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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没底。

    还是那句话,他想象不出那一天。

    他们现在的新的相处方式,就是一人拿干粮一人拿水,平时没什么不同,就是各自握点什么在手中,‘你离了我可不行’、‘所以随时随地都要想着我们是要当朋友的’、‘总之千万别散伙’这么一个过渡的想法。

    “你来过霖州没?”穆杏林把水囊又丢了回去,那边傅青岩弯身把水囊系回马上,勒了马儿的缰绳,马儿晃了晃头没再乱动。

    “没有,我熟的只有京城跟边防那边。”这是傅青岩的一句大实话。

    可惜,此时穆杏林关注的却是其他的。他把袖子撩下来,回去马边,“前天一天都在走野外的路程,没个路线图的,迷路了怎么办?”

    “只要能找到人问路,基本不可能走不到的。”说完,傅青岩催马向前走去。

    瞧穆杏林那话说的,一股子不信任的味道,他傅青岩这么多年的寻路经验,难道还会把他带迷路了?前几天还一副我很可靠的夸奖,现在轮到弱项了,就嫌弃我了?

    傅青岩有些小心眼地想着,回头看了穆杏林一眼。

    穆杏林骑上马继续前行,没有察觉到傅青岩的心思。他其实吧,纯粹就是问一声罢了,傅青岩每次都差不多‘这事我早就猜到了’‘呵呵不出我所料’‘算得刚好’,遇到傅青岩不那么擅长的,多问几声,又不会让他掉块肉。

    反正虽然这么问着,但他还是觉得两个大男人,能迷路到哪里去?有钱有准备,溜着大予走一圈都行。

    “最近天气真不错,野外空气又好。”穆杏林伸手挡了挡阳光道。

    傅青岩没回头,声音抬高,“我没迷路。不是都说了当成游玩不急着赶路吗?再说,这是去霖州必经的路线。”

    穆杏林在身后仗着傅青岩看不见,又学他那样挑了挑眉。他其实真不是这个意思,就是问一问罢了。不对,他这次都没问吧?

    “我是真觉得景色也不错,山山水水的。”旁边溪边倒映着青山,打马走过,真的是让心情都大好起来。

    傅青岩勒住缰绳,驭马转过头来,“这种景色更适合双骑,穆公子有没有兴趣?”

    穆杏林还没回答,傅青岩脸色就变了。穆杏林驱马从他边上过去,摇了摇头。

    想调侃他也不想想,上次双骑他又不尴尬。穆杏林高声回道,“可以啊,傅公子来在下这马上,还是在下去傅公子那马上?”

    自取其辱。傅青岩现在只有这一个想法,闭了闭眼睛调解心情,把那时候窝在人怀里的回忆扫出脑去。

    偏偏耳边声音还没停,那人还在继续头也不回地说话,“不过如果这一路这样走,让我更加觉得傅公子好南风喜断袖。但是都决定要做朋友了,傅公子喜欢的话,在下一定奉陪。”

    这次还多加了个断袖的词!傅青岩睁开眼,驭马追上去并肩让马慢走着,“上一次是傅某坐在前头,这次换穆公子这样体会体会怎么样?”

    穆杏林目视前方,面容映着阳光,唇角扬起,“在下没有异议。”

    傅青岩讶异得挑眉,竟然这么轻松就同意了?这样正好,来吧,让他报双骑之仇。这样他们之间也就平了,以后谁都别拿这事说。

    穆杏林在马上悠悠哉哉地接着道,“只是在下坐在前面,傅公子要记得搂住在下的腰,小心自己摔出去。”

    坐前面可以,但缰绳还是得在他手上。

    傅青岩眼风凉凉地扫过目不斜视的穆杏林,“傅某只是说笑的,我们各自骑马走着就行。”

    穆杏林转头来微微一笑,“在下还是没有异议。傅公子想要赛马吗?”

    作者有话要说:

    ☆、破军(一)

    霖州双木县——

    穆杏林仰着头敲打着肩膀,敲了一会觉得恢复过来了放下手坐到边上的木椅上,眼睛看向蹲着的傅青岩,他正在在人身上翻找着东西。

    “说不定这边依旧没有存资料呢?”穆杏林把玩着手里的白笛。

    “以防万一,没找到钥匙,就把那个柜子整个烧了。给人留一点重来的可能,傅某不是这样的人。”

    这种话说得跟谦虚一样。穆杏林手中的白笛在两指间旋了一圈,被主人握在手中系回腰间,他站起来。

    “我去灶房看看,顺便带点火把之类的回来。无论你找没找到钥匙,反正都得烧。”穆杏林寻了方向就往那边走去。

    傅青岩转头看他离去的背影,看了一会,回头继续搜着。

    没令他失望,终于从人身上搜出了一大串钥匙,他把钥匙在手中掂了掂,若有所思。

    他突然蓄力把钥匙扔向对角房檐的位置,大串的钥匙承载着内劲,但不显笨重,如流星眨眼间划出一个弧度坠向那边。

    房檐位置忽地发出一声闷哼,傅青岩已经把剑拿在手中,按着玉石将剑刃完整地展出。

    有两个人,感觉像是地级,甚至更低的。一个本来要走,傅青岩用钥匙‘留’住了他。

    “走。”一人低声快速道,扶了另一人一把,带着纵身一跃,跳下房檐。

    傅青岩怎么可能会放走两个人,他踩着柱子,借力腾了一下,在越上房檐时手中剑已如暗器飞向了其中一人。

    剑的方向是刚才受了一击的人,另一人停住回身挡在那人身前,手中一把匕首与剑刃相击,从剑身划到剑尖,方才能使飞剑偏离了方向。

    银剑飞刺入旁边的地上,因被卸了三分力,弱得仿佛在喘息,剑身颤颤巍巍。

    傅青岩站在房檐居高临下,见飞剑被破,脚下巧劲踢去数片瓦片,低身捡起钥匙放入怀中后,跳下房檐追去。

    瓦片虽多,但一时之间也把握不准,踢去虽有力道,但也没给人造成伤害,他一一闪开,并且用匕首撞开瓦片的方向。砰砰几声,那几片瓦已坠毁在两边他处,碎片飞溅。

    瓦片一碎,傅青岩人已在那人身前。傅青岩眯了眯眼,念头一闪而过,看这人身手,不是地级的水准。他皱了下眉头,掌下生风,朝那人袭去。

    他身后那人一开始因为以为还没有被人察觉,那一下钥匙的来向太迅速,根本没来得及反应,那一击也是十准的力度,如果将目标比作一本厚厚的书,那一击足以穿透一半,陷在书的后几页上。所以那一下让他受了内伤,此刻他捂住胸口,要运功协助也是有些不便。

    既然帮不了,他就只能先去完成他俩的想法,他便头也不回地往前跑去了。

    傅青岩这边与人对招数下,那人手中的匕首如同一条小蛇,狡猾而又恶毒,与他掌间对持腕上一转,匕刃就对准了他的手臂。

    有些棘手。傅青岩眼眸一敛,两手同时去攻击那人持匕首的手腕,那人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