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喜欢钱,但好歹知道什么钱能赚什么钱不能赚,万一下了赌注,无论结果是什么, 他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还不如站在一旁,最好连看都不要看。
奥尔德站在那里, 这是一种新奇的感觉,他从来没有在对决的时候有这么多人围着呢,耳旁忽然响起了安然刚才对自己说的话,一双好看的眼睛远远看着安妮怀里的小猫崽满是柔情蜜意。
安然和他对视,打了个寒战,随后挥了挥爪子,这都什么时候了,这家伙还想着别的事情……
奥尔德将目光收回看向布兰登,眼光中透露着轻蔑,从这一战之后,布兰登将会永远站不起来。
这是他自己给的机会,不要后悔才是。
布兰登忽视了心中隐隐的不安,伸出手同奥尔德握了一下手。
“弟弟不要输的太惨啊,我会手下留情的,毕竟我们也住在一个屋檐下。”
“还是不要手下留情了,哥哥那点能力我还不放在眼里。”奥尔德笑着回复到。
两个人看起来面上都和风细雨,观众远远看上去都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模样,但事实上并非如此。就好像这样比赛,观众们以为会见到一场激烈的较量,但事实往往正好相反。
“开始吧!”
随着倒计归零,在观众的欢呼声中,开始了,这一场帝国两个最顶尖人物的较量居然在帝星的一个格斗俱乐部里展开,消息早在布兰登到达格斗场的时候就通过各种形式的媒介传了出去,媒体记者们蜂拥的挤向俱乐部,这个时候一部分人已经到达,通过操纵飞行机器人全方位进行拍摄。
布兰登不愧是帝国顶尖的强者,他的速度即使是机器人捕捉的画面放慢也是模糊的,奥尔德就比较奇怪了,他仿佛没有动,又仿佛动了,闲庭信步一般自在,但偏偏那漫天的刀剑根本落不到他的身上。
这样的情况任谁也看出了,切磋是假,布兰登怕是想要废了对方是真,这样的动作,绝不是留有余地的样子,而奥尔德也没有传说中的那样废柴。
在观众为奥尔德捏了一把汗的时候,他却伸出手,用两根指头夹住了向自己额前过来的宝剑,微微一用力,那把布兰登御用的宝剑居然就那么断了。
帝国皇室的兵器即使是冷兵器,也是用特殊质材,让最好的工匠打造的,不仅称手,而且结实,结果现在却被人徒手碾成了废铁。
实在是太惊人了……
一个是使出浑身解数却碰不到别人分毫,一个是轻轻松松断了对方的武器,一个想要取手足性命,一个宽厚仁慈只是断了对方的利刃,这样的差距和表现让台上爆发出了一阵阵欢呼。
奥尔德殿下才是天命之主,这个想法在众人心中开始萌芽。
奥尔德是谁,他们大部分人都知道,可印象当中的这位皇子一直低调,极少在众人面前露脸,但是今天他们才真正意识到,帝国最伟大的皇子不是一直掌管大全的二皇子,而是退居在后面的四皇子奥尔德。
布兰登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能够如此轻易的折断自己的兵刃,奥尔德的实力深不可测,而这些都是他以往根本不知道的,这说明此人隐藏的极深,本来以为自己能战胜奥尔德为自己重新树立威信,现在却挖了这么大一个坑给自己跳。
“看来没有继续比下去的必要了。”布兰登硬生生的憋出笑容,牙咬的快出血了,然后站在了奥尔德左右揽着他,看起来就像是真的疼爱自己的这个弟弟一样。
“布兰登,你这样不觉得虚伪的很吗?”奥尔德也笑着问道。
“虚伪吗?我怎么不知道。”从牙缝中挤出来这些话,布兰登已经把肠子都悔青了,他知道一旦今天的视频流出去,他需要面对的是舆论风暴,以前的他最擅长操纵的就是民众的言论,却没想到有一天他自己也要站在风暴的中心接受洗礼了。
“假的我都恶心了。”奥尔德笑到,这次布兰登算是走到了绝境,他到要看看对方还能靠着什么翻盘。
安然看着台上的奥尔德,这种感觉太熟悉了,熟悉的即使他极力否认也无法说服自己。
整个丹阳峰,只要安镇河喜欢这种不变应万变的打法,一举一动对于对手来说都仿佛是幻象一般摸不着头脑,想起那箭弩,还有那晚上莫名变红的眼瞳,安然心中不好的感觉越来越盛,他感觉到不安,甚至焦躁,更多的是有些失望。
自己找了安镇河那么久,时常在梦里惊醒,时常莫名的觉得害怕和恐慌,奥尔德他明明知道,却从来不告诉自己,或者他失去了记忆?或者……
安然的思绪很乱,他一面告诉自己不可能,一面心里真实的声音却不断告诉他不要挣扎,这就是事实。
“小猫猫,你怎么了?”安妮发现了猫崽的不同,她抱起安然看着它,它似乎很难过,一直在不停的抖动。
“奥尔德殿下,你的猫猫它生病了。”一路跑,安妮气喘吁吁的跑到距离奥尔德最近的台下,举起安然喊道。
奥尔德,不,应该是安镇河看见了,他走下台轻轻的抱住安然。
“然然,我回来了……你猜的没错,我是安镇河。”他轻声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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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镇河对自己发过誓,他不会欺骗安然,这是唯一一次。
漫长的等待已经快让他疯了,他在心里想了无数遍如果再次见到安然会是什么样的场景,想着想着安镇河又有些害怕。
害怕自己会将他揉碎在自己身体里,害怕已经入魔的自己会做出一些预料之外的事情,于是他决定变成奥尔德,一只无依无靠的猫崽。
之所以剥离自己的一部分记忆不仅仅是为了安然,还是为了自己,因为瞒着安然的每分每秒,他心里都有着愧疚。
变成一只猫崽真的忘记一些事情也许心里会好受一些。
等安然爱上了自己,就告诉他,这是安镇河对自己要求。而刚才安镇河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于是他遵守自己对自己的承诺,准备将一切都告诉他。
安然有多生气,安镇河明白,一只小猫崽子本来就没有多少力气,举起爪子想要挠自己,却又气鼓鼓的收回爪子,可能是因为他是安镇河,也可能因为他是奥尔德。
没关系,他们是一个人了。
将一切都丢下安镇河坐车离开了,f班的崽子被司机接上了校车离开了俱乐部这个是非之地。
车里……安静的不像话。
安然赌气的也不愿意先说。
“然然,过去的奥尔德是我,但那是缺失了一部分沉重记忆的我,另一部分记忆是在古墓找回来的。”奥尔德首先打破了沉寂,他伸手将安然捞了过来,放在自己腿上。“别离我那么远,你刚和我表白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