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魔力石发出了舒适的温暖光芒,宿恒整理了下仪表,确定自己这十年来没有憔悴,这才前往天园。
少女愣愣地坐在那里,犹如初雪般白色的秀发垂在水中,湛蓝色的眸子一眨一眨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发呆。相比于宿恒惊讶的表情,尔尔显然比他更夸张。
捧着脸蛋看着水中的自己,尔尔连忙揉了揉眼睛。天啊,怎么还是这张脸!真的没有看错!
现在的自己就像个洋娃娃一样,白皙的肌肤和精致的五官简直完美无瑕,蓝宝石般的眼睛在阳光下好似星辰邃海。还有这白色的毫无瑕疵的曳地长发,天啊,为什么摸起来会那么舒服。
柔柔滑滑软乎乎的。
“我怎么会……这么漂亮?”尔尔对着水中的倒影都要脸红了。
“尔尔?”
宿恒的怀抱就像疾风骤雨,被拥进怀中之后紧得快要窒息了!
“放开我啦!”被箍得肋骨都要断了,尔尔推开宿恒大口喘气,显出红润的脸庞满是羞窘,“怎么突然这样……”
不对劲。宿恒眉头微蹙,牵起尔尔的手反复摩挲。
“嗯?”尔尔歪了歪脑袋,看着面前紧张万分的宿恒。脑中的记忆一点点复苏,脸蛋嗡的红透了,“哥哥?”
她她她她她她……
她到底做了些什么啊!竟然真的和哥哥一起做了那种事。
“还记得什么吗?”相比于尔尔的窘迫,宿恒立刻冷静下来,将她轻轻地拥回怀里柔声问:“尔尔,还记得什么,告诉我。这个很重要。”
“唔?我没有忘记什么啊。就是感觉晕晕乎乎的,就像做梦一样。”
小人儿晶莹的眼睛忽闪忽闪地,低着脑袋很是羞涩的模样,“我在梦里的时候,好像脑袋断了一次,然后心脏也碎了一次。但是一点也不痛,反而很开心。特别开心,开心的要哭出来的那种……”
尔尔此时不着寸缕,只得揉捏着自己的长发掩饰不安。她真的哭了出来。
“我还梦见你要和唐糖结婚了。她分明一点都不漂亮,哪里有我好看?而且身材,对吧,也没有我现在好。”尔尔抹着眼泪挺了挺自己浑圆的胸脯,咬着唇很是委屈:“大骗子,大骗子!我是你妹妹的话好歹也算个公主吧?地位身份比唐糖高多了,为什么还要娶她?小时候你答应过娶我的,长大后你也说过的,你都忘记了吗?就算你想三妻四妾,也得在我之后啊!”
尔尔嘟起了嘴,小拳头不断地锤在宿恒胸口。
不痛不痒的,反而可爱极了。宿恒抓住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了下去,直至尔尔软了骨头才放开,“最重要的事竟然是吃醋?那你记不记得唐糖被你杀了,还被你鞭尸。”
“唔?”
自己竟然杀过人?脑内的画面一一闪过,红色的血与死者们绝望的求生话语,最恶毒的诅咒不断地盘旋缠绕。最后化为一柄利剑自头顶穿过全身。
宿恒的魔力在她崩溃前一点点地渗入,和煦的温暖感包裹全身。他缓声哄道:“乖尔尔,不要怕。你已经死了,就当那是一个梦好么?”
愧疚感和不安让尔尔难以承受,直到理清了思路之后,她才懦懦地点头。
自己杀过人,自己灭过世,这都是残暴的罪行。现在的这具身体无法死掉,还是应该做更多的事来帮助宿恒才对。
尔尔瞥见水池中另外三个男人,回想了好一会儿才说:“艾洛,盖亚,还有克瑞斯。”
“艾洛在决战前就死了,但身体没有毁坏,我想着他说不定还有用就带回来了。”
显然对于尔尔那饱含情谊的目光有些吃醋,宿恒指了指最远端的两个白色人儿说:“克瑞斯是在皇宫里力竭而死的,盖亚则是在三年前失去了活力,现在应该算是长眠。他睡之前说如果你醒来了,就会知道唤醒大家的办法。”
“啊,嗯。我知道。”尔尔将手掌贴在宿恒的胸前,很是认真地说:“我现在的魔力很纯粹,能够将生命力给任何东西。所以救活他们没有问题,只是会有点累。哥哥你的身体也出现变化了吧,你接受过我的血,拥有我的一部分魔力,还和我总是做……那个事……刺穿我心脏的时候应该就和我一样了。”
她献出了自己的生命,让宿恒得到了永生的一部分。这也是为何宿恒现在模样毫无变化。
“对不起,没有经过你的同意。只是一想到以后的日子没有哥哥陪我,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就会害怕……”
就像在饲养所最初的几年里,孤独与恐惧令她难以承受。
“能够永远陪着你,是我的荣幸。从此以后再也不会允许你离开我了。”宿恒单膝下跪,清澈的水中亲吻着尔尔的左手无名指,“我们现在要去做更重要的事。”
什么事?尔尔轻啊了一声,想着是不是应该把艾洛他们先唤醒比较好。
宿恒猛的发力把她懒腰抱起,完全不理会她的挣扎抱出了天园。
“狗皇帝。”在水中一动也动不了的盖亚憋着一肚子怒火,但奈何除了模糊的听觉之外什么都没有。竟然想独占殿下,这简直就是趁火打劫。
现在世上的魔力石少了绝大部分,尔尔的记忆才会模糊得没有温度,就像只是一段记录似的。
所以她才记不得这个宿恒的独占欲到底有多可怕。
事实上尔尔很快就想了起来。当她被宿恒抱在怀里,丢到皇帝寝宫里雕花复杂的大床上,帷幔被全部放下时,她的身体早已经比大脑更快的反应过来。
‘皇帝一晚上要和妃子做十次才满足,在完全舒爽之前绝对不会允许她们下床。’
尔尔求救似的看向这古色古香的帝王寝宫,除了熏香炉中冒着缕缕暧昧的烟雾,根本没有其他人。她猛然想起,刚刚一路走来连个侍仆或官员都没有见到。
完蛋了!
当宿恒把房门从里反锁,又用魔力将所有的缝隙毫无遗漏地封锁,尔尔的小脸已经红得快要滴出水来。
自己说不定会被他……干死在这床上……
修长的手指顺着胸前的锁骨,褪去华贵的衣物与织料。代表尘世权柄的勋章与金色的缎带碰触着发出低沉的脆响,尔尔一路退缩至大床的角落,已经退无可退。
宿恒撩开了帷幔坐在床边,微微侧着身,好以整暇地看着尔尔。
身上的疤痕比之前又多了几道,肌肉的线条结实优美,蜜色的肌肤让她心神荡漾。要是能摸摸就好了,这个念头在尔尔瞥见他胯下的欲望时便烟消云散。
“宿恒……哥……今天就先算了吧?”
怎么会那么大?他难道是十年来都没找过女人么?犹如炙铁一般的通红肉刃正在空气里耀武扬威,前端甚至吐出了几滴代表兴奋的液体。
宿恒挑了挑眉,“哦?为什么要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