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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管自己又跑水兰王宅去了,他只能将希望放在穆杏林口中那个可靠的朋友身上。

    而傅青岩此刻,在哪呢?

    午后一间客栈的门口,来往的人身份不一,但相同的是他们进去后很快就又出来了。

    傅青岩下马,将马栓在旁边的柱子上,扔给旁边一个小贩一块碎银,然后指指自己的马,对方立刻明白他的意思,点点头把银子塞进怀里去了。

    傅青岩走进去时,就听到掌柜的说,“不好意思啊客官,我们客栈客满了,如果是要住店的话没有房间了。”

    他抬手止住掌柜的话语,“我有个朋友住在这,我来找他。”

    “这样,那客官您请。”掌柜的接着又跟傅青岩身后的客人说道,一脸的小心翼翼致歉,毕竟刀剑无眼,谁知道哪个客人就是暴脾气的。

    傅青岩上了二楼,随意一瞥,就看见一处房门前站着两个人,他嘴边浮起笑意,朝那边走去。

    “你是什么人?”门口的人挡住了他,警惕地询问道。

    傅青岩从袖中拿出一枚令牌,给这两人展示了,顺利地推开了房间的门。

    房间里有一人坐于桌前下棋,身边无人,大概是自己与自己解闷,棋盘上满满的黑白棋子,看来已经下了很久。他一身明黄色锦衣黑缎束腰,挽着宽袖免得扫过棋子,他虽面容清秀稚嫩,但有一种难以言表的矜贵气质,此刻认真专注地盯着棋盘,目光睿智。

    意识到有人进来,那人抬了抬眼皮子看过来,讶异了一下,“青岩你怎么来了?”然后示意门口那两个护卫把门关上。

    傅青岩走至桌边坐下,纵观棋子的‘战况’,低声道,“刑搂来了两回,第一回不敌,两败俱伤,第二回有高人相助,伤势恢复,他们也轻敌,没留一个活口。”

    手指夹着的棋子久久没有落下,最终回到了棋罐内,清脆一声,是玉做的棋子。

    “那个人么……”

    傅青岩把令牌放到桌上,轻轻推向他,“明远,我来找你,是想向你借一个人。”

    明远看他,“槐楼?”他压住令牌,往回推了推。“我当年受你恩情,府中上下妻儿奴仆皆得以安生,之后你暗中帮我多次,无需当年我给你的令牌让我还人情,你直接提就行。”

    傅青岩不推脱,手指点住令牌,“槐楼借我五天,五天之内只要他能查出我想要的东西,立刻就还你。”

    “可以。”明远抬手从发髻上拔下一根玉簪给他,“他住在镇里,我会让人带你过去,到时候你只要把簪子交给他。”他发上还有缎带束着,发髻未散。

    傅青岩接过玉簪,“另外,你近日要离开这里?”

    明远点点头,长吁一口气把棋盘上的棋子打乱,“数年前,我的心愿是与你同在沙场上杀敌,如今,却是我一个人前往。若死在……”

    傅青岩皱眉打断了他,“若是有生的希望,又怎么会轻易死去。圆圆会等着她父亲回去,你失信就再也不是她心中的好父亲。”

    圆圆……这两字戳中了明远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感叹地弯起嘴角,“还有慧儿,我怎么可能会由着那个人弄死我,当年我不也是好好活下来了?只是之前一想到我死后,我的势力会给那人添麻烦,我就觉得死了也无所谓了。”手里收拾起棋盘上的棋子,一枚枚收入掌中,再放入棋罐。

    傅青岩站起来,收起簪子,“在镇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明远盖好棋罐的盖子站起来,“我也等着你的好消息。”他弯着嘴角真诚笑,稚嫩的面容像是个少年,“会有一天再相见的。”

    “珍重。”

    明远把棋盘一整,“也不啰嗦了,我让人带你去找槐楼。还有,提醒一句。”他压低声音对傅青岩道,“你对自己人太信任了。他能找到这里来,身边绝对有个钉子,要打赌么?”

    傅青岩抿住薄唇,“不用赌了。”眉眼露出了桀骜煞气的一面,眼风冷冽,他挑起唇角,仿佛在冷笑又好像在嘲笑,“我要看他能闹出多大风浪。”

    明远顿住,突然一笑,“等最终的那个时机到来,我,我身后的所有人,都会往前一步。傅青岩,只要你想,我们就可以复仇。到时候再料理钉子,也是不错。”

    “……那个时机太远了,你跟我都顾虑太多,都做不到。”傅青岩挑眉,“明远,你的嘴脸都露出来了。”

    “什么嘴脸?”明远调整了表情笑眯眯道,“我盛明远,可是个忠臣啊。”——无论改朝换代,都会忠心的臣民。

    傅青岩瞥他一眼,“轮不到你的。”这家伙想要推他上位,但是他的想法是推这家伙上位。

    “诶诶?为什么?”盛明远不能明白傅青岩为什么一口咬定,是他看起来比较像奸臣吗?

    傅青岩略过这个话题,“行了,快点让人带我找槐楼。”

    盛明远无奈,去开了门,对着门边其中一个道,“你,带傅公子去找槐楼。”交代一番后转向傅青岩,“我在五日内不会离去,等着槐楼回来后才会出发,还有其他事都可以来找我。”

    傅青岩无异议,“嗯。”走向门外,与护卫一起下楼。径直出了客栈,那匹马还在原地,傅青岩在之前让他看着马的小贩面前牵走了马。

    “远么?”傅青岩问那护卫,得来护卫的摇头回答。

    果然不远,槐楼就住在镇上一处宅中,其中还有盛明远的其他下属,而那地方离这边的客栈十五丈远。

    傅青岩跟着带路的护卫进去,然后把簪子交给了一个长相平凡无奇的青年。

    “走吧。”傅青岩带着槐楼出了宅子,看了一眼将近傍晚的天色,上马说道。

    槐楼也牵了一匹马,上马跟在傅青岩的马身后,不发一言,就像个死士。

    “吱呀——”高大的木门被缓缓拉开,穆杏林一行人走进了这处寨子中。寨子三面环山一面是水,来路还要坐木筏过了湖,而寨口高处又有相连围上绳索的木板桥,可走动巡逻俯瞰可疑现象,可畏易守难攻,不知道是哪个人找到了这么个好地方。

    一路走来,四处可看见活动的人影,一步步上了石阶,两边都有屋舍,屋舍前一大块空地,还摆着兵器架。直走是明显比其他屋舍都要大的主屋,门口屋檐还搭了块不知道什么野兽的兽皮。

    他们直接把人带向了这个屋子,穆杏林一进去就看见面前设了主位,地上方方一块老虎皮,矮方桌后的大椅上也是铺了一块白色毛绒绒的兽皮。左边有楼梯,折向楼上;右边往里好像摆了长桌子,站的位置看不清那里。

    年轻人给其他人眼色,让他们看好穆杏林,然后走出去抓了一个人问,“老大呢?”

    这人被吓了一跳,脖子被勒住连忙语速飞快地把话说完,“老、老大?好像说去游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