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伙简直没谱,让他堆个宝宝出来玩,他雕出一个跟小漠一般高的大女孩……这样的能玩吗?
漂亮是顶漂亮,要是以后真有女儿,能长成这模样,哪愁嫁不出去?
秦漠站在雪雕面前,怔怔地瞧着……
脸被冻得有些发了红。
这时,锦娘听见河岸传来了“咯吱、咯吱”踩雪的声音。连忙走去前厅一看,竟是熊大来了!
两条短腿淹没在厚厚的雪中,胳膊下夹着几只野兔子。
锦娘一眼瞧见,只觉心都化了。
连忙跑去厨房,拿了两个热馒头,向河对岸招了招手。
黑熊一时站着没动,远远对她瞧着。
过了一会,才艰难地迈过雪地,涉过冰河,一步一步向坡上走了过来。
锦娘笑靥如花地瞅着它。对待小朋友似的,温柔可亲地说,“天太冷,你不用辛苦啦。家里吃的可以过冬了。”
她把手放到耳边,做了个睡觉的动作,吐字很慢地说:“天太冷,你安心在洞里睡觉吧……明白吗?睡觉……”
黑熊不吭声。既不“呼呼”,也不“嗷呜”。也没作出梦露式的害羞姿态。
它就像一座像公园里的假熊,一动不动地站在雪里。
一对琥珀色的眼球带着野兽特有的冰冷,静谧地瞧着她。
锦娘瞧着它……一瞬间,忽然有了害怕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秦漠:作者大人……以后她真长这样吗?
作者:怎么,你嫌弃啊?
秦漠:不是,小爷我有点太满意了。我说,倒是快点生啊!
作者:别急,你好好演好下面的戏份,保证给你一个萌宝。虽然凶残了点,但保证是一个超级萌宝。
秦漠:哟,我还有戏份?还以为被你删光了呢!
作者:……
第56章 附身
这种害怕一经产生, 就迅速演变成了恐惧。
锦娘本能地往后退。
黑熊纹丝不动。
野兔子从它臂间滑落,掉进了雪地里。
那模样诡异而阴暗。
锦娘身上出了一层冷汗。花丝蓄势待发。
却在这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强大的力量, 把她卷进了厅内。
——就像被青蛙的舌头卷走了一样。
阿泰出现了。
他沉着脸跨出门槛。凶戾的眼睛死死望着黑熊。
巍峨的身躯一步一步靠近。
空气似乎拧成两把冷铁长锥,尖向着尖,对峙着……
锦娘只觉血液都结了冰。
熊大肯定不对劲了,她难过地想。
——阿泰甚至不与它对话呢。
这念头刚闪过,那头熊忽如黑浪掀空,平地拔高两丈!
动作之迅猛,比成了精还可怕。
在半空, 它的鬃毛蓬张如钢针, 根根直立。挥舞着大掌飞扑了下来。
掌风中煞气滚滚,扫得雪雾漫天。
一转眼, 视野里就一片模糊了。
随着丈夫一声叱咤咆哮, 两个巨大的黑影杀到了一处。肉搏之声好似闷雷, “砰砰咚咚”招呼在彼此身上。
锦娘听得心惊胆战,脚筋发软。
雪片如同流沙, 在半空翻滚。好像卷起一个梨花大阵。
两个黑影陷在其中, 飞腾扑纵, 杀得铿铿锵锵……
锦娘想起动物世界里的搏杀。你死我活, 残酷冷血。
她扶着门框,一阵阵心惊肉跳。想帮忙又无从下手。
明明上次杀大老虎时,阿泰只用一招就搞定的。
今天,却好像不分伯仲。这只熊该有多厉害啊!
秦漠不知何时也来了。面无表情在旁观战, 忽然轻声对她说:“师父是不忍下手灭掉老熊,对方正好利用了他这一点。”
锦娘的眼珠子迟钝地转动着,干涩地吞咽了一下。
对方?
难道……
两头“凶兽”杀得昏天黑地,神鬼皆惊。
从院中到坡下,从树梢到冰河,罡风呼呼直响,雪浪滔滔滚滚。
满园菜地被毁成了烂泥。栅栏倒得横七竖八。
坡边的红梅、山茶与苍兰,全被掀上了天……
叫锦娘揪心的事,她什么也看不清。
鏖战持续了小半时辰,那翻腾的雪浪才终于消歇……
她看清屹立着的是丈夫时,不禁浑身脱力,靠在了门上。
这时,她才发现手里的馒头早已被捏成两只饼了。
阿泰以公主抱的浪漫姿势,把浑身是伤的熊大抱了上来。
“呼……呼,嗷……呜。”它奄奄一息地说。
“嗷呜个屁,爹都不认识了。还有脸嗷呜!”
阿泰狰狞地骂着,对妻子唤道,“锦娘,给它浇点灵泉。”
锦娘一僵。她还没进过那个空间呢。碰都没想去碰。
灵泉什么的,自然也没尝试过。
熊大的模样似也等不及了,她干脆甩出花丝从空中汲取灵气。
先救命再说,也顾不上冷了。
“呼呼,嗷嗷。”熊大哀声叫唤着,似在倾诉着什么。
“师父,它怎么了?”
阿泰阴沉着脸,“这蠢货被人附身了。”
熊大无辜地望向锦娘,琥珀色的眼里湿漉漉的。
似乎在表示:你听见了吧,我是被坏人附身了。
阿泰把这只五大三粗的熊横放到檐下,走到妻子身边为她取暖。
强大的暖流从锦娘的脊柱上淌了过去。
“附身?”锦娘面色苍白地问,“会是上头那一位吗?”
附身是他的能力吗?
现在回想起来,当时熊大那种冰冷的视线,跟她上回感受到的如出一辙。冷得像锥子,似要刺进她的肌肤里。
秦漠面色也很凝重。
阿泰抵在妻子背上的手做了一个很小的安抚动作。“对方不是小角色。仅凭魂体操控老熊,战力已是了得。若是真身上阵,或许能跟老子一战……”
锦娘瞥他一眼。咋这么狂呢!
阿泰未注意到她的眼神,若有所思道,“奇就奇在,那家伙居然……也能控制温度。嗯……”
“跟师父一样?”
“嗯……”
三人交换眼神,困惑地沉默了一会。
“师父,眼下该怎么办?”
阿泰回过神,“附身这种邪技,可用咒印破之。老子得把那帮儿郎们唤来,先戳个印子。不然以后老搞窝里反可不行。”
他恶狠狠瞪了熊大一眼,“都像这东西,可有老子受的!”
熊大:“呼呼……”
“呼个屁。再呼呼,老子把你这颗大脑袋呼下来。”
他恶声训斥完,走到满地狼藉的院中,向着山林长啸了三声。
渐渐恢复元气的熊大亢奋地坐起来,“呼呼”不止,如泼妇一般拍打地面,张着嘴直发狠。
好像在说,“老子又是一条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