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意下动作也愈发大胆放肆。
陆盛喆有些不盛烦扰,推开女人探来的手,直迎上迟昊的目光,“迟总,有什么事说吧?我在镇下还有案子要查,拖的时间久了,也不好交待,对你对我都没好处。”
迟昊觉得磨了这三两个小时,酒也灌得不少了,才道,“你该知道,我边镜上损失了七亿的货。目前我只想捞回来一半,至少一半!”
“这个我只听到消息,但是负责这件事情的单位,嗝……”陆盛喆抚了抚额,看起来是真的有些醉意上脑,“是军部。跟我们完全不是一个系统的,恐怕……”
啪的一声碎响,迟昊手上的酒瓶子就像一根雷神之锤,狠狠地砸在茶几上一溜儿扫过满地狼籍,杯盘尽碎,吓得本来蹲跪在地上敬酒的女人都做散了开。
他一声怒吼,“跑什么跑,全他妈给爷跪回去,上酒!”
女人们在惊惧恐慌,眼泪中,又乖乖跪回去,可地上都是玻璃渣子,一个女人不小心就跪了一膝盖的玻璃,疼得直掉泪却不敢哭出声儿。
陆盛喆看得眉头直皱,却只是移开了眼,道,“好,我尽力帮你打探一下。但是这件事,我也许可以帮你保些人,但是货拿不拿得回来,还是要看你自己了。另外……”他顿了一下,似乎是真醉得有些精神涣散了,摇了摇头,“若是你有需要,买家那边也许我也可以帮上忙。”
迟昊一听,目中闪过一丝冷色,“陆长还有海外关系?”
陆盛喆道,“你这丢了货,总归是要对人家付款的人交待,难道你还要把七亿到手的货予付款都吐出去?”
这的确是个问题。七亿货款,对方预付了三个亿,剩下的是货到再付全款。这老外做生意也很麻烦,要是真发现什么不对劲儿,绝对是提起枪就要革了你的命,没别的谈说。虽然这在自己地盘上,他不怕,可这也是他好不容易才搭上的国际线。在这条线上,孙瑞家却早早就跟国外搭上线,把孙家家族之位坐得牢牢的,他就是不稀罕那什么破家主之位,心里早就窝着火,非要干过那姓孙的不可,给自家长脸。
可明明唾手可得的东西半路被人截了,别提他有多搓炎了,若是抓到人,他非得将之锉骨扬灰了不可。
所以眼下的确需要一个人前去跟老外周旋,这是个将脑袋挂在裤腰带上的活儿。本来该是他自己去干的,否则一个搞不好,对方八成会杀到老巢来,或者雇七八个世界级杀手追得他不死不休。这都是麻烦!
若是陆盛喆去做这事儿,一来是可以将烫手山芋扔出去,二来姓陆的就算真是卧底,也算彻底入了他的窝儿了,以后脱身可没那么容易,必然会引起内部的怀疑,不管事成事败,对他都没啥影响;再来,就陆的身份让老外知道了,也可以反向铲制他的行事。
只不过这样做也有一大坏处,那就是将自己唯一这条海外线透露给了第三人知道。而且这个人还是他一直怀疑的合作对象,虽然这个对象前后确也帮了他不少大忙,功劳也不小,可合作期间,问题也屡屡发生,总的来说,他是不亏也没大赚。
这事儿让他很是犹豫。
正在这时,下属进来附耳一言,迟昊的脸色又变了几变,看向陆盛喆的目光多了抹异色,随即他笑道,“既然陆长第一次如此殷情地毛遂自荐,要是迟某不领这个情,倒伤了咱们相交一场的情谊,好吧!这事儿,我就安排安排,随后就要麻烦陆长了。”
陆盛喆没想到迟昊这么快就答应下来,心下有些诧异,也更多疑虑。
随即,迟昊突然转口道,“我听说,陆长的宝贝女儿的项目,已经开始临床实验了。真是个名符其实的天才啊!不知道陆长可否愿意,待您女儿毕业后,考虑到咱们的研究院工作呢?”
果然,这手还在后面呢!去迟昊的研究院,那不是明摆着要拿莲盈当他的人质吗?!怎么可能?
陆盛喆喝着酒,道,“小女性子顽固,做什么决定都拗着家长,本来当年该留在帝都,没想到非跑到这小城市来。日后要怎么发展,我这个做父亲的也是越来越说不上话了。到时候,还看她自己选择吧!”
迟昊一笑,“那倒也是。现在的年轻人,倒是越来越有主见了。那么,咱们为陆长的女儿干一杯,祝陆小姐能顺利毕业。”
“干!”
这一声声祝福里,听得陆盛喆眉眼直跳,却只能端起酒杯,默默地饮了。
……
殊不知,那时候任莲盈正坐在警察局的审讯室里,接受警察的盘问。
“任小姐,你是否跟方玲儿正面冲突过?”
方玲儿正是那酒吧女的名字。
“没有。我只是打了110,从药店上面的窗户口,看过她一两眼。”
“任小姐,你是否对于酒吧众人闹事儿,怀恨在心?”
“没有。说实在的,他们闹也是合情合理的,只不过也不能打人砸店,是吧?我是不高兴,不过我也理解,至于怀恨太言过其实了。”
“任小姐,当晚这个时间点,你在哪里?”
“我和我的保镖们还在药店和陈家人商量解决办法,大概半个小时后,我们离开陈家,保镖们送我回了省军区疗养院。”
听到军区二字,两个警察还是顿了下,互相看了两眼。
“那么有什么旁人可以证明吗?”
“我的保镖们,可以吗?”
“抱歉,小姐您的保镖也涉嫌这起谋杀案,属于嫌疑人之一。”
“什么?不是吧?”
任莲盈有些傻眼儿了。
不过警察们的证据和推测十分充分,“据我们了解,您是有一些功夫的。同时,若是您有那个动机,不满,想要泄愤的话,也可以指使两个保镖,所以控方表示他们保镖两个是从犯。”
任莲盈叹气,“警察叔叔,麻烦你们看看清楚,我平常连恐惧片儿都不敢看的,你们说我杀人,这也太……”
警察同志办案经验也十分老道,“前不久我们侦察一桩七年老案,作案人员还是连邻居街坊都说的老实巴交的普通工人,但是在七年里,前后谋杀了五名儿童,最小的才两岁。”
意思就是说,犯人也是不可貌相的。一切都有怀疑的可能!
任莲盈一时无语了。
她撑着头,有些无奈地嘀咕,“照你们这样说,你们现在是把我们三儿分开审讯,造成了一个囚徒困境。要是我们说的不一样,那就惨了,总有一两最倒霉。要是说的一样,才是胜局。但是一样的又只有百分之五十的胜局……”
两警察听着顿时眼光一竖,十分警惕。
任莲盈失笑,摆摆手,道,“哎,警察叔叔,你们别紧张,我就是说着玩儿的。总之,我们任家祖训是救死扶伤,医者人心,药者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