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掌助自己退出三丈。
来人后跃翻下落地,长剑冷光冽冽。
傅青岩眉目皆是煞气,没有停留多久,又是举剑朝他刺去。伍净先前硬生生躲过那一击就已经是勉强了,后来再一掌更是强行运功,此刻连连后退,喷出一口血来。
但剑的主人片刻也没有放过他,又是一剑,剑势像是要死死把他钉过去。
穆杏林勉力抬眼看过去,眼前一切都在时暗时清,他模模糊糊能看见傅青岩的身影,顿时松了口气要撑身子起来,但内息还没有恢复过来,这一下又是牵动了内伤。
傅青岩步步紧逼,这刻却松懈了一下,纵身掠回穆杏林所在的地方。
他瞥了一眼在那边调息的伍净,小心扶起穆杏林,“怎么样?”但是动作还是快一步地替穆杏林点了穴位,助他调理内息起来。
少顷,穆杏林舒了一口气,对他摇摇头,“没多大事,等会帮我扶到没人的地方,我用师门秘术就可以了。”
傅青岩皱眉看他唇边的血线,手中长剑一侧,从自己玄色衣上划下一块布来,递过去给他。
“我来的还是太晚了。”语气中有几分对自己行动力的不满。
穆杏林擦去唇上的血,“没有,你来的很及时。我现在比较想漱口……”
“稍微忍忍。”傅青岩哄他,大概是穆杏林受伤了吧,所以傅青岩脑中混乱,只剩下两个部分还清醒着,杀人跟担心穆杏林,他不由自主地压低了声音,语气也只剩下温柔。但要说起一个人,他挑眉冷笑,“我先去把那个人杀了。”
穆杏林把布放到抓着白笛的那只手,“好,不过我觉得他弟弟要回来了。”
傅青岩唇角扬起,“那就一起杀了。你这里等着,王汉他们都还在前面,很快就过来,放心。”说罢,已经提着长剑走向伍净。
伍净已经调息完毕,但是他有病在身,根本打不了持久战,“原来之前在前面闹出动静的就是你。”
傅青岩似笑非笑,并未回答,只是手腕抬起,将手中长剑剑尖对准他,直接刺来。
伍净狼狈地朝左前方一滚,他擦去嘴角血迹,先前涂成朱红色的嘴唇,此时已经褪去只剩下惨白。“不要玩这么大啊。”
“老大!”出声的这些人应该是这寨下唯一一群剩下不在前面的人了,他们个个举着火把,应该是之前伍净派出去找穆杏林的人。
速战速决!傅青岩皱眉,看了一眼伍净的左右,长剑清啸,朝伍净攻去。伍净朝后退去,身后的手下也在上前要接应。傅青岩一掌拍向剑柄,剑如流星,疾驰而去。伍净连忙朝左边躲去,傅青岩眉峰一挑,脚下一踏,如飞鸟般掠去抓过了剑一转。
剑尖没有刺入心口,偏离了许多没入了肩部。枫叶不知从何时赶来,他手中也有一把剑,抵在傅青岩剑刃上,正是他推离了剑尖的位置。
伍净之前还没乱内息时,傅青岩觉得他是个好对手,而此刻枫叶的出现,更让傅青岩觉得是个不好对付的敌人。
“先生!”李三他们赶到了,身后五六个捕快,一个衣服不同的捕头。远远缀在他们之后的,是带伤的这个寨子的人。
傅青岩与枫叶对视一眼,各自撤开了剑。傅青岩回到穆杏林身边,从旱宇手上拿过剑鞘,收剑入鞘。
穆杏林轻声道,“情况不太好。”他环视过火光下众人面色各异的脸。
傅青岩看着那边,也是这个想法,“这个小小的县衙办不了这种大案子,我的身份又是个登记在籍的武师傅,不能在他们眼前动人。不过来日方长,只要他们在这镇上……我先早点带你走吧。”
穆杏林点点头,由傅青岩扶起来,靠着他站起着。果不其然听到那边伍净出面道,“不知道几位官爷为何到访?”
林捕头在这位置上待了有十几年了,也算是个有经验的老人,但是往年可没有今年这么乱,他看了这边的穆杏林一眼,正脸道,“收到消息说你们绑了镇上大夫来这,可有此事?”
伍净讶异,他肩部早就止了血,“我身染重疾多年,所以来到边防镇后就请大夫来看,怎么会是绑呢?”
“那徐大夫他们人呢?”林捕头可没有那么轻易相信,但是他已经觉得棘手起来了。
伍净扬起脸,冲周围的人喊,“是哪个去请的大夫,大夫人呢?”他声音诡异,话刚落下,周围人都是身子抖了一抖。
突然一个人影连滚带爬地出了人群,他衣着狼狈,像是之前经过打斗,穆杏林认出了他,是阿肆,“是小的,小的去请的大夫。”
伍净看向他,笑起来,“那林捕头怎么说是绑了大夫来?”
阿肆浑身发抖,“小、小的想着省事……小的下次不敢了!!”
伍净又问,“那大夫人呢?”他表情认真,就好像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一样。
“穆大夫在那边……其他的……全死了……”阿肆结结巴巴地说完了话。
“混账!”伍净一脚踹开他,然后看向林捕头,“这不听话的人就交给官爷处理吧!”
林捕头算明白这个人的意思了,拿人顶罪,但是他这么一说他有什么办法可以抓他?就算知道他才是罪魁祸首又能怎么办?他为捕头,得有证据,得依法抓人……他回头看了眼众兄弟,都是只会些拳脚的普通汉子,他转回头来,“但是我听说,不止一个人去抓的人。”
这是他能做到的,最大极限了……徐大夫葛大夫在天有灵……请安息。
作者有话要说:
☆、清明
伍净看了一圈周围,最后把视线停在穆杏林的身上,他拉开嘴角十分恶意地笑了起来,就好像在说:你看,拿我没有办法。
穆杏林只觉得恶寒,他退了退,傅青岩侧过挡在了他的身前,直视伍净。
伍净诡异地笑着,口中却说道,“还有谁都给我出来。”
那天那几个人全都立马出了来,明明知道是要把责任推卸给他们了,但是却没法反抗,因为他是老大。再说,动手的是他们,怎么说起来,他们也没有办法摆脱干系。
林捕头也没办法,只又追问了一句,“那他们的尸体何在?”
阿肆早就知道自己被放弃的下场了,他一脸死灰,老老实实交代,“到旁边山上埋了。”
林捕头连忙道,“快引路,带我们去!”唉,真是罪孽啊!
旁边伍净摇摇头,“这些混账就交给官爷了,要杀要剐都是他们咎由自取。我身体不好,就先回屋休息去了。”他刚登上首领之位,就带这他们来这边防镇,就是想要在这一方与其他势力争上一争,他现在行事果然还是太声张了。之后还要整一整内务,收纳人才才是。
至于穆杏林,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