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大马趴。
蜡烛点亮,凤楼看她趴在地上,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喝道:“地上凉,还不快点起来!”
她索性把脸贴在地上,说:“偏要这样。”还是被凤楼硬拉到床上来了。
天亮,凤楼起身,与她道:“我今天不要你帮我梳头穿衣,叫静好进来伺候,你不如静好细心,总是把我头皮扯痛。”
她说:“我偏要给你穿衣,偏要给你梳头。”赌气抓过他的衣衫,帮他扣上衣扭,结上衣带,又抢了
作者有话要说: 梳子在手,把他的头发梳得油光滑亮,丝般柔顺。
第216章 216
凤楼今天一大早就想吃面, 月唤也跟着吃。厨房新来的厨子什么都好,就是好忘事, 前面才给他交代过的事情,转眼就给忘了。四春特地交代过他, 叫他一碗多放葱花,一碗不要葱花,结果他两碗都撒了一般多的葱。月唤拿过筷子, 皱着眉头往外挑, 凤楼看她一脸认真,不觉好笑, 把自己的碗推到她面前去, 道:“你挑到我碗里,我爱吃。”
她说:“偏不给你。”把挑出去的葱花又都夹回到自己碗里来, 就着汤, 几大口喝掉了。喝过之后, 又干呕了半天。
饭后, 凤楼道:“我自己去给老太太请安, 你不要和我一起去。”
她气哄哄道:“我偏要和你一起去。”紧紧跟在凤楼后面, 跑到老太太那里去了。
老太太处, 几句闲话说完, 老太太问凤楼:“你打算几时动身?银子可都有备齐了?”
凤楼躬身答道:“银子前两天就已备齐, 老太太放心。孙子打算三天后动身。”
老太太点点头:“这一去,山高水远,你路上万万小心, 人也多带几个……打算带谁过去?”
一旁的香梨忙支起耳朵,坐在她下手的月唤则百无聊赖地看看指甲,再看看外面天色。
凤楼道:“随从三五个人便已够了。”轻咳一声,又道,“孙子还打算带上她。”抬手指了指月唤。
香梨脸上即刻堆了笑出来,伸手指戳了戳月唤胳膊:“哎呀,我就料到是你,偏会装,见了我们,都不说一声,恐怕我们会叫你捎带东西么。”
月唤正低头看指甲,心里头想着铺子里的事情,没听凤楼说话,听得香梨这般说,讶道:“姐姐说什么?”
香梨笑道:“放心,叫你捎带东西,也会先给你银钱,别装啦。”
凤楼冲月唤摆手:“去去去,你去铺子里帮忙去吧。”
月唤嘴里那一句“我偏不去”即将脱口而出时,看了看老太太,又生生咽了下去,道:“那我走啦。”给老太太福了一福,果真转身走了。
老太太的眼睛在月唤背上转了转,笑道:“也成。有她跟在你身边,伺候你吃饭穿衣,总比男人家要细心,我老太太在家里也放心。”
一句话说得凤楼伤感起来,道:“眼下父亲不在,我又要出远门,实在放心不下老太太。”
老太太抬手抚他的头颈,道:“我身子还好,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倒是你二哥的事情要紧。”说到这里,好笑道,“不知道他现在还能不能吃得上饭,家里养了那么些人,又是个花钱如流水的主,靠他自己的那几两俸银与禄米如何能够?一家子出项多,进项少,家里不帮着他些,怎么能成?”
凤楼好笑道:“老太太总是爱操心,有二嫂在,他老丈人一家也在,怎么会让二哥吃不上饱饭。”
旁边的婆子跟着笑道:“五爷还不晓得我们老太太么,一颗心成天就系在你们哥儿俩身上。”
凤楼动容,伸手揽住老太太的老腰,道:“老太太,我这一去,只怕快也要两三个月才能回来,你老人家千万保重。”
老太太点头,复又交代道:“你去了之后,和他说,就说是我老太太说的,要是没了银子,尽管和家里开口要,只是那些贪赃枉法、伸手向人索贿的事情,一件都不许做。若是败坏了温家的名声,我老太太便不认他这个孙子,也不许他再踏进温家大门一步!”
午间,月唤回来,把手上才买来的水仙花交与李大娘,叫她去寻个盆儿罐儿养着。这边四春沏了茶过来,她手捧茶杯,站在院中看李大娘收拾水仙花。恰好凤楼这个时候过来,把她买的水仙花拿过来瞧了一瞧,随口问道:“路上所用之物都收拾好了么?”
月唤奇道:“咦,你说的什么?收拾什么?”
凤楼笑道:“我说带你去京城,听不懂啊,哎,小辣椒,去不去?”
月唤昂然道:“不去,谁要去。”
凤楼道:“你既然不想去,那只好带香梨了。”
月唤道:“正该如此。她功高劳苦,本该带去散散心,过上几天轻省日子。”
静好端着水仙花进屋子去摆放,再出来时,手上拎了个包袱,与月唤道:“姨娘,你包袱上的结打得这样丑,衣裳也没叠放好,棉衣也没带够,就两三件怎么行,北边那么冷!都说了包袱交给我来收拾就成了!”话说完,拎着包袱,一阵风似的进屋子去了。
凤楼似笑非笑看她一眼,抬脚便走:“我去香梨那里问问去。”
她生气顿足:“你没看见我包袱都收拾好了么!”
“你又不跟我去京城,收拾包袱做什么?”
“我刚刚在铺子里时,都已经和丁掌柜都说好啦!”
凤楼回身看她:“你说好了什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
她气得连连跺脚,看凤楼作势要走,连忙小跑追上去,扯住他的臂膀,往他怀里一倒,勾住他的脖颈:“大官人,求求你啦,我要跟你去京城!”
凤楼低头看她,忍不住笑道:“怎么觉得你像从前在我手底下混的那些泼皮无赖?”
三天后,凤楼与月唤叩别老太太,启程前去京城。凤楼带了随从三人,月唤带着静好与四春。他们动身的时候,美婵自然是不露面的,香梨却也病了,没能出来相送。月唤离了温府,但觉心内欢畅,又是生下来头一回出远门,从早到晚,叽叽喳喳地话说个不停。走了一两天的路,方才想起来问凤楼:“我们为什么要去京城?可是二哥家中有什么事情?”
凤楼笑道:“也没什么大事。”
月唤道:“可是我好像听老太太说,二哥家中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