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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粹还是想让方其瑞接手方家产业被关,正要私底下跟方其瑞说,就听方其瑞朗声道:“那就等三弟冷静了再管,我有我的事。方家的产业若是没人能管,就剩下的一并全卖了存在宝乾名下。”

    说完也不看梅姨娘气得铁青的脸,拉着何家贤去看方其业。

    方其业倒是承认的很爽快,眼神闪烁的看了方其瑞几眼,何家贤情知他没说实话,等方其瑞走后又折回身来看他。

    “你有话要对我说?”何家贤隔着窗户问道。

    方其业看没有别人,丫鬟都站在几步开外,才点头道:“我从前听说二嫂身边有个叫吉祥的,跟二嫂感情很好?”

    何家贤猝不及防,一脸警惕:“你提吉祥干什么?”

    方其业眯着眼睛,深怕何家贤误会,他一直不务正业,得不到信任也是应该,急忙解释道:“二嫂,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你不觉得吉祥死的蹊跷?”

    吉祥是问斩前在监牢自尽的。

    “你想说什么?”何家贤直白问道。

    方其业道:“我在外面还是有一些朋友的,冯一飞你知道吧,他家有亲戚在衙门里当差,说吉祥死之前,梅姨娘去看过她。”

    “那又如何?”吉祥以前受过梅姨娘的恩,梅姨娘去看她也正常。

    吉祥究竟是被纯粹诬陷的,还是说被利用了嫁祸的?何家贤心里虽然一直怀疑诶姨娘,只是没有实质的证据,不太愿意往这上面想。

    她跟梅姨娘虽然没有多大的恩情,可是中间还隔着一个方其瑞。

    “二嫂就不想知道这其中的关节?”方其业问道。

    何家贤抬头看他,就见方其业搓着手说道:“你把宝乾过继到我名下,我就把吉祥的死因告诉你。”

    何家贤浑身恶寒,瞥见方其业眼里贪婪的光,宝乾这孩子,若是跟了这样的小叔,还能有什么好?

    她想了想,慢条斯理道:“吉祥不过一个丫头,她犯了错被律令处罚,能有什么死因,不过是畏罪自尽罢了。”

    方其业急忙道:“我可听说,二嫂是把吉祥当妹子一般的。”

    何家贤忍住心酸,噗嗤一声笑了:“说的什么话,一个下人,当什么妹子?我虽然不是什么大小姐,但是也不会乱了尊卑。”

    方其业没料到打听来的消息不属实,他之前看何家贤对下人都是和颜悦色的,当真以为她眼里无尊卑上下呢。

    一时便有些疑惑,何家贤理理心绪,冷笑着道:“宝乾如今是大哥唯一的血脉,大哥大嫂都不在了,你作为方家唯一的嫡子,多为方家日后着想吧。别打什么歪主意,不然你二哥饶不了你。”

    方其业倒是有些怕方其瑞的,闻声瑟了瑟,倒是说一句别的话:“你不想知道就算了。你可是没看见,我跟梅姨娘一提,她就暴跳如雷,跟我吵起来。平时养尊处优的像个菩萨一般,一下子跳脚了还真是丑态毕露呢。”

    何家贤没有再接他的话。

    方其业若是愿意查,就让他查去。

    宝乾是不能放手的,他还只是个孩子,若是用心教导,前途无量。

    吉祥泉下有知,定然也会谅解她的苦心。

    她先前用了那么多时间和心思去查,也没找到蛛丝马迹,既然不能为吉祥平反,光知道一个死因有什么用?

    再说她也不信任方其业。

    还是要从梅姨娘和绿尛身上着手。

    正想着呢,路上就遇到绿尛,冲她行了个礼:“二奶奶,库房里丢了东西,当家人说,这件事让你查一查。”

    “我带着孩子们读书呢,哪里有空。”何家贤顺嘴就拒绝了。

    绿尛盯着她的眼睛,笑着道:“孩子们的事情,当家人心里有数。家里的事情,二奶奶还是要管一管才好。当家人说,日后这个家业,还是得二奶奶主持的。”

    她主持,主持个什么劲儿?几房叔伯都分出去了,方家大房只剩下一个方其业,还有一群孩子,两位姨娘。

    沈姨娘和林姨娘都唯梅姨娘马首是瞻,虽然偶尔向她示好,却到底看清了她被梅姨娘不喜欢的形势,不怎么与她来往。

    梅姨娘呢,遇到棘手的事情就让自己处理,说是要为她多积累威信。

    若非方其瑞说在分家前不要闹得太僵,以免到时候牵扯出一堆麻烦事来,她恨不得跟梅姨娘闹翻了早些搬出去才好。

    以前陈氏的明刀明枪,想起来,真是仁慈厚道呀。

    正想着呢,就听绿尛说:“当家人说了,捉贼拿脏,请二奶奶率人抄家翻捡。不然日后下人都不好管束了。”

    何家贤不置可否,绕开绿尛回到汀兰院,留下绿尛双眼里冒着怨毒的光。

    雪梨过来行礼,诧异道:“小小姐呢?”

    何家贤一愣:“她不是在院子里吗?”

    旋即明白过来,刚才绿尛说的那句“孩子的事情,当家人心里有数”是个什么意思了。

    绿尛不知道何时从后面跟了过来,阴阳怪气接话说道:“小小姐刚才被当家人接过去玩了。当家人说,这事儿二奶奶知道就行了,别老是劳烦二爷。二爷是做大事的人,老是说这些小事,影响你们夫妻感情。”

    这是拿孩子和方其瑞两重威胁,来逼她就范呀。

    何家贤听明白了,冷笑着道:“既如此,那就抄捡吧。从我汀兰院开始抄……”

    绿尛没想到她如此坦然就拿自己开刀,倒是吓一跳,瞬间又镇定自若:“那奴婢去回当家人一声,给您派几个得力的人。”

    何家贤知道她是要回去报信,也不理,坐在院子里等梅姨娘的决定。

    “又是这一招,她除了这一招会收买人心,还会干什么?”梅姨娘愤然出声,很少有这样大情绪波动的时刻。

    每次一给何家贤找麻烦,她就从自己下手,从主子们下手,以身作则,以堵了那些下人的口,两边不得罪。

    梅姨娘恨极了她不拿主子们当自己人,反而跟下人们沆瀣一气,说什么“人人平等”的鬼话!

    若是没有了尊卑,她以一个侍妾身份,处心积虑的坐上方家当家人的主位,又是为了什么?

    这样虚伪,这样恶心!

    梅姨娘咬牙切齿。她做姨娘被陈氏折磨时,没有人说人人平等。

    怎么等她做了主子,何家贤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她的权威?让她下不来台?若说她没有私心,她梅雅茹还真就是不信!

    本来是想给何家贤无事找事,好教她认清楚家里是谁当家,该低头的时候低低头,像沈姨娘和林姨娘一样,以她为尊就好了。

    既然何家贤给脸不要脸,冥顽不宁,那也怪不得她不给儿子面子了。

    绿尛见梅姨娘变幻了好几种神色,才道:“当家人,那还要不要出现赃物?”

    之前商定的是让何家贤白白抄捡,什么也抄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