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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后,泽居晋拉着行李箱来敲五月房间门,五月开门,见他已换下道袍,身穿棕色麻质西装和浅色棉质休闲裤。五月没有多问,她也已经准备好了。拎上旅行包,和他一前一后往一楼而去。早苗则默默跟在二人身后。跟到一楼大门口,终于还是开口问道:“晋桑下次什么才会回来?”

    泽居晋说:“不知道。”停下脚步,和她说,“如果你觉得不开心,那么就离开泽居家。”

    早苗摇头:“不,我要等晋桑回来。”

    泽居晋回身给这个忠心却也固执的老妇人一个拥抱,然后从五月手中把旅行包接过去,和自己的行李箱丢进早已候在门口的土方的车内,人坐进去后,用力关上车门,告诉土方:“去我寓所。”

    土方点头,却没有发动车辆。泽居晋催他:“可以了。”

    土方丢了个眼色给他,示意他看外面。外面,身穿浴袍的泽居宽从一楼大厅内快步追出来,一把拉开车门:“你要走?”

    泽居晋唔了一声:“……跟早苗说过了,怕耽误您休息,叫她明早再去跟您说。”

    “你去哪里!”

    “回自己寓所。”

    “什么时候回上海?”

    泽居晋沉默了一瞬,清了清嗓子:“明天下午。”

    泽居宽心内为之一松,手终于从车门上松开:“好的,好的。到上海后,打个电话回来。”

    泽居晋又低低唔了一声。

    “那么去吧。”泽居宽摆摆手,示意土方开车走。

    土方发动车辆,泽居宽又敲车窗玻璃:“晋。”

    泽居晋打开车窗。泽居宽望着儿子:“路上小心。”

    泽居晋没再说话,却对车外稍稍欠了欠身。

    车辆驶离泽居家大门,身后,泽居宽双手插在睡袍口袋里,远远眺望着车子离去的方向,他旁边,是深深鞠躬的早苗。

    泽居晋的寓所其实距离泽居家大本营并不算很远,车程半个小时的样子,是一栋高层大厦的29楼,面积颇大,客厅以浅灰色为主,地面通铺木地板,几近透明的纱帘,搭配清新绿的窗帘,深咖色的皮沙发,角落里养着大盆绿植,寓所整体干净敞亮,通透开阔。因为没有别人在,感觉比另个泽居家要轻松自在很多。

    五月丢下行李,扑到客厅的沙发上去躺着,幸福地呻-吟:“还是晋桑这里最舒服。”

    泽居晋也踢掉拖鞋,抬脚上了沙发,两个人并排挤在一起。

    五月说:“这里真好。”

    泽居晋说:“你喜欢就好。”

    “这里就是晋桑在东京的寓所?”

    他看了看她,没说话。今天兴致不大高,懒懒的,不太想说话的样子。

    “什么时候买的?”

    泽居晋不明白她为什么会这么感兴趣,耐着性子告诉她:“很早,工作两三年的样子。”

    “晋桑,你怎么可以这么棒?”

    “怎么?”

    “工作两三年就能买高层公寓,简直不可想象!”

    他一接触到她不无崇拜的目光,感觉心情似乎好了些:“晋桑很棒?”

    “晋桑超棒。”

    他把她搂在怀内,抬脚压在她身上,随手扯过一条毛巾毯盖在身上:“别说话了,睡吧。”

    她跟个小蜜蜂似的在他耳朵边上念叨:“超棒的晋桑,你房子有没有考虑加我名字?”

    他都没听清她说的什么,接口说:“好,加。”

    “不用结婚也可以加么?”

    “保持安静。”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章古言明天更,大肥章:)

    感谢小伙伴们一直以来的支持,么么哒~~

    第349章 349

    求饶无果, 月唤就乜着眼, 轻蔑道:“有种你一刀杀了我, 敢不敢给我来个痛快的?”

    凤楼哼道:“想得美,把你一刀结果了, 也未免太便宜你。你这样的臭婆娘, 只配被我慢慢折磨。”

    “守着我, 折磨到地老天荒对不对?”

    “闭嘴!”

    凤楼恼怒, 用自己身上解下的绳子把她五花大绑在床上,拿刀子抵着她,说了许多的狠话,骂了许多的脏话,直到天也黑了,觉得肚饿, 出去叫静好上酒菜。吃好喝好,接着回去痛骂她。

    他骂她时, 眼珠子瞪着她,嘴贴着她的脸, 月唤没有吃酒, 也被他给活活熏醉了。手脚被勒得生疼,还要被他臭婆娘死娘们的骂,又是伤心, 又是害怕,就呜呜地哭,心想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本来静好要去小灯镇把保命符大宝二宝接回来, 其时她已经把凤楼给绑住,心中得意,想着须得狠狠惩治他一番,把他一举驯服,自己一肚子恶气出了,也叫他一辈子夫纲难振,只是怕动静太大,会吓到阿娘和大宝二宝,也怕他们碍手碍脚,所以把静好又给拦了下来。算盘打得响,没想到竟然作茧自缚,眼下真正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

    至于静好,见了月唤那张肿脸,明白是凤楼的手笔,心想不过是咬了几口,打了几巴掌,这回必定又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兼之二人自从碰面后就没出过屋子,以为二人已经和好如初,**,是以难分难舍。想通这节,静好心里那个高兴,那个欣喜。

    可怜钟东家,给绑在床上不得动弹,夜里又受了许多零零碎碎的折磨,到天亮,眼睑下多出两团黑晕,双眼皮变得又深又宽,加上面色苍白,看着可怜至极。

    天亮,凤楼也醒来,尚未睁开眼睛,就听见院墙外有人唱小调儿,仔细一听,听出唱词是“……一摸呀,摸到呀,大姐的头上边呀,一头青丝如墨染,好似那乌云遮漫天。哎哎哟,好似那乌云遮满天……”

    是原先那个卖油炸麻花的小贩。好一阵子没来,他皮又痒了。

    一大早,他挑着一担子麻花,站在院墙外的树荫下唱起了十八摸,正唱到“……三摸呀,摸到呀,大姐眼上边呀,两道秋波在两边,好似葡萄一般般。哎哎哟,好似葡萄一般般……”时,忽听小门吱呀一声响,从里头走出一个年轻男子来。

    男子披头散发,胡子拉碴,一身破烂衣裳,一手里拎着把短刀,一手提溜着裤腰——匆忙出来,裤腰带都没来得及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