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做些让他开心的事,想要越来越亲密地靠近他,想要不分时候都守候在他身边,抱住他,搂住他,亲吻他。想要完完全全的,和穆杏林在一起。
烛火拉长了火苗,还没展现自己细长的影子,就被人轻巧地削去了烛芯。
穆杏林拉了拉被角,把故意往下睡好窝进自己怀里的傅青岩包裹进温暖的被子里,严严实实地把人圈住了。
闭眼,唇边笑意温柔。
作者有话要说: 理智:我就知道我是没娘没爹的野草qaq总是把我丢一边算什么呀
黑店定情233333——————————————————————
其实这两人动情的都挺早的,但是这两人都太理智,就算动情了也没有去想它是什么,去接受。(但身体却诚实地表达了对对方的好意,以及亲近。)
傅青岩是最先放弃理智的,他的坚持才打动了穆杏林,让他想试着去看看,如果接受了感情以后会是什么样的。
傅青岩如同水,一点一点渗透入穆杏林的四肢百骸。
他的好,穆杏林没办法看不到。
穆杏林输给的,是傅青岩的耐心。
☆、神剑(三)
醒来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傅青岩看着心上人的下巴出神,表情有一瞬仿佛开心得要哭出来,随后紧了紧被角。
嗯,不是梦。
真实的,美好的,心上人。
“醒了为什么不起来?”
穆杏林还有些困意,秋天其实是最适宜的日子,不热又不是很冷,他这种体质偏冷的人也不会觉得被子里冰凉凉的。
傅青岩挑唇凑过去在穆杏林脖子上吧唧一声,“想跟你一起醒。”
大清早的还有些没适应的亲密接触让穆杏林怔了一下,然后无奈笑了。
“傅青岩我觉得你很熟练啊,是不是老手?”穆杏林低头看他,眸中浓浓的笑意。
傅青岩本来觉得冤枉抬头一看穆杏林的脸就明白了,“才没有,头一次,熟练也是因为在你身上练的。”
甜言蜜语攻击。
不太会说情话的傅青岩第一次觉得,自己需要练一练了,否则每次都是这么别扭,多妨碍夫妻感情。不过不怕,他不会说情话,难道他还不会好好表现么,嗤。
觉得天色不早,作势要起来的穆杏林被傅青岩一把抱住,“不要赖床,傅青岩傅先生。”
“穆大夫,傅先生他想继续睡。”
穆杏林弯了弯唇角,“那好,傅先生继续一个人睡吧,穆大夫要走了。”
傅青岩无奈地坐起来,“穆大夫,你这样傅先生会很丢脸。”
穆杏林用手指梳着自己的长发,“是吗?丢脸的傅先生快点起床,我们还要自己做东西吃再出发。”
“我来做吧。”傅青岩包揽了早饭的活,对穆杏林这样说道。
穆杏林手上一顿,手指从发尾滑开,沉忖了一会道,“那我想吃糕点。”
糕、糕点?
傅青岩身子一僵朝穆杏林这看来,“你知道是我做的??”
穆杏林把破军头饰系好,“第一次吃的时候无双无意中透露的。”眼中满是笑意,穆杏林拉开了被子下床。
傅青岩:……
所以说不怕对手,就怕猪队友。
无双:主子你摸摸良心跟我说!!你觉得我做错没有!!我简直是在帮你俩牵线好不好!!我做的不好吗!!!
找到了要用的材料,傅青岩忙活了半个时辰,蒸好了那次给穆杏林做的白糖糕。
穆杏林把傅青岩的钱和玉佩往桌上一放,“你的。”刚才他琢磨了好久,还是自己去烧了热水把澡洗了,换上了破军。
这样子倒像与穆杏林第一次会面的时候。
傅青岩没问他把东西藏在哪里,还有这一身衣服哪里来的,把白糖糕端了上来,顺带拿了一坛酒。
穆杏林闻了闻酒香,很意外,因为那好像是果酒。“也帮你烧了热水,还有,衣服。”之前在乌木托人做的那套没穿过的白衣凭空出现在了桌子上。他与傅青岩身形相差无几,更别说他曾经目测过。
傅青岩把衣服还有钱都拿在手中,“好,我很快就回来。”
穆杏林应了一声,吃起香软的糕点,味道还是那样清甜,的确是傅青岩的手艺,穆杏林微微笑着,十分温柔。
不多时后,傅青岩沐浴完换了衣服下来。
他少有穿白衣的时候,这样一看,倒觉得人也柔和下来,风姿翩翩。
穆杏林把倒好的酒端到桌子的一边,“糕点很美味。”
心上人的喜欢。傅青岩这次是可以坦然地接受夸赞,不过仔细一想,穆杏林既然知道糕点是他做的,那前几次……傅青岩心中复杂,他是不是从一开始就被穆杏林吃得死死的。
穆杏林见他喝下果酒,像想到什么,“我也没注意,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叫我杏林的?”
一没注意,傅青岩对自己就是这种叫法了。而自己,是不是也叫过他‘青岩’?
傅青岩把糕点送入口中,默默回想着。
……大概是穆杏林喝醉那一次?
“你不喜欢?我们现在可是伴侣,你已经不能让我改口了。”
穆杏林抿了一口果酒,“如果你还是叫我穆公子,那当然要让你改口,毕竟我们之间的关系已经改变了。”
傅青岩放下咬了一口的糕点,“改口叫什么?”他眉眼中略有调笑之意。
穆杏林睨他一眼,“你说呢?你应该叫我什么?”
傅青岩犹豫了一下,“……夫君?”只是称呼一出口,自己先冷得抖了两抖。
傅青岩开始质疑起自己来,他难道真的不适合说情话?——他还是好好表现自己吧。
穆杏林诧异脸,愣了一下突然失笑出声,好半晌清了清嗓子,“如果你喜欢的话,我不介意你这样称呼。不过你面子薄的话,只在私底下唤我也可,青岩。”
傅青岩口干舌燥,猛地拿起酒杯灌下,耳畔回响着穆杏林低低的笑声。
……
两人骑马行了半日,午时见到前方有个茶棚,便停下休息。
今日秋高气爽的,虽然不热不冷,茶棚却还是有着好生意,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一伙商旅。不知是打哪来的,但货车上东西是满载而归。
穆杏林要了一壶茶,傅青岩把反置在桌上的杯子擦得干干净净,然后递给穆杏林,得来心上人一笑。
提着茶壶出来的老板:……为什么觉得眼睛很痛呢?
穆杏林倒了茶送到唇边,无意瞥到傅青岩把帕子扔至一边,便掏出了自己那块绣了细竹的锦帕给他。
傅青岩愣了下,他哪舍得拿穆杏林的锦帕来擦桌子或类同的事情,默默收进了怀里,然后随手将自己的手放在桌上,就好像自己从来没有过洁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