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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倒是第一次收到你送我的礼物,自是要好生收着了。”

    晨曦心里一阵触动,好似孩子的手或抓或挠,那样的轻,却也忽视不掉,“那你之前的那块表呢,就是对你很重要的人送的那块?”

    魏君澈的表情微变,倒也没再避讳,只说:“收起来了……”

    晨曦禁不住地松了一口气,只觉得雾霭散去,什么都透亮了一般。她又想起了另一件事,便问:“司令要回来了吧?”

    魏君澈点点头,“就这几天……”

    晨曦踌躇了半晌,始终不晓得有些话该不该说,不说憋在心里就忍不住胡思乱想,说了又担心徒增他的烦恼,“司令……他……他知道我们的事吗?”

    魏君澈恍然大悟,原是她也担心偌大的魏府不再有她的容身之处,而让她身陷尴尬之中的罪魁祸首正是他自己。这么一想,魏君澈更是心疼了,轻轻地拥她入怀,柔声地抚慰道:“你不用担心,一切都有我呢。大哥回来,我会慢慢跟他解释的,再者说我们都这样了,他就是顾着面子也不会怎么样的。”

    他这么一个举动,像是一记良药瞬时就缓解她的不适。晨曦只觉得浑身都充斥着一股温热的暖流,整个人好像沐浴在夏日的阳光里,温馨且舒适。索性便一股脑的将担忧都说了出来,“那你怎么向军中其他的元老们交代?我听说他们想用我跟箫霁北换取城池……”

    原来她知道的比他想象的多,她不说他也知道一准是嫂子担心大哥回来会有一场风波,所以提前让她心里有个谱儿。也好,他原本也是跟她说的,毕竟他跟何副官所说的那个计划,其中关键的一步还是需要她的配合,只是没有合适的机会也就一直没有开口。既然嫂子都替他铺垫好了,她又这么问,他也不便藏着掖着的了,于是就把那个计划跟她叙说了一番。

    政治上的事晨曦不懂,但也听得出来这其中的利害关系,她从未想过她心意所属谁,天下大势的天平就会偏向谁。一时间只觉得肩上担子沉重的压得她透不过气来。一直以来,她都觉得自己是一颗任人摆布的棋子,放在哪个位置全凭下棋人高兴,却从不知棋子的选择也可以改变整个棋盘的格局。

    她在心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压上了一块沉甸甸的石头,“魏君澈,你是不是早有和江南联盟打击北地的计划,所以虏我回来,逼我跟你成亲,又对我好,都是为了……”

    魏君澈一听这话,当下便慌了,举起手便要起誓,“天地良心,我要是早有此念就让我不得好死……”

    晨曦捂着他的嘴,听不得他下毒誓诅咒自己。况且那也不过是一时的心思,没有多想就冲口而出了。又见他这番解释,当下便有些愧疚了,“我不过就是说说而已,你犯不着这样,毒誓发多了可是会折寿的,你说的我信便是了。”

    ☆、第33章

    大抵真是忙,一连三天魏君澈都没回府,晨曦心里竟觉得有些空牢牢的不安宁。正是心烦意乱之际,就听门外桃子笑语盈盈地说:“姨太太,您猜猜谁来了?”

    姨太太?晨曦轻皱起柳眉,虽是米已成炊,但每每听到这个称呼,心里总是有些不痛快,好似时刻都在提醒她此时此刻的身份,这让她在屈辱的同时又多了一份羞愧。其实,魏君澈是知道她不喜欢这个称呼,却执意让府上的人这样叫她。她虽有不满,可也是无可奈何。屋里的桃子和灵犀这样叫她时,她烦闷了许久,两人心知她不痛快就不这样叫了,还是像原来那样称她小姐。那次魏君澈来北苑听见了,发了好大的脾气。如果不是她哭着求着,桃子和灵犀就被张副官拖出去枪毙了。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桃子和灵犀每人三十大板,在床上整整躺了半个月才敢下床走动。她愧疚的要死,不肯再理魏君澈,可他偏偏也不恼,只是说给她在府里立威,免得下人们都骑到主子头上了。尤其他经常不在府里,戎慧忙着打理府上的大小事务,自然都无暇顾及她。下人们平常在主子面前都毕恭毕敬的,但转眼就变了模样。所以魏君澈这样做一来是为了立威,二来是让下人们都认清自己的身份,三来也是为了让她适应姨太太这个身份。

    晨曦虽然心里有气,但明白了他的良苦用心后也就烟消云散了。他终究是有心的,那日只是在戎慧面前敲了敲,不过三天的时日,苏宝宝就被邀入府上做客,想来也是他安排的。

    晨曦打发灵犀和桃子去厨房拿些点心和水果。待屋里只剩下她和苏宝宝两人时,晨曦才开口问:“好久没见,瞧着你貌似瘦了些,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苏宝宝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像我们这样的平头百姓自然比不得府上的姨太太风光,为柴米油盐抛头露面也是无可厚非的事。说起来,倒是忘了给你道喜了,恭喜你觅得良婿。”

    晨曦自然听得出她话里的讽意,心里一阵委屈,却也怪不得别人,“你都听说了?”

    苏宝宝面上依旧冷漠,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这庆阳城上下谁不知道风流倜傥的魏府三少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姨太太,宝贝的跟什么似的,恨不得时时捧在手心儿里。什么白宫馆、梨园、电影公司,三少常去的地儿,现在哪个不是名庭冷落?”

    晨曦垂下眼帘,叹了一口气,道:“我知道你心里定是怨我气我的,我若说我是身不由己的,你定然觉得我矫情。宝宝,你我虽相交时日不多,我一直视你为知己,有些事原本应如实相告的,只是我有我说不出的苦衷。今儿,我索性都说了,你听过了再判我什么罪我也认了。你只知道我姓江,那你可知我父亲是谁,家乡哪里,怎么进的魏府?”

    苏宝宝被问住了,她确实一无所知,也从未好奇深究过。

    晨曦一字一字地说:“我乃江南人士,父亲江策,字博远,现就职江南最高行政司长。如果不是半路出了差池,被魏君澈劫持到西部,我现在就是北地的少帅夫人了。”

    “什么?”苏宝宝惊愕地瞪圆了一双杏眼,一脸的不可置信,“你是……那你又怎么……”

    “此事说来话长……这其中的曲折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晨曦轻叹了一口气,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娓娓道来。

    这一切听在苏宝宝的耳里简直就是晴天霹雳。她一早就觉得晨曦容貌秀丽气质温婉,而且知书达理自有那么一股与世无争于世独立的气派,却怎么也没想到她竟是江南总司令的爱女,又与魏君澈有着那样的一段渊源。苏宝宝认识魏君澈的时间不短,对他的为人自有一番考量。魏君澈出生名门,论身份地位威望那能与之相比的人少之又少,所以他身上总是带着那么几分与生俱来的优越感。他是向来不怎么把女人当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