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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咱们五爷,真是……”

    另一个头才伸过去瞅一瞅,赶紧又缩回来,掩嘴吃吃笑道:“都说五爷这两年改好了,哪里改了?还不是老样子。”

    香梨悄声走到两个小丫头的背后,凉凉地叮嘱一声:“火炉看好,仔细着些。”两个小丫头一惊,急忙收了笑。香梨一甩怕子回了屋子。

    卿姐儿的奶娘也随着屋子里的一帮子闲人说说笑笑,无意中一个回头,眼梢瞥见凤楼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竟伸到三姨娘的腰窝上去了,堪堪才捏了两下,即被三姨娘狠狠掐了回去。他咬牙倒吸一口冷气,甩了甩手,相了相手背上两个新鲜血红的指甲印,仍旧不死心,再伸过去捏,再被掐,不得已缩回手,皱了皱眉,随即摊在椅上不停地捏自己的眉峰,揉自己的太阳穴,一脸的不耐烦。

    奶娘好笑又诧异,心道:不好,才上了点年纪,竟然连看人眼色都不会了,再留在这里只会惹人嫌,亏得我还想叫卿姐儿把他赚回去,看来是不能了。脸上挤了一堆笑出来,急急忙忙上前来把卿姐儿抱到怀中,将她手指头上挂着的细细红绳取下,与月唤笑说:“卿姐儿歇息的时辰到了,咱们今天先回去了,明天再过来找姨娘玩耍。”

    月唤留恋万分地拉着卿姐儿的小手:“卿姐儿,你要走啦?你不和我玩耍啦?”伸头看了看外面,“外头不是还有点亮光的么?你这么早便要歇息啦?我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天天都要玩耍到很晚才睡呢!”言罢,伸手紧紧拽住人家的人,不许人走。

    跟着卿姐儿的两个小丫环倒面面相觑起来,卿姐儿今天不过是给了她些许的好脸色看罢了,至于这么情深似海,这般难分难舍么?

    奶娘哭笑不得,抬眼看向凤楼:五爷你看,不是我们没眼色,是三姨娘不准我们走。

    李大娘也跟着笑,劝月唤道:“外头亮是因为月亮出来啦。她小孩儿家精神短,早该让人家回去睡觉啦。”

    月唤无奈,只得放手。

    那边老太太也已尽兴,心里一高兴,把一晚上赢来的银子尽数赏了身边伺候的人,又道:“我也倦了,散了罢。”

    香梨甩着帕子过来,在老太太膝前蹲下,把头埋到老太太怀中,撒娇弄痴道:“老太太。老太太,我不回去了,今晚上就留在这里陪你老人家好不好?”

    老太太往凤楼那边扫了一眼,笑道:“你若不嫌弃我爱翻身,好说梦话,那就留下来陪我老人家,咱们娘儿两个挤一只被筒罢。”

    老太太的牌桌散了,卿姐儿也走了,月唤无奈,磨磨蹭蹭地理好红绳,随着众人退出老太太的屋子,慢腾腾地往回走,凤楼则背着手不远不近地跟在她身后。

    温府的后花园内有个小小荷花池,池子里头养鱼种荷,四周则植有垂柳,平素是个消暑的好去处,兼之这里风景也好,月唤最是喜欢这里,每每绕路也要走这条路。因恰好是月中,天上挂着个团月亮,淡淡月光流水一般泻在水面上,潭中水波荡漾,月光随之流淌,美得朦胧又有意境。月唤慢慢走着,一边出神看着水面及四周风景。

    到得无人处,凤楼三两步追上来,伸手去捉她的手,她吓一大跳,拼了命似的一把挣脱,脸也随之火辣辣地烧了起来。幸而月色朦胧,估摸着人家大约也看不出自己的脸色,但终究心虚,偷偷回头看有无人留意到凤楼与自己的动静。李大娘等人远远地跟在后头,各各低头看着地面走路,倒像是无人留意到。

    凤楼推了推她,笑道:“哎,怎么和我倒像是生分了似的?”

    一提这话,她更心虚,回头乜他一眼,只垂首咬唇不语。凤楼又问:“今天在家里做了什么?”

    她轻声答:“练字,绣花,睡午觉。又来老太太这里请安,和卿姐儿玩耍。”

    “还有一样要紧的没说。”

    她想了想,幽幽道:“吃东西。”

    凤楼闷笑,凑上来,嘴伸到她脸颊上:“是想问你在家里可想我了不曾。”

    他口吻轻薄,一言一动之间所蕴藉的风流之态叫人头皮发麻,心中狂跳。她心慌意乱,伸手掐下道旁的一朵花儿,拿在手里,一下一下揪着花瓣往他脸上撒,一面顾左右而言他:“你出去吃酒啦?一身都是酒气。”

    凤楼张口,往她脸上哈一口气,她生气,嫌弃道:“呸呸呸。”

    凤楼弹她后脑勺,手顺势在她脖颈处摩挲了几把:“问你话呢,想我了不曾?”

    她身上肉麻得紧,又怕叫李大娘等人听了去,急忙摆手叫他住口,道:“你、你——”

    凤楼张口便接道:“我想了,想你的小梨涡,想你的长睫毛。不止白天,睡梦里都想。无时无刻。”

    她生平未见识过这等样不要脸皮的人,实在吃他不消,再也不愿意搭他的话,丢下花朵,捧着发烫的脸颊只顾闷头急急走路,他却不依不饶,推她一把:“哎,问你话呢,敢不答我的话?”

    她依旧不答。他突然伸臂,揪住她的后领把她拉住,冷不丁地将她一把抄起,平展双臂,将她身子往外送,挑眉道:“敢不答五爷我的话?惯得你。把你丢到池子里去洗个澡,要不要?”

    他才说过想她,她才不信他会丢她到池子里去呢,所以只咬唇睨着他不语。凤楼手忽然猛地一松,她身子一空,吓得魂飞魄散,“呀”地一声尖声直叫,伸出两只手乱抓,勾住了他的脖颈,就此紧紧搂住,再也不放松。身子拼命往他身上滚,脸使劲往他胸膛上贴,拖着哭腔低声嚷道:“想啦,想啦,一整天脑子里都是你。烦死人啦。在以前,我脑子里想的可全都是吃的啊,见了鬼啦!”

    晋*江*独*家

    作者有话要说:  一个帝姬,一个亡国帝姬,陶陶。

    一个侯爷,一个新朝侯爷,国英。

    帝姬曾经很跋扈,

    侯爷一直很记仇。

    一朝国破落入侯爷手,

    侯爷:陶陶,上酒上茶上洗澡水——

    此处念白:落毛凤凰不如鸡。

    帝姬:是,知道了,烦死啦——

    此处念白:龙游浅水遭虾戏。

    且看亡国帝姬如何在宿敌手中讨生活。

    by《菩提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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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22.9.28

    五月休息三天,在家里无所事事,连门都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