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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进了他的口袋,你没法打开梨绒落绢包,那你就想都别想拿回去了。

    万花离经与云裳补天不同,寻常医术也是有学习的,穆杏林对针灸没有法子,但对其他都是有涉猎,最擅长的,大概就是调制药品了。

    他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请病人坐下脱去鞋袜,蹲下去查看他的脚。

    刀痕,深浅不一,其中最明显的是在其他愈合参半之上的一条,看上去有些新,刀刀横列,让人看得心惊肉跳的。

    穆杏林起身去柜台里拿药箱,摆到柜上从里面拿出包扎用的布条,又翻了几个药柜,配好份量后放到药臼一一捣碎。听着药杵清脆的声音,穆杏林眼角注意到那群人交头接耳,更注意到那个胡子用力揉着手,脸上不耐烦地几番想要插嘴。

    处理完了药物,穆杏林拿着分列在纸上的药去后院生炉子,那群人全都跟了上来,盯着穆杏林煎药。

    加了少量水,把陶罐放到火上。这边陶罐放着在煎,穆杏林去柜台拿出配好的药水,拉了张矮凳,拿着干净的布跟药水,“过来坐着,动什么。”

    那人又单脚蹦跳着回来,穆杏林拿布沾了点药水,帮他把伤口清理干净。

    这边弄完,就听到那边陶罐咕噜噜作响,穆杏林把东西放到柜台上,垫着布把陶罐盖开了,然后再垫着把手把里面凝结着捣碎过的药倒在碗里。

    端着碗又回来了,身后人跟来跟去。

    让人拉直了白布条,穆杏林又拿了之前放在柜台上的那块布接着,把陶罐里的药倒了一半出来。

    穆杏林嘴边浮现一抹不明的笑容,把陶罐放好后拿过布条道。“按住他的肩,可能会有点痛,这些药很贵的,乱动浪费了就不好。”

    “啊?”那群人傻了一下,还是之前的年轻人使了个眼神,分了两个人去按着肩压着手。伤者反射性挣了一下,上身动弹不得。

    穆杏林拿着布条稳着慢慢接近那人的伤处,然后啪地盖了上去。

    伤者想挣扎,被人压得死死的,脚上倒是成功了,但是穆杏林之前早有准备,膝盖下降直接跪在他脚背上压着,伤者腿抽搐了一下,稳妥地直到穆杏林系完布条。

    痛也是一时对伤口的刺激,伤者很快感觉到了温热发痒的感觉。

    “阿德,怎么样?”众人围住询问,阿德点了点头,传达了意思。

    穆杏林起来整理柜台上的东西,开着药箱神不知鬼不觉地把多种瓶瓶罐罐收进了梨绒落绢包。然后合上药箱,取了清水,给旁边的砚台加了点水磨开墨块。

    “给你开个方子,自己去药店抓三份,药店会帮你磨好,加少量水煎到水开,然后分两次早晚包一次。现在陶罐里剩下的我给你装好,回去不要掺水加热就可以用了。三日过后药用完,你腿上所有的伤都会痊愈。”

    药方写好递出去,那位年轻人立刻拿过,看了一眼后看向穆杏林,“还有我这位兄弟手疼得要紧。”说完让身后的那个胡子上前。

    穆杏林瞧了他的面色,“你这位兄弟昨天太不客气,你要让我看他,就再给诊金我才觉得出了口气。”虽然你也是让我看得不爽。

    “嘿!”胡子大汉箍着手腕就作势往前冲,然后年轻人白脸拦住他斥道,“对大夫客气点!”教训完跟穆杏林笑脸,“大夫你看我这兄弟平日只知道打架胡混,懂不得礼节,你大人有大量,替他把手看好吧。”

    穆杏林没半分退让,“我这时候听什么都没有用,就看见钱心里会痛快。”别跟他提离经易道的训诫,他尊重谨记训诫的前提,是病人不是恶人与不喜之人,他心中的万花道义不是用在这种人上的,他现在愿意诊金办事也还是想蒙蔽对方,否则见都不想见。当然有时候,不赚白不赚,不会为了一时之气不赚那人的钱。总之随心所欲,随他高兴。

    那年轻人转头跟其他人一通眼神交流,最后转回来从怀里掏出银两,“身上带着的就五十两了,大夫你看?”

    他身上不止。穆杏林伸出左手捏住银锭的尖尖,拿了过来,随意道,“把手摊出来。”

    一脸胡子的那人立马就把手掌摊开对着穆杏林,因为疼痛要忍住维持这个动作,手指还一抽一抽的。

    穆杏林手中的笔还没有放下,手指一弯拿笔身敲了一下他的手心。

    口中仿佛心不在焉地说,“这就是大夫对穴道的了解。”万花只要拿到笔,就能无忧无惧。

    作者有话要说:

    ☆、异类(一)

    一脸胡子的大汉惊奇地发现,他的手不痛了。旁边年轻人摆出笑脸,“大夫,家里还有个病人,请你出诊一趟。”

    穆杏林抬眼问,“诊金呢?”

    “只要大夫走这一趟,诊金当然没有问题。”年轻人一脸‘我保证’。

    穆杏林把药箱背起,“那走吧。”年轻人面露喜色,回头给了同伴一个眼色,然后跟着穆杏林移动。穆杏林没往身后看,吹熄了蜡烛,走出门去。

    “你们先出去,我把门锁上。”看着一个个走出去后,穆杏林把里面那扇门带上上了锁,再把门外面也锁好,就是门面上有一块门板碎了,露出了半边里面的门。

    “大夫,这边走。”年轻人真是这伙人里最客气礼貌的了,至少面上装着的样子是。

    循着指着的方向,穆杏林走着就被人刻意围在了中间,只能跟着前面带路的人的步伐。

    这路是通往镇外的,不过七拐八拐地走得混乱,在经过了那棵柳树三次后,终于拐了另一个方向,沿湖岸一路向前通向了另一条小道。

    钟老跑得一身老腰酸痛才从县衙出来跑到了水兰街,宅子倒是没找错,就是一问里面一个瘦瘦矮矮的少年,说傅青岩不在。

    这可急的啊……钟老只好留话说,穆杏林有难。没想到少年比他还着急,连声问人怎么了。钟老简洁地把事情大概讲了一遍,让他在傅青岩回来的时候记得告诉他一声,就匆匆赶回穆杏林的医馆去了。

    到了医馆门口,就见门上破了一块门板,门紧锁着。钟老转到后院,用钥匙开了进去,开了前屋的门发现没有一个人。

    摸摸蜡烛的灯芯周边,已经没有热度显得硬硬的,说明人离开有一段时间了。

    没赶上。钟老这么想着,出了后院把门锁好,就又奔县衙去了。

    到了县衙,负责这个案子的林捕头跟他说,他们人到的时候医馆门已经紧闭,再问旁边的商贩,说人走了挺久了,所以他们是断了线索了。

    钟老差点没喘过气,“我就说镇上大夫医馆附近守着人就好了。”林捕头解释,“午时派过,看医馆门关着……以为没人。”而且还把罪魁祸首当成了扰民的人。

    钟老不跟他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