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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确实是在抢救沃尔森。沃尔森的躯体孱弱得超乎任何人想象,即使只是情绪激烈波动,也可能让他遇到危险。情绪会带动心跳、体温等等变化,这些对正常人来说都是小事一桩,但他的身体却承受不了。

    女孩问我之前对沃尔森说了什么,我把读艳情小说的事情如实相告。她露出一副“真受不了你”的表情,告诉我以后别再这样做。沃尔森就算再虚弱也还是个男人,有些反应他难以避免,这可能会害了他。

    “刚才你们对我做的是什么?”我指指脑袋问她。

    她说:“我正要说。我们对你做的事,是为了在治疗时免除他的痛苦。你知道吗,疼痛是能要人命的,即使没有流血过多什么的,仅仅是极为剧烈的疼痛,就能让一个人因此而死。”

    我确实听说过这种情况。她继续说:“对沃尔森来说,我们要抢救他,过程中难免带给他附加痛苦,而痛苦可能间接害死他。所以我们把他和你做了连接,这样他就暂时感觉不到那具身体了。”

    前半部分我还能听懂,后面就让人费解了:“什么意思?什么叫连接?”

    她指指我的头环:“你现在关了它,就懂了。”

    我依言关闭了头环。瞬间,熟悉的情绪字句接连不断地出现在脑海里:“抱歉,琼斯先生……”

    “你还好吗,琼斯先生?我知道那个仪器,那样很疼的……”

    “真抱歉,是我不好……”

    “琼斯先生,你能听到我吗?”

    “沃尔森?”我试着开口回答。

    “你听到了……对不起,真对不起,我吓到你了?”

    “不,没事,我还好……”

    其实我一点也不好。平常,只有开启头环时我才能感知到他,现在恰恰相反,开启时一片寂静,关闭头环后我却感觉到他在我脑子里说话。

    “这就是连接,”对面的博士生说,“技术是沃尔森博士提供的。简单说就是通过一种仪器,将他,或可以将任何人,和另一个人相连,让其意识完全被困在另一个人的身体里。这方法的缺点是……它就和坐牢差不多,他只能存在于你的脑子里,却不能左右你的身体。而且它的效果并不是永久的,一旦宿主睡着,或者以任何方式失去知觉,入侵者的意识就有被损毁的危险。所以,我们得在今晚之前让沃尔森的肉`体各项指标恢复平稳,然后再从你这里把他连接回去。”

    “我懂了……”我干巴巴地说,“这样做,他就失去对那个身体的感觉了,就会……安全地度过被抢救的时期?”

    女孩点点头,又继续叮嘱我各类注意事项,在她说话的同时,沃尔森也在我脑子里不停说话,我简直不知道应该专注于听哪一个。

    过了一会儿,女孩要回隔离室去了,她需要继续和导师慢慢救治和观察沃尔森的身体。她叮嘱我除了休息区和自己的房间外哪也别去。我回了房间,手里还拎着阅读终端,界面停留在念到一半的书上。我问:“您想继续吗?”

    “继续?”

    “继续看完这个故事。”

    他没给出具体回答,我能感觉到他有些难为情。这种小说只适合一个人看,和人在一起干这个确实是有点奇怪。不过他也并不抗拒,还有点隐隐的期待……天知道他都多久没接触这些东西了。

    “我问个事情,说错了你别笑,”我问,“您现在是不是……完全在我身体里?”

    “具体指什么?”

    “比如,您能通过我的眼睛看东西吗?”

    “能的……抱歉。”

    “有什么抱歉的?这样挺好,不如我们一起把书看完,还省得我念出来了。”

    我们真的开始继续看书了。一开始他有点心不在焉,后来渐渐地,他时而沉醉,时而稍微有点激动,不管他有多激动,现在都不会影响到隔离室里的躯壳。

    突然我意识到,这本书还有立体投影版本。我按下了切换键,书本里的一些场景开始和文字一起自动播放。其实今天我也是第一次读这本书有那么一会儿,我几乎忘记了脑子里还有另一个人,我沉浸在那些粘腻的描写里,慢慢把手伸向自己的腿间。

    直到握住那个器官,我才突然意识都沃尔森也在这里。他的意识尖锐地抖动了一下,我惊讶地发现,他不仅能够见我所见,甚至可以感我所感。

    这个尴尬的发现并没有让我软下去。我手指上的动作更激烈,比以前任何一次干这事时都投入。立体投影上的火辣画面有点模糊,让我愈发兴奋的并不是它,而是脑海里那断断续续的、压抑的呻吟。开始沃尔森还不断提醒我停下,后来他什么也不说了,他什么也表达不出,只能让意识随着我对自己做的事而波动。

    完事之后,我和他都久久没说话。沃尔森博士是个聪明人,他显然知道我是故意的,所以也不必质问我为什么要做这个。

    我站起来去喝水。当我咽下几口饮料时,沃尔森终于出声了:“这是什么味道?”

    原来他连我的味觉都能感觉到。“只是廉价的泡腾片,”我说,“葡萄柚口味,这基地走廊里的贩卖机就有卖的。他们没给您喝过吗?”

    “我大多数时候都不是这样补充水分的。”他说。我这才想起来,他靠嘴巴吞咽东西的次数确实很有限。

    我问:“还有西瓜味、甜橙味、玫瑰味。下次我也这样让你尝尝,怎么样?”

    “下次?”

    我刚一张嘴,又觉得不对,于是改为拿出触控笔,在手持终端上写字。隔离室那边没有监听设备,不代表我的房间也没有,我签的协议里承诺过私人区域不安装任何摄像设备,但可没提到监听设备。

    我写的是:“您知道怎么启用这个连接仪器吗?”

    “我知道。这东西原本就是我设计的。”他的意识回答我。

    “仪器好像平时就在隔离室内?您教我怎么使用它,以后我们可以继续做这种连接。”

    沃尔森的意思呆滞了几秒。如果他是活生生站在我面前的普通人,大概会是一副瞠目结舌的样子吧。

    “我希望您开心点,而且我不介意和您共享身体。我会小心谨慎,不让自己失去意识,更不会在您‘搭乘’的时候睡着……”

    因为写得太快,有几个词乱七八糟的,但愿他看懂了。

    “当然,为了安全,每次可以时间短一点。”

    沃尔森还是没有回应。过了一会儿,我似乎察觉到了他的颤抖,他的情绪不像难过,也不像开心,这是一种柔软的,小心翼翼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