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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竞霆经过短暂的震惊之后,很快就平静下来。

    这件事对容裴来说有利无害,高竞霆当然不会反对。令他难过的是提出这个建议的人居然不是自己——明明他才是最了解容裴实力的人,瞿洺只是听他提起过而已,就算去查询也只能得到书面的成绩。

    想到瞿洺对朋友的热忱,高竞霆释然了。

    他眼睛发亮,说道:“阿裴,我们很久没有好好比过了!”

    容裴说:“那就趁这个机会来一场。”

    高竞霆努力争取腻在一块的时间:“要不这半个月我们一起训练?”

    容裴说:“你觉得可以吗?”

    高竞霆不说话了。

    就算他和瞿洺私底下是朋友,进入封闭训练期后也不能相互联系。

    容裴一旦正式加入瞿洺那边,他们之间的联络方式统统会被切断。

    高竞霆说:“那我们有半个月不能见面?”

    容裴说:“你可以在电视上见到我。”他白天还会出席各式活动、接受各方采访。

    高竞霆:“……”

    这时候小肖走进来说:“容秘书长,韩副官过来了。”

    容裴又安抚了高竞霆几句才结束通话。

    他得连夜赶工拿出新方案来。

    容裴走到自己办公室旁的小型会议室,韩定果然已经等在那里了。

    容裴看了看时间,从小肖通知韩定到韩定来到这边只过了三分钟不到。

    他问道:“下班后你还留在市政?”

    韩定一顿。

    其实他天资不算太好,能有今天依靠的是远胜于常人的勤勉。

    自从跟在容裴身边之后他发现自己有点儿跟不上容裴的脚步,于是为了把第二天的工作完成得更好,他经常会把晚上的时间也用上。

    沉默片刻,韩定说:“回去也没什么事。”

    容裴笑着说:“你也该找个伴了。”

    韩定说:“暂时还没有这样的想法。”

    容裴没再提。

    韩定这个人比谁都有主见,他决定了的事之后谁也没法改变。

    他开始把自己的设想告诉韩定:“眼下有个不错的机会。”

    即使是以法治著称的帝国,帝国真正的权力中枢还是军方。在大多数州市之中市政的影响力远远低于军方,毕竟拿着枪杆的人说话永远比较响亮。容裴没打算从根本上改变这个状况,他只想营造出军政一家的表象,借军方的威慑力筑起市政的威信。

    同在一州,双方完全没必要摆出泾渭分明的架势——甚至闹得水火不容。

    容裴打算借这次军演打响“军政一家”的第一炮,这个想法容裴早就有了大致的设想,眼下碰上了机会他自然不会放过。

    一个晚上足够让他细化整个计划了。

    韩定对容裴的大胆早就见怪不怪,这种在杨昌和眼皮底下为市政争取利益的行为也没让他太震惊。

    他说道:“晚上你要训练的话,先把市政一部分的事情交给我和小肖?”

    容裴点点头说:“我正想这样。”

    韩定知道容裴肯定不会想到要给自己找个帮手,所以他提醒容裴:“你可以带个副手吧?我觉得你应该把小周带过去,他说什么也是陶家培养出来的,在这种事上面可以帮上忙。”

    周续玉已经考进市政实习,容裴也跟他许诺的那样直接让他跟着韩定做事。

    韩定对这个肯做肯学的年轻人印象不错。

    容裴果然是听他这么一提才想起自己连个自己人都没带,他同意了韩定的建议:“也好。”

    周续玉是第二个过来的人,听到韩定这个直属上司给自己委派的任务后心里一阵激动。

    他和陶安进过军校,但是那地方管理很严格,像他们这种连新兵蛋子都算不上的人连空用机舰都摸不着。要不是陶家给他们开小灶,在每个假期都让他们进行额外特训,他们可能连空用机舰的模样都瞧不清。

    周续玉自动请缨:“我可以做地面监察员,以前我接受过这方面的训练。”

    容裴说:“具体的事明天见完邱上校再说,今晚我们会很忙。”

    周续玉马上点点头,不再说话。

    过了一会儿人就到齐了,连总执政官罗伯通也很快到来。

    容裴对于这种加班加点临时赶工的事很熟悉,他的老下属们也都习惯了他的节奏,所以人一到位任务立刻就一个个落实到每个人头上。

    整个会议室一下子安静下来,写方案的写方案、做推演的做推演,忙碌却又不显紧迫。

    容裴把自己的设想陈述完毕之后,他的工作其实就已经做完了。他看了眼有些跟不上节奏的罗伯通,笑着把他请到自己的办公室:“罗叔,坐下聊。”

    罗伯通还没完全从刚刚他们商量的事情里面回过神来。

    他就想不明白了,容裴明明比他年轻那么多,怎么想法就那么大胆?

    这种年轻而志得意满的面孔几乎让他……让他回想起了自己刚刚毕业没多久的时候。

    那时候也是这样意气风发、也是这样满怀壮志,所以他敢把被奉为传说的容君临狠狠踩进泥土里。

    后来……后来他就变成了现在这模样,得依靠昔日同窗的帮扶才能勉强重新站稳脚跟,得依附于世家才有底气继续做事。

    罗伯通突然问道:“阿裴,你为什么愿意帮我?”

    容裴知道罗伯通问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罗伯通当初就是踩容家踩得最狠的人,要不是他起了头,很多人也许就不敢凑上来踩几脚——容父也不会受不了压力,带着容裴和乐棠远走云来港。

    比起堂堂正正把容君临送进监狱的瞿正明,这种落井下石的行为无疑更招人恨。

    虽说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是人世常理,但身为容家人,容裴是有理由不喜欢他的。

    容裴淡笑着说道:“我这人喜欢交朋友。”

    罗伯通说:“即使我曾经害过你们家?”

    容裴说:“罗叔你听说过千金市骨的故事吗?有人告诉皇帝说他可以买来千里马,然后他花一千两黄金买来了一副千里马的骸骨。皇帝原本很愤怒,可是他说‘天下人听说您用一千两黄金买了千里马的骸骨,就会知道你有多么想要千里马了,到时候自然会有把千里马献上来’。”

    罗伯通愣了愣。

    不能怪他反应不过来,这个时代除了史学家,谁还会去琢磨中古时期流传着的典故?

    不过罗伯通也不是笨人,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容裴的意思。敢情容裴是把他当做千里马的骸骨,人家想要的根本不是他,而是想借这件事吸引更多的人追随他。

    试想一下,就连与家中结过仇怨的人都能真诚合作,那他对待别人当然是更为诚挚。

    被容裴比作死马,罗伯通也顾不上生气。他问道:“你觉得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