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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胎儿,我不过是瞧着她对文磊少爷有意,成全她罢了。”

    “成全?”陈氏咄咄逼人,眼冒怒火:“你四妹妹也对文磊少爷有意,怎么不见你成全她?”

    ……方玉婷一时说不上话来,片刻后立时道:“那时候二哥危及……我想着三妹妹与二爷是亲兄妹……”

    “如你所说,四妹妹就与老二不是亲兄妹了?”陈氏脸阴沉沉的,像是要吃了方玉婷:“果然是翅膀硬了……居然敢暗算到我的头上。”她叹口气,“桀桀”怪笑起来:“也好,这也是你的报应。平素不见你回府探亲,怀了身孕便要回来耀武扬威……”

    何家贤瞧着陈氏的诡异得意的面容,这才如梦初醒,难怪她对方玉静那样宽和。

    她还以为是方玉静年纪小,且事出有因的缘故,陈氏也恰好想在冯姨娘面前扮演慈母的角色而已。

    如今看来,她是恨,恨方玉婷在这件事情中是始作俑者,坏了方玉露的婚事,偏最后成全了方玉烟。

    “……”那么多人在房里,方玉婷没有当面顶嘴,只定定瞧着陈氏,咬牙切齿,面目狰狞。

    两个人正在对峙间,门外已经有丫鬟来报,说是侯夫人和侯府二爷肖金安在外面了。

    陈氏忙安排何家贤,周氏等人等在屋里,自己和方玉荷去门口迎客,只是刚走出后院拱门,侯夫人已经心急火燎的快步走过来:“玉婷在哪里?”肖金安也是一脸心急如焚。

    陈氏来不及行礼便被扶起:“快带我去。”后面还跟着两个大夫。

    方玉荷忙走在前面引路:“母亲莫急,慢些!”

    “玉婷都小产了,还叫我慢些,我如何慢得!”侯夫人大发雷霆,一腔怒火全朝着方玉荷脸上兜头泼去:“只怕你是不急的。”

    方玉荷当着母亲的面受了这顿羞辱,脸色别提也有多难看,也不敢作声,只能忍气吞声快步往屋里走,肖金安在旁边安慰道:“大嫂别见怪,母亲是急了些,担心孩子。”

    方玉荷看了他一眼,对他安慰的话并不领情,像是没听见,充耳不闻,面无表情。

    侯夫人进了鹤寿堂,周氏和何家贤见了礼,因为有外男需要避让,就各自回屋了。

    方玉婷一看到侯夫人,就忍不住扑到她怀里“呜呜呜”哭起来,侯夫人心疼不已,连声安慰。又命带来的大夫给方玉婷把脉后,得知的确是麝香害人,这才冲陈氏道:“亲家太太,那个下毒的凶手呢。”

    陈氏向来在侯夫人面前都要矮几大截的,急忙命人将方玉静带了过来,侯夫人一瞧是个长得甚微粗糙的小姑娘,怒道:“你好大的胆子,胆敢毒害侯府子嗣!”

    方玉静大抵是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现实,不再开口辩解,平静跪下一言不发。

    陈氏忙道:“她与玉婷之间有些误会。”急急忙忙就把方玉烟的事情说了,当然,并没有提方玉露在中间的缘故。

    说完补充道:“这孩子就是实心,不明白玉婷为玉烟着想的心思,只觉得玉烟后来没能被文磊少爷看中,是玉婷故意陷害的缘故,因此存了恨心。”又冲方玉静道:“你这孩子,你姐姐最后结局不也是挺好的吗?到底王妃来接走了,怎么还如此钻牛角尖。”

    “我最恨别人利用我,害我。”方玉静冷声道,似乎一下子就长大许多:“从前三姐叫我打二嫂,我也是从来不动手的。任谁想利用我,我都不服!”

    方玉婷听见她这话气得从床上冲下来,只是到底体力不支,还未走到方玉静跟前就摔倒了,肖金安眼疾手快,将她接在怀中,再也不忍心撒手,方玉婷便倚在相公怀里,气若游丝:“是我的错,没有跟五妹妹说清楚……不怪五妹妹记恨我……”

    “糊涂!”侯夫人不等她说完就怒斥:“你平素心善也就罢了,这如今都什么时候了,还把罪责往自己身上揽……她误会你,是她本就心术不正……如今下手毒害侯府子嗣,更是罪无可恕,这事决不能善罢甘休。老二,你去把州府老爷叫过来,咱们不偏不倚,秉公处置!”

    陈氏忙又说一些求情的话:“侯夫人,小女年纪小,不懂事……”

    “呵呵。”侯侯夫人并不听,止不住的冷笑。

    陈氏一时便不知道说什么。

    方玉荷为陈氏解围,在一旁道:“虽然玉静也是我妹妹,可是作出如此狠毒之事,委实天理难容,不说咱们的姐妹情分,就是二妹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她未来的晚辈,怎么能下如此毒手……”她朝着侯夫人道:“母亲,虽然我是方家女,可出嫁从夫,自然更是肖家媳,此番也顾不得姐妹情分,不敢为妹妹求情,母亲该如何处置,我绝无异议。”她又指一指陈氏:“方家也绝无异议。”

    她在陈氏面前称了侯夫人为母亲,为了以示区别和亲近。如此一叫,亲疏立现,侯夫人面上有几分动容,对她也和颜悦色了些:“你是个懂事的,此事不关你的事,我自当秉公处理,为你二妹讨回公道。”

    方玉荷得了肯定,这才起身立在侯夫人后面。

    场面冷却下来,方老爷此时踏进院子里,一见侯夫人便连声道歉,又问侯夫人的意见。

    侯夫人便说公事公办,侯府绝不用私刑,已经派人去请州府老爷了。

    方老爷听见事情已经到了此节,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方玉静,一脚便踢过去:“狠毒的孽障!”又对着侯夫人好言好语:“无法转圜了吗?”

    侯夫人立刻才厉声道:“自当依法!我盼这个孙儿盼了很久了,如今就算州府老爷判她斩立决,也消不了我心头之恨。”

    方老爷知道侯夫人言出必行,无可挽回,沉默。

    方玉静被他一脚踢翻,也不说话,只又重新爬起来跪好,无声的流泪,等待州府老爷来将她带走治罪。

    “儿媳有一言,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方玉婷瞧了一眼方玉荷,目光又在方老爷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幽幽的小声说道。

    “自然当讲,你是受害者。”侯夫人轻声细语。

    方老爷也点点头:“二丫头,你有什么要求就提,为父自当尽力补偿你。”

    “玉静是我的妹妹,肚子里掉的是我的骨血。”方玉婷眼泪婆娑的开口,只是话没说完,就已经伤心欲绝,泪如雨下,肖金安又是好一阵安抚:“慢慢说……”

    方玉婷感激的冲他凄凉一笑,却又体力不支柔柔弱弱,惹的肖金安心痛不已,不顾众人在前,将她又往怀里带得搂紧一些。

    “玉婷听相公说过一个故事”她看一眼肖金安,眼里爱意浓烈:“说是有位皇帝,有一匹烈马,无人能驯服。有一位他最宠爱的妃子便自荐驯马。可是未能成功,于是她拿出一把匕首将马杀死,并称‘臣妾已然将它驯服’,皇帝大怒,要斩了妃子,那妃子道‘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