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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没有多少雄心大志,所以比较适合呆在我们这种与世无争环境里。你跳出去,脑子搞得过人家伐?”

    五月低着头,盯着自己脚尖:“我知道,我都知道。”

    “喏,当然,你能力摆在那里,学-历证书也考出来了,想更上一层楼也正常。但收入高了,压力也就大了,或者整天要和人家勾心斗角搞脑子,你这样的性格,铁定要受人家气,有意思伐?我作为你的领导,平时对你们几个小年轻还是爱护有加的,以前的老松尾,还有现在的泽居老板,大家都是很好相处的人,所以我们财务课人员的日子都很好过。小姑娘可千万不要脑子发热,把换工作当儿戏……”

    五月已经抽抽搭搭地哭了出来。

    吕课长也很伤感:“你如果有什么想法,有什么难处,都可以和我说,我们一起想办法解决,而不是一声不响的甩出一封辞职信来。你既然没有找到下家就急着要走,那么肯定是苦衷了,你说说看,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忙。”

    五月只是哭,只是哭,一个字都不愿意吐露。吕课长叹气:“你辞职信放在我这里,我给你保管,我给你一个月时间,你仔细考虑清楚,如果一定要走,那么我也不强留你。如果你愿意留下来,那么最好,这件事就当没发生。”

    五月摇头:“课长,对不起。”

    她看上去明显有苦衷,却始终不说。明明对津九留恋非常,离去的决心却又超乎寻常的坚定,吕课长“哎呀,哎呀,你这小姑娘,你这小姑娘,劝你不听,将来你要后悔的呀”地连连摇头叹气,最后说,“那去和老板说一声,看他怎么说。”

    五月揉着眼睛,跟在吕课长后面,拿上辞职信,去和泽居晋说辞职的事情,结结巴巴的一句话还没说完,泽居晋脸色微微一变,屏幕电源关上,身体靠到椅背上,双手抱胸,上下打量着她,半天,终于开口:“我正在用的牙刷又丢了。”

    五月脸红到耳根,渐渐的,眼内开始有泪水打转。

    吕课长搓着手,低声劝她:“又挨批了?别哭别哭,老板批我们也是为我们好,小姑娘别往心里去……”

    泽居晋看见她眼中泪水,蹙着眉头,把辞职申请往她手边一丢:“别闹了,差不多可以了。”

    搞到现在,他还在以为她在耍脾气使小性子。

    她望着他的眼睛,声音坚定而又平静:“请批准我的辞职申请。”

    他表情终于严肃起来,身体坐正,问她:“你要去哪里?”

    “这个还没想好,应该会重新找一份工作。”

    泽居晋面无表情地看看她,从座位上蹭地站起来,把她的辞职信随手往抽屉里一丢:“我要外出,等我回来再说。”“砰”的一声,大力关上抽屉,一把拎开椅子,拿起公文包,看也不看她一眼,扬长去了。

    第二天,五月一早去了公司,不见总会计师座位上泽居晋的身影,问了米莉,才知道他昨晚给自己临时安排了出差,前往广东出差去了。米莉告诉她泽居晋出差的事情后,反问她一句:“你老板出差的事情,你身为他翻译,一点都不知道吗?”

    好不容易泽居晋三天出差回来,她又被安排去陆家嘴参加一个为期两天的税务讲座。她不明白公司花钱给她这种即将辞职的人去报名参加讲座还有何意义,但对她来说,能学到东西,算是好事,所以姑且去了。

    等她培训好回来,公司也迎来了一年一度的董事会,公司里的大小领导忙到飞起,她们这些翻译每天也有翻不完的资料,她再怎么样,也不能没眼色到在这个时候去和他谈离职的事情。

    终于到了十一月底,董事会顺利结束,这时,距她提出辞职已经过去了半个多月。

    半个月以来,她每天在宿舍出没,被花店老板娘看见,问起来,得知她和男友分了手,这下也傻眼了:“都快到年底了,这点点时间,够你去找个新男友结婚吗?不行,下次我回去得重新去问问他!”

    她自从在网上发简历以来,每天都能接到猎头公司打来的电话若干,要求她去面谈喽,面试喽,但钱沐却没有怎么联系她,她打电话过去,钱沐说:“前段时间不是说一家五百强工厂要关门吗,我这几天都在他们家摆摊位,忙得要死,正好手头也没什么合适你的工作,就没顾上打电话给你。如果有其他猎头公司那里有面试机会,你别拒绝,先过去看看再说。”

    说起来,倒是有一家听上去还不错的日企对她诚意十足,三番两次打电话要她过去面试,称白天没空就晚上,平时没空就周末,至于她去工作的日期,无所谓,随便哪天都行。最重要的是,人家给她待遇还不低,工资比在津九高出三成。

    她又是高兴又是感激,和人家敲定面试时间后,在网上查了查对方公司的资料,以为面试做准备。一查,原来人家在上海有工厂有事务所也有实体店铺,工厂在嘉定,店铺和事务所在中山公园。经营范围,日用百货。法人代表,神木凤司。

    她一个电话打过去:“面试过不去了,请帮取消一下,实在不好意思。”

    那个负责和她联系的负责人不无遗憾道:“这样啊,我们神木总经理很期待和钟桑的见面的呀!”

    日子过到了十二月头上,她既然已经下定决心离去,心想总不能这样吊着,于是又去催促辞职的事情。这一次,泽居晋问她:“其他津九公司会考虑吗?比如外高桥那家。”

    她摇头,不无倔强道:“不会,但是谢谢。”

    泽居晋直直看她半天,把手上的水笔往台面上重重一摔:“知道了!”把吕课长叫来,作如下指示,“叫人事尽快招顶替钟五月桑的新人,交接好就可以让她离职了。”

    过几天,人事那边毫无动静,五月跑去打听。小唐妹妹吃惊:“什么!你们财务要招人?为什么?你们谁要走?”

    感情人事到现在都还不知道消息。她不敢当面质问泽居晋,到下班后,一个电话打过去:“晋桑,我真的要走了。”

    “嗯。”他在加班,声音冷冰冰的。

    “不答应也要走,没有退工单也要走,和晋桑无法再在一起工作了。”

    “嗯。”语气非常之不耐烦。

    “而且,”说到这里,忽觉委屈,抽抽鼻子,“每天又不理睬我,当我是摆设,还不准许我辞职。”说到这里,觉得自己的言行未免太过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