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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你看,你相公说的没错吧?你可以笑的,来,再笑一个给我看。”

    看着夏越一副比自己还开心的样子,式燕心里很是感动。他尝试勾起嘴角,然后惊讶地发现这一次很轻易地就成功了,他感觉得到五官的动作,不只是嘴,还有面部,还有眼睛,都在动,都在动!

    这是式燕隔了多少年才再次感受到的,所谓的露出表情的过程。

    式燕摸着自己的唇角,各种感动夹杂着委屈用上心头,眼眶一下就红了。

    “不哭,式燕别哭,”夏越一直盯着他看呢,这一点变化怎么会逃得过他的眼睛,“我知道你开心,这是开心的事,今天又过节,这又大街上,你可别哭,要是人家以为我欺负你了怎么办?我怎么会欺负你呢?你就笑着好不好,你要是让眼泪掉下来了,我就把它给亲回去。”

    夏越无赖似的话成功让式燕噗嗤一下把眼泪给笑回去了。

    这一笑起来,式燕就收不住了。能笑的感觉真的很好,他仿佛要把这许多年未能笑的份都笑出来似的,一直一直挂着笑容。

    接下来,三个人都是欢欢喜喜的。

    夏越把式燕领到了河边,让小厮去买了灯,然后找了个人不多的地方,兔子灯先让小厮提着,他和式燕蹲下来放河灯。

    祈了福,许了愿,看着河灯顺着河水慢慢漂走,夏越看着身畔式燕脸上动人的笑容,心里也是莫名感动。

    小厮提着兔子灯本来在看河灯,结果一抬眼,吓得他赶紧背过身去。

    式燕这次也没顾虑是在外头,或是可能会被旁人看到,他忘了害羞,只是满心的幸福。他放任自己被丈夫拥在怀里,闭上眼承受着丈夫的吻,眼角有一滴泪悄悄滑落下来。

    在两个拥在一起的身影旁,一盏盏河灯闪烁着柔柔的灯光,静静地淌过。

    27、式燕看大夫

    元宵后,夏越和式燕越发亲密起来。式燕能够自然流露微笑的事情,也给了云家长辈一个大惊喜,云爹爹更是喜上眉梢,抓着式燕看了半天,左看右看的越看越欢喜。想到白家夫郎曾经私底下跟自己抹过的泪,云爹爹自己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当天就赶紧给白爹爹去了封信报喜。

    服侍云爹爹的侍从见老夫人这么欣喜,好奇问起,云爹爹就大致说了说,家仆们这才知道少夫人一直面无表情不是因为他淡漠,而是儿时生了大病落下毛病,是不得已的。

    一时间,整个云家的家仆对少夫人是心疼得不得了,对自家少爷更是钦佩不已。想想啊,被家里擅自安排了亲事,取的还是这样面上不大讨喜的夫郎,谁家郎官会不恼啊,就是不恼,多少心里都会有些疙瘩的吧。可少爷一点都不嫌弃,成亲第二天起就一直对少夫人体贴照顾,这可不是随便哪个郎官能有的心胸和温柔。

    这下多好啊,少夫人许进门了,昏睡了三年的少爷就醒了,而进了云家门没多久,多年没法显露表情的少夫人就能笑了,这都是注定了这两个人该结合在一起,是神赐的良缘啊。

    式燕感受到云家上下善意和欢喜,心里真是暖融融的。他把自己能露出表情全归功于夏越,若不然,怎么当年大夫断言治不了了,且这么多年都未好转的,只是成亲了一个多月就有如此大的变化?而夏越之前断言他一定能好转,更是让式燕觉得夏越近乎无所不能了。

    夏越心里除了欣喜之外,倒是有另一番思量。他不是毫无根据地认为式燕能恢复的,上一世他所了解的医学上的面瘫,并非面无表情,而是脸部会歪斜的那种,而会导致面无表情的,夏越只听说过帕金森。当然,他不确定有没有其他的情况,只是他始终觉得式燕算不到里面任何一类。

    式燕的确面上僵硬,扯动一下都困难,可要说没表情吧,他的嘴角的的确确可以勾起来,说话时也没有太大影响。因为骆越许多事情无法以上一世的认知去解释,夏越也就没费心思去想这到底是个什么病症。他就是觉得,式燕说了自己以前完全不能露出表情,说话也大声不了,那就应该是以前更为严重,是真的一点都动弹不得。

    既然式燕成亲那晚已经能稍稍勾起嘴角了,那么就证明了是在好转。式燕说自己已经很久没尝试过要露出表情,夏越猜想他可能已经习惯了僵着脸,也比较压抑自己,所以大概从未想过,也没确认过是否与几年前有了差别。

    也许是因为夏越提了出来,让式燕有了意识,不再控制情绪,尝试自然地流露表情,所以才会慢慢地好转到如今的程度吧。

    其实夏越自己原本也不是非常笃定的,他的确觉得式燕总有一天能露出表情,但是这总有一天到底在哪天,他是一点底都没有。看到式燕真正露出笑容,最激动最开心的人,大概是夏越自己。

    这一开心,他就把式燕领到沈大夫跟前,让沈大夫千万给他看仔细了。因为之前式燕排斥看大夫,认为反正是徒劳,所以夏越一直没勉强他。但是这会儿夏越可不顾这个了,他把式燕摁牢在椅子上,不让式燕动弹,式燕只能不大自在地一一回答沈大夫的问题。

    沈大夫细细问了,把了脉,又无视夏越的眼神来回摸了几遍式燕的脸,思量了好一会儿,吩咐夏越每天带人来让自己施一遍针。

    “沈大夫,能治愈吗?”看着式燕听完大夫说的话后眼里突现的神采,夏越也忍不住急切地问。

    “能。”沈大夫回头翻东西,头也不回地扔给他一个字。

    夫夫俩顿时欢喜起来,夏越用力握住了式燕的手,趁着沈大夫背着身啄了式燕眼角一口。

    沈大夫找不着东西,站起身冲外头喊了一声:“小兔崽子,你把我金针放哪儿去了?赶紧拿来!”

    然后就听外头院里正分拣药草的小药僮脆脆地应了一声。

    等沈大夫坐下了,冷静下来的夏越才开口问:“沈大夫,您能不能说说他这是怎么个问题?以前给别的大夫看过,都说治不了。”

    “别的大夫?别的大夫能跟我比?”沈大夫眼睛一瞪,“你看你躺了三年,其他大夫都没招,跑了,还不是我给治好的?”

    夏越心说:是你治好的吗,那是我穿过来的,不然那云夏越能醒?

    虽然腹诽了一句,但夏越也知道,这身子睡了三年都护理得好好的,醒过来后恢复也很顺遂,都是沈大夫的功劳,这医术是不能怀疑的。何况沈大夫被请到云家之前,是个游医,几乎云游了骆越各地,见识可广了,的确不是胤城的大夫比得上的。

    沈大夫喝了口茶,悠哉哉道:“你家这小夫郎吧,就是我不施针,估计过给几年,也能自己给好全了。我给他施针呢,就是让恢复得快一些。”

    夏越和式燕对视了一眼,心下是信了这句话的,看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