床,迎晨自然而然地转过身,两人便抱在了一起。
迎晨软趴趴地问:“你干嘛洗澡呀?”
厉坤摸摸她的腰,“洗干净一点,身上有味儿,不卫生。”
迎晨往他胸口一嗅,“香的。”又小声道:“其实我也有味儿。”
“嗯?”厉坤眼底染了情,红透了。
迎晨压住他后脑勺,往自个儿胸前放,娇娇滴滴的,“我有奶味儿。”
于是,一切便顺理成章。
厉坤的前戏弄得可凶,迎晨害怕了,夹紧腿不让他有机可乘。
“我不来了。”她低低呜咽,一下一下去拨开他的手。
厉坤满脑袋汗,安抚着,哄劝着:“小晨儿,乖啊,你看我都难受死了。”
迎晨就是不肯配合。
厉坤心生一计,假装起身,“行吧,那我穿衣服了。”
他怀抱一空,迎晨又慌了,按住他发硬的手臂,鼻尖红红的,软声说:“那你答应我,不许太用力。”
厉坤从善如流,答应得真诚,随即又覆身盖了上去。
这大概是他对她说过的最大谎言。
迎晨挪开了自己挡在下边儿的手,像是撕开一道口子,厉坤再没给她半点儿机会。
第一下,迎晨被撞得直往后,眼泪哗的出来了。
厉坤按着她,亲着她,舔着她细腻的脖颈,一下一下的,深了,快了,适应了。
两人从下午,一直纠缠折腾到晚上凌晨。
迎晨不知哭了多少回,最后一次,她被腾空,两条白皙的腿挂在厉坤铁臂上,随着动作一晃一晃的,啊,比下午坐的过山车还要刺激。
初雪的夜,也是刻骨铭心的初夜啊。
如今,
迎晨从厉坤这个吻里,忆起了点滴。
这样温柔的厉坤,她真是很怀念呢。
结束这个吻,两人唇瓣都亮晶湿润。
厉坤抵着她额头,一说话,热热的气息均匀洒开。
“小晨儿,你乖一点啊。”
迎晨听了话,点点头,又说:“那你不许睡沙发。”
这……
厉坤无奈笑道,“行吧,接受组织考验。”
两人同床共枕,合盖一张被子,迎晨还是老习惯,喜欢把枕头垫得很高。
厉坤抽了一个出来,说:“垫这么高,对颈椎不好。”
迎晨去抢,厉坤举手,一高一低,她哪够得着。
厉坤把枕头丢到床尾,一把将人揽过来,用手给她当枕头,妥协道:“这样行了吧?”
迎晨眉开眼笑,枕着他胳膊蹭来蹭去,“啊,人肉做的,就是舒服。”
她依偎在厉坤怀里,厉坤揽着她肩头,很紧。
安静一瞬。
迎晨问:“这几年,你过得好不好?”
厉坤闭目养神,眼儿没睁开,“你指哪方面?”
迎晨一个个问:“训练苦吗?”
“苦,不过也习惯了。”厉坤说:“训练苦一点没关系,只要出任务的时候,顺利平安就行。”
迎晨声音闷了些,“这几年,你都去过哪儿?”
“哪儿乱,就去哪。”厉坤语气十分平静,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去年在菲律宾,中国公民被劫持了,下落不明。我们在一处深山老林里把人给找到,死了两个,可惜没全救回来。”
“还有今年上半年在阿富汗,自杀式爆炸,伤了三百多人,那边儿太乱了,我们作为维和部队被派遣过去。”厉坤说:“林德的右手也骨折过,就是在那儿炸的。”
迎晨没吭声,只下意识地揪紧了他的手。
厉坤反握,似安抚。
“有任务就顶上去,置身其中,也考虑不了太多。尽全力,顺利完成就是老天保佑。”
“你不怕死吗?”
“怕啊。”说到此,厉坤低声笑了起来,“当然怕。”而后笑声收淡,“小晨儿,你知道的,我这人性格犟,不容易放下。”
迎晨默声,静静等待。
“虽然你回来后,我一直冷着你,拧巴你,但我不骗你,那几年,也有出生入死的危险时刻,没别的,我就靠着‘再见你一面’这念头拼命撑了下去。”
迎晨眼眶温热,“再见我一面,是想亲眼看我过得不好,才解恨吗?”
厉坤笑着,“嗯。”承认说:“自己忽悠自己呢。”
拣了几件稍有代表意义的重要经历说了番,厉坤终止这个话题,不想让迎晨心里觉得沉重。
他道:“说完我的,该说说你的了。”
迎晨往他怀里钻近了些,手也环搭上他的腰。
“我念完书,就去公司上班了,五年,也没换过工作,从技术员到主管再到部长。”
厉坤乐了乐,“不错,升官发财。”
迎晨声音低低的,“发财是发不了,养自己还是绰绰有余了。”
语罢,安静。
厉坤不太满意,“完了?”
“嗯?”迎晨:“说完了啊。”
“老实点,还有别的事情没交代的。”厉坤按着耐性,提醒:“谈过几个?”
迎晨摇摇头。
一个都没有?
厉坤顿时来劲儿了,怎么说呢,男人嘛,总有点独占欲。
欸,不对,等等。
“你那个老板,长得跟小白脸一样,个头还挺高。”
“唐其琛啊?”迎晨恍悟,承认道:“他的确在追我。我刚去公司,就是他一手带我,五年了,教过我很多。”
一听评价全是好话,厉坤心里又生刺了,“教你什么了都?”
“他是个非常有魅丽的男人,尤其在处理人际关系方面,很有一套。”迎晨实事求是,难掩赞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