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把我给气死?!”
气恨恨地咒骂嘀咕了半天,转头又对五月说:“来来来,大妹子,咱们俩来研究研究化妆品,不理他,这人真讨厌。切。”
五月爱死了这份新工作。
第八天,没有工作的短信过来,就难得的出门逛了个街,去超市采购火锅的材料,去七月的住处吃了一顿火锅。晚上回家,接到彩子的电话,彩子说话向来简洁,寒暄客气一句都没有。彩子在电话里问她:“你新工作找得怎么样了?”
五月一愣,说:“新工作?我还没开始考虑找……经过这几天的工作,我觉得还是兼职翻译这个工作比较适合我……”
彩子打断她:“我们公司和小姑娘们结账一般是月结,而且都是以银行汇款方式,全公司只有你一人是现金日结,懂?就是说,我这里可以暂时帮你过渡一下,但是你不能把跑场子的礼仪小姐啦兼职翻译啦当成长期工作来做。要是你找到合适的正式工作,将来没事时想来赚点外快,我倒是欢迎的。”
五月自认为工作尽心尽力,没有迟到早退,应该不会被客人投诉才是,斟酌说道:“可是我很喜欢这份工作。彩子姐,我想一直就这样做下去。”
晋-江-独-家
第60章 22.9.28
彩子问:“为什么?”
五月继续陈述自己中意这份工作的理由:“这份工作我做起来得心应手,虽然每天要奔波于各家展览馆,和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但却不必看他们的脸色,没有人际关系的烦扰,也不必担心失业……现在的每一天对于我而言都像是在冒险,新奇而有趣,我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热爱自己的工作。所以,如果可以的话,我想一直做下去……”
电话那头,彩子的语调没有任何波动:“同时,除了拿到手的薪酬以外,没有任何保险福利。而且,你要搞搞清楚,这一行也是吃青春饭的,等你过了这个年纪,还是要重新找工作。当然,如果你执意要做,我也不阻拦你,但是你要去别家礼仪公司登记找工作了。”
五月听得心凉,以为她话说完,将要挂断电话时,却听她又说:“记住,因为你是关关的学生,我才和你说这些话,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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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兴城,小灯镇。八月十四,月唤心里有事,睡不着,天不亮就爬起床,把要送的礼物亲自点检一遍,又喜滋滋地同李大娘等三人道:“今天你们三个随我一同去。”
李大娘道:“家里都失了盗,须得留下一个人看门才成。”
静好说:“上回是我去的,这一回我便留在家里看家,叫倩惜跟着去罢。”
倩惜道:“我不喜出门,还是我留下来看门。”
李大娘便交代她:“多留点心,看好了!”
待凤楼也起了身,一同用了早饭,去给老太太请了个安,随后就欢欢喜喜地随了凤楼去娘家送节礼。到得小灯镇钟家大门口,钟家人听见动静,便都迎了出来。一回生二回熟,李大娘看见钟家人,急急忙忙就奔过去,扯着月唤娘叫亲家太太,又亲亲热热地问阿娘安好,丝毫不拿自己当外人。
月唤娘见自家女儿有这么能说会道的妥当人跟着,心里自然也满意到十分;再看马上凤楼,但觉他玉树临风,果真如先前媒人所说的那样潇洒倜傥,要不是他家中还有两个老婆,那可就是古今往来数一数二的得意佳婿了。
月唤爹还是蹲在门口生闷气,却没有再找女婿凤楼拼命了。固然还是挂着一张老脸,但想起老妻及老母的交代,心里头再怎么不甘心,也只好忍了。认了。
凤楼下了马,把缰绳一丢,从轿中扶出月唤,其后领着一堆人熟门熟路晃进了钟家门。看见灶房门口的大嫂二嫂,微一点头,还未来得及唤一声大嫂二嫂,她两个人就已经掩着脸钻进灶房里去了,估摸着凤楼已进了屋子,才敢伸头出来偷看。
大嫂道:“天老爷,上两个月才来过,转眼又来了。真把咱们家当成正经丈人家来走动了。”
二嫂道:“他家有大小老婆三个,光是送节礼就要送三回,嘻嘻嘻,忙也忙死了。”
大嫂嘲笑妯娌:“你懂什么,听说咱们小姑子是最受他宠爱的那个,所以才会同她一起回来。你当寻常做人姨娘的都能有这个体面?”
二嫂招手道:“快看快看,小姑子跨门槛时,他扶了她一把。哎呦喂,咱们小姑子什么时候这么娇贵啦?连走路都要人扶?她十来岁大的时候不是三天两头爬树摘花摘果子?卷了裤腿下河捞鱼的事也不是没做过……啧啧啧。”
大嫂一下一下地揪着手里的菜叶子:“她下轿的时候不也是他搀下来的么,瞧瞧他,瞧瞧他那眉眼,适才看我一眼,到现在我心里还砰砰直跳……以为他那样的风流子弟,家中又有三妻四妾的,对咱们小姑子也不过是一时新鲜罢了,谁料竟然是个长情的……小姑子才嫁过去两天,倒被他宠成个娇滴滴的夫人小姐了。啧啧啧。”
二嫂:“她从前在家里日子也不难过呀,哪怕半夜,想吃什么,阿娘还不是起来去给她做?每一到寒冬腊月,她要睡懒觉,家里人还得把饭菜给她端到床前去。我初初嫁过来那会儿,实在是看不惯她。我在娘家时,从来不晓得原来有被父母兄弟这样娇惯的女孩儿家。”
大嫂酸溜溜道:“她属猪,命好,打小就是这样,被一家子惯上了天。我娘在世时,常说小满生来贵命,我和小满两个,先死爹后死娘,命和她比,是连她一根头发丝儿都比不上的。”
二嫂道:“同样是女人家,我前两天身上不适意,做活没有力气,手脚慢了点,死男人就骂我好吃懒做,说哪天要请我吃一记老拳呢。”
大嫂道:“我那天切菜时切着了手,淌了一滩血,娃他爹从墙上抠了一撮干土来给我撒在伤口上。我心里还暖烘烘的,感动得不得了,谁料他说:娃他娘,你手破了,不能煮饭洗衣,就去挑水浇菜吧。菜浇好,再把屋后一块菜园地的篱笆墙给扎了。”
二嫂叹口气:“人比人得死。”
大嫂点点头:“货比货得扔。”
二嫂再叹口气:“唉——”
大嫂跟着叹口气:“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