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怪怪我好不好?”
程瑜瞪眼:“胡闹!你为了个来路不明的人向我下跪?!”
程老爷虽然不喜小儿子的脾性,却也心疼他自小不好的身子骨,担心再这样下去,不仅府上会闹出人命,还会让程瑾病情加重,于是连忙制止:“阿瑜,别打了。来人呐,将二少爷送回屋子,然后把这个来路不明的下人丢进柴房,明日再审问!”
几个家丁迅速按着指示办事,程瑾不愿就这样被架走,却又挣扎不开,只能含泪望着趴倒在地上无力动弹的江朝笙。
作者有话要说: 古风文太难写了,完结这篇我再也不想写了……
爆哭_(:з」∠)_
第9章 今5
“碧云姐姐!”
新进府没多久的小丫鬟,手上端着一碗盛满了的药汁,满脸愁容地从江朝笙的卧房里出来。
正巧刚走出门,便碰上了要为程瑾送饭的碧云。
碧云瞧见丫鬟的模样,心下了然:“将军还是不肯喝药?”
小丫鬟双眸含泪,有些委屈:“将军倒是没凶我,只是不管我怎么劝,将军都只是让我把药放一边去,过会儿他自己下来喝。可是等我煎好了第二副药,那第一碗药还摆在桌上!”
她进府的第二日,被叫去给程瑾送药,适逢程瑾心情不好,凶了她,吓得她再也不敢去伺候程瑾,如今才过了没几天,府里头最大的这位也病倒了。偏偏,这府上的主子,一个比一个难伺候。
碧云将手贴在丫鬟手上的那碗汤药上:“刚煎好的那服药还在房里?”
丫鬟点点头。
“你先把这碗冷掉的药倒掉吧。我来想办法。”话虽如此,碧云心里也没有多大的把握,“大夫今日来过没?”
“来过的,但是也把不出什么异象,都说再服几日药观察观察。”
碧云眉头紧拧:“知道了,你先退下吧。”而后加快了脚步,向着程瑾的屋子走去。
程瑾成天闲在屋里没事做,这会儿正端着笔在宣纸上作画。
“瑾公子,饭送来了。” 程瑾正巧画完最后一笔,搁下笔,走了过去。
饭菜一如既往地清淡却又精致,一道白灼大白菜在江府的厨子手上也能烧出别样的美味来。
碧云贴心地为他斟好一碗汤,让他在饭前先暖暖胃。
“瑾公子这几日心情甚是不错啊。”
程瑾心想难得江朝笙在府上的日子却又没来寻他的麻烦,他自然是高兴得紧的。但他却不接碧云的话茬,这么久处下来,他要是觉察不到碧云的话中有话那他倒也是白活一场了。
见程瑾没有回应她,碧云自知自己话题开得过于尴尬,面带难色,却又只能把原本计划好的话咽回去重新琢磨。
“碧云姐姐!” 还是先前的那个小丫鬟,莽莽撞撞地冲进来,也不知是见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吓得她惊慌失措的。 小丫鬟也自知失礼,看到程瑾的那一刹那整个人都快要缩起来了。
碧云摇摇头,叹了口气:“怎么了?”
小丫鬟俯身对碧云耳语:“说是圣上派了太医来给将军看病了。”
丫鬟气还没喘过来,饶是压低了音量,话还是传进了程瑾的耳朵里。
程瑾面上神色未变,心里却咯噔一下。
江朝笙病了?
碧云让丫鬟退下,看到程瑾已然放下碗筷,一副吃完了的模样,便开始收拾桌上的杂物。
她知道先前丫鬟的话程瑾听见了,以为程瑾会问她什么,岂料在她门都要合上了,程瑾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在程瑾这样的能人面前她实在再也装不下去平稳了。
“瑾公子,您去看看将军吧!”碧云心间涌上一阵心酸,“将军已经高烧了好几日,这两天更是连药也不愿意服!你们再怎么闹,总不好拿各自的命开玩笑吧?”
程瑾不为所动:“我又不是大夫,哪看得好他的病?这不是太医都来了,还需要我做什么?”
碧云眼中的泪都几欲落下,声音更是带上的哭腔:“瑾公子,您就待将军病好过来了再同他闹脾气吧!他这两日几乎都在昏睡中度过,丫鬟都知道,将军夜里好几次是喊着您的名字醒过来的啊!”
“……”
“将军平日里身子骨再好,也耐不住这种烧法啊,烧再不退下去,人都要烧坏了。瑾公子,你就当发发善心……”
程瑾转身进了别间,不肯理会碧云的劝求。
他的手死死攥紧,几乎要把自己掌心的肉都给掐烂了。
“江朝笙,苦肉计用了这么多次,难道还不够吗?”他失笑。
殊不知,是在笑曾经屡屡被江朝笙骗的自己,还是在笑仍在用这个招数骗取他的关心的江朝笙。
三年前的他,害怕父亲把江朝笙赶出去,索性一咬牙,也不顾及什么廉耻,找下面的人买了合欢散来,自己一杯,江朝笙一杯,哭着求江朝笙要了他。
巡夜的人发现被关在柴房里的江朝笙不见了,往上汇报给程老爷和程大少,寻便了整个程家大院,最后在程瑾的里屋里撞见了程瑾雌伏在江朝笙身下的模样。
程老爷大怒,骂他不肖子,说他不知廉耻,他也不语不闹。只是在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后,跪在父母面前:“儿子不孝,阿瑾一心想同朝笙在一起。若是父亲铁定心要把朝笙赶出去,那就连同阿瑾一起吧。”
他以为,自幼受母亲宠爱的他,会有母亲为他说话,劝服父亲。谁料,程母气得几欲呕血,率先抽出藤条往他身上招呼,让他滚出程家,永远都不要回来了。
想起在程家的往事,程瑾红了双眸。自嘲,程瑾啊程瑾,怎么世间竟会有你这样痴傻的人?
他特意在屋内待得久一些,以为碧云该走了。
谁知,再出去时,碧云竟是跪在他的屋门口。
他有些恼了:“碧云,你这是做什么?!”
碧云拉住他的衣角,乞求道:“太医刚刚把过将军的脉,摇摇头就走了。瑾公子,碧云求求您了,去照顾照顾将军吧!不是下人们偷懒不懂事,是将军根本不听我们这些奴才的劝好好服药。再这样下去,将军要是走了……”
程瑾俯下身,将自己的衣角扯出来:“碧云,这说辞,你曾经替江朝笙说过两遍了。”
碧云自知昔日做和事老做的理亏,但这回她确实是将将军的属实报给程瑾的:“奴婢这次发誓,若是将军和奴婢串通好的,奴婢便……”
话还没说完,程瑾搀起碧云:“回去吧。”
“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