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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何家贤的印象中,看的那些宫廷剧,不都是达官贵人,家世显赫的人家才能去参加采选吗?

    “坏就坏在这里,以往我爹这种官职,以前根本就没机会的,又不是圣上选妃,还能给小官吏机会,反正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还能彰显仁德。这可是跟世子们选妻啊,没有一定的家世是不行的。谁知道今年圣上降低了门槛,把我爹这种小官也划了进去。”方玉珠重重叹气:“早知道就不退婚了,嫁给那个冯一飞,浑了点,到底自由自在,小门小户的,银子够花,又没那么多规矩。”

    方玉珠最讨厌的就是规矩,所以才那么喜欢他爹任职的民风彪悍的大西北。

    “为啥突然降低门槛?”何家贤关心的是这个。

    “这谁会明着说呀,还不是自己猜。”方玉珠觉得这个问题根本就不用问:“总不就是那些手握重权的权臣,在联姻上面与皇亲国戚强强联合,圣上不满意了呗。逮着我们这些升斗小官,说得好听叫公平,实际上就是分权……”

    “那这是要中央集权啊。”何家贤一听就明白了:“这么说,你的机会更大了!”

    “可不是吗?所以我才愁啊。若是以前就有先例,那说明不要紧,只是走走过场,毕竟谁不愿意强者更强呢,自然是选好的。可这回是圣上再三嘱托的,到时候定然有聪明人明白圣上的意图,放弃那些达官贵人家的闺女,只朝我们这种身份低微的小女子下手,那可就逃也逃不掉喽。”方玉珠郁闷之极:“哎,都是命啊都是命。”

    何家贤也想不出好主意,只能逗弄着小然然,让她稚嫩的笑声,让方玉珠能够稍微开怀开怀。

    陈氏叫何家贤去说话。

    “二嫂来了?”方玉露一改往日的隔着距离的客气,热情的迎上来:“然然睡了?”

    方家上上下下还是挺喜欢然然这个粉团团的小闺女的,当然,除了陈氏。

    然然的确是挺好带的,可能何家贤怀孕的时候能吃能睡,她也能吃能睡。

    何家贤正诧异她今日的热情,想来是跟从家脱不了关系了。

    果然,陈氏丝毫不跟她客气,直接开门见山道:“你跟从家比较熟悉,去打听打听从八少爷有没有定亲。”

    从八少爷?那又是谁?

    何家贤瞧着方玉露一脸期盼的神情,隐约有些明白,不会就是那日方玉露盯着看的其中一位吧。

    打听?她跟谁打听?而且陈氏打听起来,比自己快多了,这么容易的一件小事,不至于还要劳烦她吧。

    “若是没有,你去探探口风,看看你四妹妹有没有机会。”陈氏补上一句。

    何家贤明白,这才是重点啊。

    虽然十分不情愿,却到底是方玉露的终生大事,便直言开口道:“咱们是女儿家,不该矜持些么?”

    “矜持?你瞧瞧方玉婷,方玉烟,哪一个矜持了?”陈氏冷笑:“咱们这种经商的人家,身份低的想发财的,自然是上赶着求娶,一茬一茬跟韭菜似的。可咱们的目标不是那些个想沾光的。女人要高嫁,你不懂?”

    何家贤懂了。若是论门当户对,方玉露只怕连从家的眼角缝都入不到。

    说起来,陈氏和方老爷,两个人不愧是夫妻啊,目的出奇的一致。

    方老爷是想儿子们能有做官的,努力提升阶层。

    陈氏是想女儿们都嫁给做官的,快速提升阶层。

    只是明摆着是很难的,何家贤不想沾这趟浑水,想了想才道:“不是我不愿意,我只跟从家四奶奶有交情,但是从四奶奶从不管这些事情,在从家深居简出的。即便我开口了,也很难办的。”

    “你就是不想为方家出力。”陈氏冷笑:“从四奶奶虽然不管,可她若是有心相管,府里管事的夫人们还是会买她的帐的。”

    看来打听的很清楚啊。何家贤冷笑,居然是有了十足的把握,才来逼自己去求人的。

    “我开口,不是不可以,只是到底分量有限,母亲细想,若是丫鬟来求你,你驳回去顺理成章,还是说父亲来求您,您驳回去得更爽快?”何家贤只想赶紧撇开这个烫手山芋。

    “什么意思?”陈氏挑眉不满。

    “我一个后辈,谈论妹妹的婚事,只怕从家夫人们根本就当不得真,从四奶奶即便提了,从家夫人只消把我叫过去推脱几句,我便没了话说,是不是?说不定,还会从我的身份上,对四妹妹没有好感。”何家贤循循善诱:“可若是换一个身份高的人去说,那从家夫人们还得细细想想吧,多少要卖几分薄面,话也不会说的太死,四妹妹才有机会。”

    “你是说……”陈氏一时还真的想不到这个人。

    “大姐啊。”何家贤一抚掌:“大姐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与四妹妹一母同胞,她去再合适不过。即便从家的人想拒绝,难道不会想想,四妹妹到底是世子夫人的亲妹子么?”

    方玉露听了眼前也是一亮:“对呀,二嫂这个提议很好。”何家贤的意思她明白。

    若是何家贤出头的话,那从家夫人们就会直接联想到,方玉露不过是她——何家贤这个商妇的妹妹而已,是方家的女儿。

    陈氏自然也想到了这一层,只是有些顾虑:“你大姐到底与从府没什么来往,贸然造访……”

    “二妹妹不是与从府熟悉么?两个人是亲姐妹,也是亲妯娌,请二妹妹从中间拉拢引荐一下,一切水到渠成。”

    陈氏听了很是动心,只是实在是不喜欢方玉婷,看来只能她出面去叫方玉荷,叫方玉荷请方玉婷了,只要她不跟方玉婷接触就是。

    何家贤扔出了这个烫手山芋,倒是很舒心,回屋逗小然然玩了好一会儿,直到方其瑞回来,一脸心事重重的样子,陪着抱了一会儿就让奶娘抱下去了。

    “可能我还是太高估自己了。”方其瑞等只剩他们两个人,有些颓废:“三弟被打了以后老实了一些,这几次面前很是乖巧,老爷便把原先的一些生意又交到他手上。”

    他虽然是平铺直叙,可何家贤能够感受到他深深的失落感——他再怎么努力,睡三更起五更的,也比不过方其业嫡出的身份。

    同样是儿子,待遇却是千差万别。

    这种际遇,方其瑞已经遭受了十八年,不是自己三言两语能开解的了,何家贤试图换个角度:“你觉得父亲不重视你,你可曾真的推心置腹?”

    “人前你称父亲,人后我可是从来都是听你叫的老爷啊。”何家贤笑笑:“你心里本就有隔阂,却埋怨别人对你不真心?”何家贤其实,一直觉得方老爷是很不错的人。

    方其瑞没想到她会提到这个,没有说话。

    过了三天,梅姨娘来了——自从何家贤生孩子时她挺身而出,就不再像过去那样低调,而是时不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