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个地方躲起来不说话,一个人偷偷哭。”
“不好意思。”沉默了一瞬,试图辩解,“可她也说我爸妈了,而且我也帮她了,又向她道歉了……”
“你意思是她和你爸妈打个平手,所以不应该再觉得委屈喽?你们一直在一起,她和你爸妈到底谁受委屈谁没受委屈,你还不知道啊?”七月叹口气,“你也别跟我啰嗦了,反正她不想见你,叫我转告你,以后别再打电话,也别再找她了。”
钱沐急了眼,大叫起来:“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她还说,如果你再纠缠不清,就只好把你拉黑了。”
“为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因为她弱你也弱。正常人家还有婆媳矛盾,狗屁倒灶的事情一大堆呢,你们两个弱者将来结了婚,面对双方都强势的父母,啧啧啧,你能想象吗?搞到最后还是离婚收场,所以长痛不如短痛,早分早好。”
“你怎么知道我弱?你凭什么说我弱?她告诉你的?她说的?!”钱沐气急败坏,说出来的话已然毫无风度可言。
“钱沐啊,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固执?什么事情都要我替你分析得一清二楚才行,唉!”七月伸出手掌,欣赏着自己才做好美甲的纤纤玉指,“首先,你不弱、在你父母面前哪怕有那么一点点份量的话,你父母心里哪怕一千个一万个不愿意,也要给你点面子,不敢当着你的面说太过分的话给她听,让她难堪,给她气受。所以,光凭她回来后把自己关起来哭这一点,我就知道她受了委屈,同时也判断出你是妈宝男一个。”
钱沐张口结舌地还想辩解,七月不耐烦地鼻子里哼一声,把他的话打断:“你先别反驳,听我说完!”
她声音响了点,五月在洗手间里嗡着鼻子问:“七月,你在和谁说话?”
七月捂上话筒,扭头冲着洗手间:“不关你事!”手放开,继续对电话那头的钱沐说教,“其次,凡是强势父母教育出来的子女,性格大都温和无害,没有个性。说白了就是懦弱胆小,没有主见,毫无担当。钱沐,你凭良心说,你是不是这样的人?你认为我这些话说的对不对?你承认不承认?知道我为什么这么了解吗?因为五月她就是这样的人。从小被打骂大的,不敢有自己的意见,有想法也不敢宣之于口,不论在学校还是在家里都很安静,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这种人畜无害的温和性格。
“不过,她比你还惨,你好歹还是独子,她则要被父母不停拿来和弟弟比较,被父母区别对待,她反而还要小心翼翼去讨好他们,渴望他们的认同,希望能够得到他们的注意和一星半点的爱。人家不是说吗?从父母那里得到的爱越少、越是得不到重视的孩子,反而越孝顺,往往那个最受宠的老幺最让人操心……咳,走题了,和你说这些干嘛。总之我想说的是,她这么弱,你也半斤八两,所以我才说你们是同一类人,同样是妈宝的你,根本保护不了她,也根本不适合她,分了吧!”
钱沐在那头伊哩哇啦大叫,七月撇嘴,挂断电话,号码拉黑,回到客厅,端起盘子,继续吃面。
作者有话要说: 小伙伴们春节快乐~
第146章 22.9.28
半个小时后, 五月从洗手间出来, 看见饭桌上的空盘子和汤碗, 就收拾去厨房间洗, 七月眼睛看着电视, 冲她说:“放水槽里吧,等下我来洗。”
五月说:“不用,你看电视好了。”
七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我说的中国话听不懂是不是?都说了我来洗,眼睛也肿了,难看死了, 肿着眼泡别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躲哪里去接着哭好了。”
五月死不承认,嘴硬说:“谁说我失恋, 我眼睛肿是因为进了小飞虫。”
七月一乐,眼睛却不离电视屏幕:“好, 好。眼睛进了小飞虫是吧,那等着瞧,看你上海高级男朋友还联不联系你。”
果然,钱沐之后的几天就没有再联系她了,七月看事情的眼光果然毒。不联系了也好, 早就知道两个人的恋情不可能会顺利,但总是要碰到钉子才会死心, 否则总抱有希望,以为自己是例外,现在终于死心了。
但自从去钱家赴了一场鸿门宴, 回来后就霉运不断,大概冲撞了哪位霉神,先是违反了信息安全的相关条例,老板泽居晋的一顿训,自然是躲不了的。
起因是公司为削减经费成本,把省水省电省纸活动推行得如火如荼,水电不说了,纸也要用双面,单面用过的废纸不得丢弃,直到双面都用完才能绞碎。
五月打印资料,把一张bs报表即资产负债表夹杂在一堆废纸里面塞到打印机中,资料打印出来,被排在她后面排队打印的泽居晋抓了个现行,马上被叫去训话十分钟。
泽居晋疾声厉色地训斥她道:“bs这种报表可以当做废纸来用么?上面的信息如果泄露出去,会造成什么后果知道么?!财务工作做到现在,保密和非保密资料分不清?哪个能用,哪个不能用判断不出?!”
好,道歉,始末书,外加两滴委屈的眼泪。
同一天,在心情还没恢复过来的时候,又接着犯了一个小错误。泽居晋去开会,会议结束回办公室时,她正好也从茶水间端着水杯回来,看见泽居晋开了办公室的门,她小跑两步,趁门还没有合上,侧身跟着挤了进去。谁知走在前面的泽居晋突然站定,回身,看她一眼,说:“笨蛋,退回去。”
泽居晋这样说,自然是她犯了错。这也是一个关于信息安全方面的规定,为了防止无关人员尾随进入办公室,凡是进门之前,必须先刷一下卡,哪怕大门洞开,也不能尾随在人家后面,直接走进办公室内。
她讪讪,吐吐舌头,端着水杯,低眼耷眉地退到门外,拉起胸前门禁卡,在门禁上刷了一下,重新入内。
然后第二天,失手打碎了泽居晋的马克杯。一时失手而已,但两件事情连在一起发生,就给人以微妙的感觉了。泽居晋倒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知道后还问了她一声:“手伤到了么?”
她却惴惴不安,想:他不会以为我小心眼报复他吧,天,我只是手滑而已,丝毫没有那个意思啊。我马上再去久光买一只同样也没办法弥补了吧?怎么办?怎么办?不会对我有想法吧?可我真是无心的啊。
胡思乱想了一整天。心情糟透糟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