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个地方很不错,既能躲着避人耳目,又能自给自足。
另外他来庄子前就打听过了,桐城里谁人不知道陆家少爷是个病秧子,陆少爷养病的庄子压根儿没有人想靠近,就怕染上了晦气也一病不起。
再加上许是陆祈喜静的性子,挑的庄子也是在偏僻的半山腰上,和其他庄子离了一段距离,所以这几日众人的出入并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
就这样,白衡等人住进了陆祈的庄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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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
御书房里,皇帝望着跪在底下的锦衣卫指挥使,冷声问道:“你说什么?一个残废的病秧子也能跑了?!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锦衣卫指挥使低垂着头,战战兢兢的禀报着,“回陛下的话,属下派人到肃王安排的地点等着,却迟迟不见萧启的人影,王府里也遍寻不着……”
“废物!不见了不会去找么?!我就不信萧启一个废物还真能躲过锦衣卫的搜查?!”皇帝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随手抄起桌案上的茶杯便砸了过去。
锦衣卫指挥使不敢躲,被茶杯砸了个正着,茶水淅沥沥淋了满头都是,还有几片茶叶黏在额头上,看起来好不狼狈。
皇帝发了一通火之后,按捺下怒气,冷声说道:“去找!掘地三尺也得把人给朕找出来!”
锦衣卫指挥使赶忙磕头谢恩,连滚带爬的出了御书房。
皇帝又摔了几本奏章,双眼怒得通红,他本想着捉到萧启好用来威胁萧昱,让萧昱能够乖乖的束手就擒,谁知底下的人这般废物,连个废人都捉不到!
前几日他接到萧昱谋反的密报,立刻就派人前往肃王府围剿萧昱等人,可谁知萧昱竟敢抵抗,肃王府如铁桶一般,锦衣卫攻打了数日总算拿下了肃王府。
可萧昱早就消失无踪,连带着肃王世子萧启也不见踪影。
皇帝自然派出许多人追捕,可这几日朝堂上突然传出一股风声,说是肃王是被栽赃陷害的,一切都是他这个皇帝想要铲除异己,连异母弟弟都不放过。
谣言传得有鼻子有眼的,把他多年来对待肃王的手段都揭发出来,然后整个京城都传遍了。
接着又有关于遗诏的谣言传出来。
皇帝这几日被这些谣言气得不行,朝堂上、京城里人心浮动,大家不敢在明面上指责他,可暗地里还不知道怎么编派他这个皇帝呢。
京城各大世家还有前朝的老臣们,近日来竟是一个接一个的托病不上朝。
皇帝被他们气得半死,却又不能真的把他们的官职给撸了,还得派出太医到各府上问后病情,着实是憋屈死了。
第七十五章 庄子来人
京城里的动静白衡几人自然不晓得。
因着他们一路上很低调,进庄子也是在晚上,所以一时之间也没人发现庄子里多了人。再说这庄子是陆夫人的陪嫁,她给了陆祈养病用,平时就不会有其余人过来。
因此白衡几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几人安置下来后,墨竹留下来照看世子,墨书带着听风出发前往莒县,顺便打听京城的消息。
墨竹当初被肃王派出京城,除了前往桐城替白衡两人送家书之外,其实也暗地里替肃王跑了不少地方,办了不少事。
只是墨竹身为手下,不可能知道肃王的全盘计划,这也是肃王防着身边有内贼,几个重要的心腹都只知道计划的一部分。
而肃王府的那一条密道,就只有墨书知道,钥匙也在墨书的手中。
当日是因着情况危急,墨书又一时脱不开身,肃王才不得不派墨香前去接应世子,否则应该是由墨书亲自去把世子带进密道的。
所幸密道用过一次后就曝光了,也就不算什么重大秘密了。
至于墨竹压根儿就不知道世子等人是如何逃出王府的,他连世子等人为何要离开王府都不知道,若不是接到了墨书的传书,他还巴巴的往京城里赶呢。
也是因为墨竹没有参与这次的计划,所以墨书便把他留下来照看世子;再者也是因为墨竹的身手最好,所以墨书才能放心的离开。
墨书离开之后,墨竹便向听雨打听王府里的消息。
可听雨却是一问三不知。
听雨和听风不过是王爷派到白衡和陆祈身边服侍的小厮,哪里会知道肃王机密的事呢?
当日要带世子离开前,听风和听雨是一丁点儿的风声都没听到,只知道墨书突然冲进左厢房,命他们收拾一些细软,然后推着世子的轮椅来到其中一间厢房。
他们二人自然是手忙脚乱的收拾了,之后什么也不敢问的被墨书带着走,再然后就是见到墨香抱着世子冲进来,身后还跟着白少爷和陆少爷。
直到离开了京城,他们两个都还有点懵呢。
墨竹听了听雨的描述,皱了皱眉头,有些不解肃王为何会选了听风、听雨服侍世子。
世子出事后,便是由墨香、墨书领着梧桐和梧栖两人专门侍候世子,若是真要走,怎么不把梧桐和梧栖带上呢?
墨竹想不通,便先把这茬搁下。
因着墨书离开了,所以墨竹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领着人十二个时辰都不敢松懈的守着庄子。
这一日,守在大门附近隐蔽处的其中一人,快步冲到墨竹前,在他耳旁低声嘀咕了几句。彼时墨竹正好在和白衡商量着,要找时间下山采办点日常用品。
墨竹听了手下的禀报,脸色顿时一凛,转头对着白衡说道:“有人过来了。”
白衡闻言也是一愣,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人上山呢?别说天气正寒冷,这几日正好是过年呢,这大团圆的日子,谁吃饱了撑着没事跑到山上啊?
过了不久,果然庄子的大门被人敲响了。
守在庄子里的下人都是陆祈的人,早就被吩咐过了不能泄漏主子们的行踪,所以此时有人来了,守门的老汉抹了抹脸,镇定的前去应门。
老汉并没有直接开门,而是提声问了一句,“谁啊?”
门外一个年轻的嗓音应道:“不好意思,我家主子路过此地,想要借贵宝地歇歇脚,不知可否行个方便?”
老汉闻言从大门旁的小门门缝望出去,就见外头站了一行人,敲门的明显是个小厮,身后几个家丁打扮的汉子簇拥着一个年轻人。
几人身后还有一辆马车,车里头显然坐的是女眷,一行人乍看之下很平常,可老汉不敢掉以轻心,毕竟他在这里守庄子守了几十年了,就不曾见有人大冬天的还带女眷上山游玩。
想起庄子里头的小主子,老汉抿了抿唇,扬声说道:“抱歉,主人家不在,老头子我不能自作主张,要歇脚不行,不过几碗热茶还是有的。”
门外的小厮闻言愣了愣,走回主子旁轻声回报,就见那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