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着犯糊涂不成,就由着你这么胡来。你现在长成了翅膀硬了,嫌我管的事多了,好,这事你就自己看着吧。”
☆、第 22 章
自打那闹剧一般的婚礼结束后,整个魏府乃至整个庆阳城都晓得魏督军有多心疼这位神秘的红颜知己,而这段风流韵事也成了人们茶余饭后的闲话了。
外面的人不知晨曦的身份只当她命好,能让堂堂的西部督军心系,甚至不顾家世门槛娶进魏府。那日在喜宴上的西部有身份有地位的人自然是知道这里面的□□,不过都碍于魏府的势力谁也不敢多言罢了。只是西部的军政人士却不这样认为,在他们眼里晨曦就相当于一个筹码,不管是针对江南还是北地,这中间的作用是无法估量的。
在西部的内部军事会议上董老师长义正言辞地讲述着这种的厉害关系,主要内容就是以晨曦作为交换条件与萧霁北换取华阳北部的四座城池,之后在华阳建立一个军事基地。如此一来可以练兵防御北部的突袭,二来可以掌握各部大小军阀们的军事情报,实在是一举两得。
董老师长的提议在会议上几乎是全票通过,却在最终决策的时候被否决了。魏君澈倚着高背椅,一手放在扶手上,一手点敲着红檀木桌面,脸上的表情高深莫测,只是那微皱起的眉毛透着凌厉的寒气。众人发表完意见都静等着回音,半晌后,魏君澈才开口说话,“这个提议我们稍后再议。”
那董老师长是有名的倔脾气,人虽耿直,也是牛脾气,就连魏司令也常常拿他没办法。这会儿他的提议被否定,心里自是不痛快,说起话来也是横冲直闯的,尤其正在气头上。他手掌往桌子上“啪”的一拍,“腾”的一下就站起来,指着魏君澈道:“这可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你是不是舍不得那小娘们了?我听说你对她可宝贝着呢?如果你决策不了,我就亲自请示司令去。”
董老师长未发迹前本就是一个乡下粗汉,这些年随着魏君尘南征北讨性情被磨平了不少,只是这粗犷的脾气却是怎么也改不了。换作平常这样没大没小的,魏君澈也没怎么在意过,毕竟算起来董老师长的年岁比他长了二十多岁,又是大哥的部下,又是好友的父亲,而且他虽脾气倔强无视规矩,却也是个直爽的人,并且对魏氏以及整个西部都是忠心耿耿的,所以今日的事他本是不想计较的,但涉及到了晨曦,心里莫名的一阵火气上涌,就在这当头下烧了起来,“董师长请你注意你的态度,在这里我是上级,你是下级,你最好摆清自己的位置。关于这个决策我不认同自然有我不认同的道理,我不需要向你解释。至于司令那边,我自然会有所交代,这就不劳董师长费心了。”
董老师长环瞪着双眼,气得指着魏君澈半天说不出话来,之后便一脚踹开椅子大步流星地摔门而去。
会议进行到这里自然是无法再继续下去了,气氛冷到了冰点,张副官站出来打圆场,“最近督军整日忙着华阳军务所的大小事务,已经好长时间没有正常休息了。今日的会议就到此结束吧,至于江小姐的事还是稍后再议或者等司令回来在商讨。”
其他的将领自然不能再不识抬举有什么异议了。会议结束后,魏君澈去了一家常光顾的小酒馆点了一些酒菜,张副官知道他心情不好便悄悄尾随着跟来了。魏君澈倒也不介意,示意他坐下。
张副官坐到对面,将魏君澈面前的酒杯满上,“督军,酒还是少喝点,伤身体。”
魏君澈笑了笑,那笑容中竟有些伤感。手举起酒杯一口喝掉了酒杯中的清酒,酒入胃肠那种火辣辣的灼伤感竟让他一时间难以适应。已经有多久没有喝这样的烈酒了,上次应该是在五年前吧。
“仲德,这家小酒馆还跟五年前一样,只是这酒却是浓烈多了。”他的语气带着有种说不出的伤感,表情像个迷途的孩子有些茫然有些无辜。
张副官叹了一口气,了然地说道:“其实这酒味道并没有变得浓烈,只是您的味觉变淡了而已。”
魏君澈手举着牛眼大小的酒盅把玩着,眼睛盯着那摇曳着的酒水失笑道:“仲德,你在我身边呆的时间最长,有十几年了吧,算得上最了解我的人。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变了。”
张副官笑了,比起刚才的拘谨,这会儿倒显得有几分随意了,径自满上了酒,“督军,自己觉得呢?”
“许是真的跟以前不一样了吧。现在心上总是牵着挂着,有时难受的紧,有时又觉得甜丝丝的。仲德,我从未经历这些,自小到大基本上都是生活在军营里,逢年过节才回魏府呆几天。以前也不觉得有什么,这段日子却是越发地恋家了,就连嫂子都说太阳打西边升起了。”
“怕是府上突然多了个人的缘故吧!”张副官的话语有些调侃的意味。
魏君澈但笑不语,不过这番话却是上了心头。
张副官将他送回魏府时已是晚上了。魏府门禁森严,天一黑便关了大门,各房吃过晚饭便不再出门了。魏君澈常年在军营里,偶尔回到府上住几晚也都只住在书房。张副官搀扶着他往书房的方向走去,他却怎么都不愿意。张副官自然知道与醉酒的人本就毫无道理可讲,于是便扶着他在院里耗了大半个时辰。
已入深秋,晚间的凉意透彻心骨。魏君澈酒醒大半,只觉得冷飕飕的浑身发冷,嘴里吐出一团团薄雾状的热气。张副官只穿了一件单衣,此时已经冻得上下牙打颤。“要回军营吗?”
魏君澈忽然抬头朝北面别院的方向看去,片刻后,轻微地摇了摇头,“不了,去书房吧!”
张副官扶着魏君澈往书房的方向走去,才走了几步,魏君澈忽然不走了,杵在原地发愣。张副官只得停住脚步,转过头问道:“督军,您不回书房了?”
魏君澈一手拄着扶梯把手,一手扶着额际试图让自己清醒些,“仲德,你回去休息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张副官松了手,却始终不放心,“你一个人真的没事?”
魏君澈摇了摇头竟笑了,“仲德,你走吧,我没事。”
张副官跟随他多年,自然知道他颇有酒量,那些酒还不至于让他醉的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是这酒不醉人人自醉,任你如何心如钢铁最后也会绕指成柔。
晚间的凉风丝丝的吹拂在面颊上,混沌的大脑瞬间竟有些清明了。
魏君澈鬼使神差地往书房的反方向走去,等自己醒悟过来的时候已是在北苑小楼了。
这些日子晨曦晚间早早地就收了书,让桃子和灵犀打理妥当便安歇了。这晚许是书念得有些晚了,收了书却是怎地都睡不着了,于是便披上外衣窝在贵妃椅上了拿出白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