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不方便的时候,几乎每天都行使,昨天是两次。
“唉系,你是不是故意刺激我,害我流鼻血!”金秀拉捏住鼻孔,“我是问你工资卡拿到手了没有?要把钱牢牢抓在手中才行啊五月!”
五月一听,有理:“我决定采纳你的建议,马上行使自己作为妻子的权力。”
晚上,做了一桌泽居晋喜欢的饭菜,等他回家,殷勤接包地拖鞋,替他挂好西装后,坐下来,状若无意地谈起自己晚上看的电视剧:“好像在日本,结过婚以后,男人的工资卡都要交给太太掌管呢,为什么啊晋桑?”偷偷观察他的反应,继续叨叨,“就这点来说,还是比较羡慕日本女人的。在中国,只有那种特别特别厉害的女人,才能把老公的工资卡要过来呢。”
泽居晋从钱包里抽出工资卡放到她手边,明知道她的小心思,却还要揶揄她一句:“怎么,给你的现金不够用?”
她脸红:“也不是,够是够的……”一边把工资卡扒拉到手里,紧紧捏住,“我明天帮你去检查一下,看看状态是否正常。”
“唔,就拜托你了。”
第二天,她早早起床,借故独自下楼去遛狗,口袋里装着泽居晋的工资卡。
出了小区,经过一家银行门口的atm机,叫花小姐在门口站岗放哨,自己入内,把门锁上,卡塞进去。昨天太紧张也不好意思,忘记问他密码了,不过这难不倒她,输入故去婆婆的生日,机器就询问她是否要继续了。
她继续,选择“查询余额”,机器画面上突然出现的那一串零差点把她给闪晕倒地。她活这么大,也没在atm机上看见过这么长一串数字。正着数,倒着数,数来数去,是一百多万没错。
其实泽居晋差不多是月光一族,有多少败多少,挥霍到身无分文的情况时有发生。这种世界末日式的消费习惯很多日本人都有,他则属于程度比较重的那种。日本属高福利国家,国民在生老病死方面的压力相对来说要小很多,没什么后顾之忧,很多人存钱储蓄的意识就比较淡薄,拿到工资就有底气去挥霍。而泽居晋养成这种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消费习惯和这种毫无关系,纯粹是大学那几年的放浪生活留下的后遗症。
他平时工资几乎存不下来,这还是出车祸没上班的那一两年积累下来。他没上班的那一年,虽然奖金没有了,工资也打了折,但积累下来,仍旧是一笔不菲的金额,加上最近年末,双薪啦,奖金啦,都集中在一起发放,所以除去给钟家的那笔钱以外,竟然还结余了一百多万下来。
五月把卡抽出来,小心翼翼收进口袋。拉门出去,前后左右都看看,确定无人跟踪自己后,才拉上花小姐回家。花小姐蹲在地上赖着不动。这才刚出小区门,还没开遛哪!
但她现在跟怀揣着个定时炸-弹似的,哪还敢溜达,死命拽着狗就往家走。一路上,一会儿让狗走在前面,一会儿让狗走在后面,一会儿又和狗并排走在一起。怎么走都没有安全感,看路上每个人不论男女老幼都长着一张强盗脸。
唉系,简直夭寿。
想她,在支付宝里买理财产品,也都是这个基金买一千,那个基金买两千,哪怕泽居晋给她解释过,货币基金和银行存款差不多,是所有理财产品里风险最小的,很少会出现亏损。但即使这样,她买三千最多了。每天早晚必须确认两遍金额的,因为心里还是有点小害怕的。
胆小到这种地步的人,叫她保管泽居晋的工资卡,那还不要了她的小命。
回到家里,把工资卡往泽居晋手旁一丢:“不要了,还你!”
泽居晋正在浴室刷牙,一脸莫名其妙:“欸,纳尼纳尼?”过一会儿问她,“状态都正常?”
“正常正常!”
她因为要备考会计中级,从山东回来后的这段时间每天看书看得很晚,泽居晋有点受冷落的感觉,问她:“这么热心?”
“那当然,考出中级以后,出去找工作,怎么也得是部门主管,起薪就是一万朝上呢。”
泽居晋有些同情地看着她,证书再好,到了日本,却不被承认,但他却不会为此阻止她学习。人有追求有梦想,总是好事一件。都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性感,但每天忙忙碌碌工作,认认真真学习和生活的五月,在他看来,也同样的可爱又美好。
因为工资这个话题,五月突然想起他工资余额的事情来了:“晋桑来上海这么久了,所存下来的钱,只有卡里的那些吗?衣食住行,除了衣服以外,其余的公司都包了,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只有那么一点吧。”
一百多万的金额,在自己口中变成“只有那么一点”,她感觉自己也变得相当浮夸了。窗还开着,不过幸好风不大,她好怕会闪了舌头。
泽居晋不以为意:“所以呢?”
“我每个月收入一万出头点,都还能存下七八千块呢。”
“我感觉自己最近已经收敛很多了。”
“我知道,但是还不够。为了我们和猫狗的将来,今后要努力存钱才行啊晋桑。”
他听了,莫名其妙想笑,才笑出一声,看她一脸严肃,赶紧收住笑,也一本正经说:“好的,不过钱的事情不用sa酱担心。”
“一百多万,存定期或是买理财产品的话,利息也有很多吧,明天去存定期吧。”
“马上要还信用卡了,以后再说吧。”
“晋桑,你这个态度不对。要知道,你不理财,财不理你,所以,再穷也要理财!理财能提高生活质量,理财更是投资自己!”菜场中学毕业,在上海自考出成人本科的老婆如此给庆应商科出身的老公上理财课。一边长篇阔论进行说教的同时,一边偷眼去观察对方的表情,结果一看,炸毛了,马上叫起来,“你笑了?你笑我了?你刚刚是不是笑了?你笑我了对不对!”
泽居晋委屈否认:“我哪有在笑?”
“别想骗我,明明是笑我!”恼羞成怒,随手抄起一个闲置很久的香奈儿回旋镖,举到他眼前,大声质问,“这是什么?这是什么?这、是、什、么!整天买这种没有任何实用性的小玩意儿,有意思没有!除了一个花里胡哨傻不拉几的logo以外,我没看出它有什么稀奇的地方!这么喜欢,下次我给你画一个!”
“都说了不用担心了。”泽居晋望着她的眼睛,微微笑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