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严严实实。
男子热热的体温,和着浓浓的男性气息,将任莲盈整个包裹住,她的心没由来地咚一声,又漏拍了,觉得鼻头就更痒了,莫名地就觉得有些羞恼,直直瞪了男人一眼,将人推开。
“屠峥,你老实交待,今儿你是不是我爸派来监视我的叮梢儿!”
屠峥被问得一怔,“你怎么会这么认为?”
任莲盈觉得自己找着攻击点了,“你敢说不是吗?!我的病是你第一个通知我爸的,我爸的人也是你亲自带来的。这转学的事情,你也早跟我提过!那个田律师的身份你早就知道了吧?哼,现在可别想猫哭耗子假慈悲,姐不信!哎~”
最后一叫,是被男人轻拍了脑门儿。
屠峥也很认真,“莲盈,我们的确是站在我们自己的立场上,为你好,而非什么假慈悲。”
顾稼树立即在一旁补刀,“对,盈盈,他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一准儿没安啥好心!”
任莲盈叫道,“哥,你说谁是鸡呢!”
顾稼树立即咬唇,转身自拍脑袋。
屠峥微微失笑,“莲盈……”
任莲盈不想听某人辩解,“你们这些做特种侦察的,不就是密探嘛!哼,明明就是职业本性,专搞些阴谋诡计,背后黑人的。还不敢承认,没、种!”
是男人的,被这么削,很难不变脸的。
屠峥的笑意果然即刻消失了。
顾稼树在一边兴灾乐祸得吭哧吭哧地笑,还朝屠峥比了个手式,大拇指朝下一指,是个男人都看得懂:兄弟,你不行呐!
屠峥再次俯身靠近,双手撑在了轮椅扶手上。
这下,任莲盈又被拘在了一方小小的空间里,与男人四目相接,距离只有一掌,气息交缠,努力往后缩,可惜更显得自己怕他似的,她咬着唇继续瞪瞪瞪。
他目光仿佛燃起两团火,带着强烈的压迫感,充满警告式地一字一句道,“盈盈,这辈子,我绝不会把你当成我的敌人。”
“不是敌人是什么?从小到大,你跟我作对的时候还少了嘛!哼,不欺负人家就不痛快似的。我……我才不喜欢臭当兵的。哥啦!”她都没看男人的眼,仰头就大叫着求救了。
“对对,我家盈盈才不喜欢臭当兵的。我说你,你让开点儿啊!”顾稼树被这一招唤,高声回应一道,就去攘屠峥。可惜,他在男人面前就跟小竹杆儿似的,没啥存在感。
屠峥慢慢收回身,目光微瞌,似有一叹。
任莲盈似乎看到那燃亮的眼底,一闪而过的淡淡落寞,心头又是一软。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
屠峥又开口,“那也可以做哥哥,亲人,和……”
最后两个字,她只看到他双唇开合,声音就被顾稼树的叫唤声和电话铃声盖过去了。可是就是没听清,她脑子里迅速碰出的两个字,表情微微一僵,迅速移开了目光。
心跳如擂,就像要蹦出来似的。幸好,他离得远,应该不会被听到的。
——我说的那个女孩就是你!
去去去,瞎想什么,根本不可能。他明明就有喜欢的女人了,要不是为了父亲的嘱托,哦,还有他那个重要的任务,他才没那么多时间老耗在她身边。想当年,做为他老婆的芝蓉姐姐去逝,他都因为任务的关系没能及时赶回来见最后一面。面对爱人生死都如此“只顾大家”,现在对自己就会不同了?不可能。
屠峥放在身侧的手又慢慢合拢成拳。
他是不该这么急着逼迫她正视自己吧!到底,她还是太小了,现在又病着……
顾稼树吆喝一声,打破了这短暂尴尬的平静。
“盈盈,我妈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帝都呢?要帮咱们订机票呢!”
任莲盈愣了下,“那,后天应该可以走吧?”
这一问出,顾稼树还是下意识地看向屠峥。
屠峥想了下,道,“离开前,莲盈还必须做一个全身检察。李叔说可以坐飞机的话,那咱们就尽快回去。估计一天时间检察应该够了,顺便也帮我订两张票,一起回帝都。我答应过陆叔,要亲自送盈盈回小任奶奶家。”
顾稼树又回头看任莲盈,任莲盈表情。后者当然是不甚乐意的,可屠峥的迫力更强悍。
“我把我和陈风的身份信息发给你。”
叮咚一声响,这事儿就定了。
任莲盈瞪了哥哥一眼,扭头不说话了。
顾稼树一脸无奈,回头只有借人发气儿,“哼,你们这些官老爷就知道使唤我们这些可怜的小商人。”
屠峥似笑非笑看了顾稼树一眼,接过手推着轮椅走,“你是可怜的小商人?”
顾稼树下巴一昂,直接反驳。
屠峥摇头,“我还不知道,一个在股指期货市场上的金融小快手,一个交易日的收获就超过人家一个包工头儿半年的收益。要是你都叫可怜,这世界上真没有可怜的人了。”
“喂喂喂,姓屠的,你还敢说你不是密探!你这根本就是侵犯公民个人**!”
“这种事情还需要侦擦吗?之前谁打电话跟人得瑟,自己趁着某国闹龙卷风,又大赚一笔。自己说话不看场合,别怪人家的耳朵太灵。”
“喂喂喂,姓屠的,你偷听人家说话,你还有脸啦!狗耳朵么?”
这嘴仗是打起来了。
顾稼树念的是商科,现在大三。若非莲盈生病,他早在大二时就去英国最好的剑桥商学院留学去了。同时下多数的大三学生不同,他已经是一个拥有七位数个人资产的隐形小富翁了。在网上的一些专业的经济金融社群里,还是响当当的一个网红。最擅长玩高风险的期货、大宗商品等等。当然,这其中不排除家族影响和资源支持,富二代的标签自然不是白帖的。
再回到病房,顾稼树表示机票已经订好。
待屠峥离开,他才一脸讨好地爆料,“盈盈,放心,哥绝对不会让这臭当兵的在路上恶心咱们。你等着瞧好了,哥已经报了三箭之仇。”
任莲盈奇怪,“三箭?什么啊?”
顾稼树又开始洋洋得意地解释起来,“第一箭,向姑父告告密,汗奸罪!第二箭,推命式折腾你无数次。第三箭,抹黑你闺誉和清白的绯闻小白脸儿!”
囧……
任莲盈半天挤出一句,“哥,他明明很黑的,怎么是小白脸啊!”
顾稼树直接一喷,“哼,那就是不要脸吧!”
任莲盈不禁想到,不要脸倒也挺帖切的!当初哦,为了给她擦身子,那男人居然还当她面儿脱衣服,真是……
“对,他就是不要脸!”
没想目光一转,看到被子上还搭着男人的黑皮外套没有拿走,脸上就是一热。想想之前他毫不芥蒂地,就像小时候一样给自己撸鼻涕的模样。俊酷有形的模样,倜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