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多级台阶呢!
☆、88.疼,男人果然是石头做的
“哎,电梯!”
看着男人直接错过了电梯方向,竟然转向正对着电梯的大楼梯,任莲盈叫了起来。
这本就是老楼房,当年建起的时候,电梯还没普及,楼梯修得很宽敞,还有专门的防滑条和滑车带。阶梯比别的要多一些,且每一阶也要浅一些,便是方便病人上下不会太费力。
这会儿,男人抱着女子,大步就往下跨。
“小心!”跨下时,屠峥还提醒了一句。
任莲盈一看这边悬空空的,还在推拍男人的手立马环上男人的脖子,整个人儿就往男人怀里帖了帖。
淡淡的香息,是女子早起时护肤留下的味道,软软的身子看着块头大,对他来说真的没多重。本来紧绷的俊容,慢慢柔和了线条,眼眸微眯,透露出一抹亮亮的悦色。
他大步往下走,一步跨两阶。
“喂,喂,你小心点儿啊!怎么,怎么走这么大,你……”
“别叫,我会分心。”
“啊,你这人怎么……这样儿啊!”最后几个字,姑娘的声音变得好小,淡淡的气息喷在男人的脖颈间,几不可见的,那喉头轻轻滑动了两下。
“哪样儿?”他轻声开口,目光如炬地看着前言。
任莲盈抬头瞥去一眼,感觉被什么一蛰,又迅速收回眼,气息微乱,“你好意思问,你……不怕分心嘛!”
“嗯。”
他的步覆节奏没变,始终走得平平稳稳,气定神闲。
她瘪瘪嘴,嘀咕着,“有电梯不走,有病啊!哎~”
不料这话一落,平稳的节奏突然变了,重重一下,吓得她立马收紧圈绕的手臂,又朝男人胸口撞了一下。
天知道,这么柔软香馥的身子像这样长久地揉在怀里的感觉,可是某人平生第一次呢!而且这团肉又是他悄悄的,连自己都没察觉的,搁在心里这么多年的心尖尖儿,血液的流速似乎迅速加快,心脏砰砰地跳得愈发响重。
他不得不停在半层的平台上,深深地喘了一口气,直视的目光垂下,看着怀里脸蛋红扑扑的人儿,说,“你看我这是什么病?”
问得正而八经,表情严肃的根本不像是在开玩笑。
可任莲盈给噎着了,杏眸慢慢瞪大,张唇,无语。
这男人在问什么蠢话啊!今天脑子进水了,还是被门板夹过了?莫名其妙啊!呃……
不知道又被什么蛰了一下,她立即别开眼,嚷道,“神经病!”
他忽就一笑,“神经、病啊?我的神经,也许真出问题了。”
说着,他又迈步下行。
任莲盈在心里咧嘴,哼出,“还有精神病!”
枉她还是学医药的,神经病和精神病,可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病症呢!哎,总之,这男人真的、好像,越来越……有点儿不正常了。
“我说,回头让奶奶给你瞧瞧吧?”
“不用。”
“有病了还不看,你找……”那个“死”字很及时的咽了回去,“咳,你找抽啊!”
“也许。”
他又低头看她一眼,那眼中亮亮的神彩真的太蛰人,太令人看不懂,可越是看不懂的就越是蛰得人心慌慌的,仿佛有什么东西就要从那两点热烈中喷出。
“屠老峥,你今天发什么,什么人来疯?”
“我又多了一种病?”他不问反答。
“你……”
她突然明白,这男人其实是在逗自己呢!就像以前一样,小时候一样,过往一样,没变啊!
“你又欺负我!”她大叫起来,踢了踢腿,“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哎,小心,我……”
他的脚下突然一个踉跄,平衡一下被打破,就朝前跌走几步,他们还在楼梯上呢!
“啊,不要!”任莲盈吓得脸蛋儿一白,再次用力抱住男人,心里可后悔死了。
后悔啥?
刚开始就该严正抗议他走楼梯的,只要她真强硬些,他其实也会由着她的。
“咦?”一声熟悉的声音响起,“小峥,你怎么走楼梯,没坐电梯吗?”李叔就在门口等着他们下楼来,看到屠峥出来的方向,奇怪地问了一声。
屠峥早一步已经稳住了身形,笑着走出了房屋的阴影,阳光从头顶落下,一片灿烂。
“习惯了。顺便,也练练。”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一眼还埋在怀里的脑袋,语气中都是男子特有的自信和爽朗。
任莲盈感觉到男人胸口一阵阵的起伏,那强烈得似乎有些异常的心跳声,仿佛一下下地和自己的心跳都合在一起,似乎是因为一番走动,他身上散发出的热力让她也莫名地觉得有些躁热起来,整个人儿都浸润在浓烈的男性气息里,有淡淡的汗渍味,和着清新的剔髯水味,还有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味道,总之她觉得愈发躁热了。
李叔看着两人的模样,眼光一闪,意有所指地笑了,“哦,练练啊!只要安全就好。我听说,你们部队上最强的越野拉练,平均负重都有50公斤了。这……还行吧?”
任莲盈立马抬头,就报状,“李叔,他别夸他了,他刚才,哎~”
又没料到,男人突然就松开了一只手,使得她一双腿先落了地,可由于没有心理准备吧,吓得腿一软,双手又本能地抱住了男人的腰。
哎玛!
这个家伙一定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啊!过份的事情就得吼五遍!
可是她整张脸都挤在人家胸膛里,不把自己的鼻子撞疼了,一声儿都没叫出来,快给闷死了。
给自己的愚笨郁闷死了啦!
“她就是看着块头大,其实比以前没重多少。”
“喂!”
“不过走了这几层楼,还是有点儿份量了。”
“屠峥!”
他眼中带着浓浓的笑意,却仍是顶着一张一本正经的俊脸,看过来,“你确定可以自己走上车?”
前方,十多米处,汽车停在一棵大树下,军用吉普,上盖是绿色迷彩涂装。
任莲盈看了一眼,唬唬地想要推开男人,可,自己的腿脚力气还真是不能寄予厚望啊,推出去的手又不得不抓住男人的外套,怎么也是意难平啊意难平,小手突然一转探进男人军大衣里,隔着里面只着薄薄的一层毛衣,用力拧下。
嘿嘿!学医药就这点儿好,最懂人的短处在哪里了。男人的腰眼儿肉,可是很敏感,很疼……
“峥哥,反正你都送我下来了,不如送佛送上西吧!”
女子仰面看着男人,圆脸上的笑意被阳光打得更灿烂了。她双手伸进男人的大衣里,整个身子仿佛就被人抱着。
男子微微垂首,看着女子眼底的狡默,笑容暖暖,柔情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