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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玉婷已经相中了人家,再过几日就下定了……”

    侯夫人没想到会有这么一出,话赶话说到这里,已经无需避讳什么,开门见山说道:“我瞧着那姑娘挺好,不知道说的是哪家的公子,前段时间还没听说呢,这么快……到底是哪家说说看,我们也听听,帮忙评判评判……”

    陈氏来的时候就想好了,若是侯夫人咄咄逼人,就直接说玉婷许了人了。侯府庶子已经十八了,也就是玉婷年纪最合适,只要把这一位推过去,就万事大吉。

    见侯夫人相信了她的话,陈氏便笑着说道:“是啊,之前一直在相看,若不是想找个好的,哪里会耽搁她这么久,如今可算是有点眉目了。”

    侯夫人若有所思,片刻后才道:“还没下小定吧。”

    陈氏接话道:“没下,但是**不离十了。”这就是把话说死了。

    侯夫人一直雍容和贵的笑脸终于坍塌了下来,看得陈氏一阵快意,心里暗道回去一定要赶紧把方玉婷嫁出去。

    一旁就有个贵夫人疑惑道:“那如此说来,二小姐还没正式下定,几位更小的小姐也没有喽。”

    陈氏笑着道:“这个是自然。我们虽是商户人家,可规矩礼仪还是懂的,长幼有序……”

    一旁的贵夫人就笑了:“那还要您多操心呢。”

    陈氏正要答话,侯夫人已经受到点播,起身走到陈氏面前,很是亲热的拉了她的手,也不避讳:“不瞒亲家太太说,我这次请几位小姐过来,的确是存了喜上加喜的心思。”

    陈氏一听她又要提,忙起身推辞:“不敢不敢……”

    侯夫人道:“方才我瞧着二小姐虽然不差,可是三小姐也是知书达理,温良贤惠的。”

    陈氏没想到话题绕来绕去反而把方玉烟绕进来。其实,昨日方玉烟自己来求她时,她就想到,万一真的推脱不了,玉烟也可以,年纪虽小了些,但是也不是说没有可能性。

    真的逼急了,她宁愿玉烟嫁过来。一来玉烟听她的话,上能辅佐玉荷;二来可以把嫁妆给她掌管,也就落不到侯夫人手中。

    也因此昨儿个虽然方玉烟自提婚事不成体统,她却话里话外留了音,没有把话说死,只是言明,若有人嫁进来,方玉婷是决计不可能。

    她还是更希望侯夫人不要再继续打方家姑娘的主意。毕竟她再怎样巧舌如簧,当初方老爷和侯爷在酒席上的话,若真的被有心人听去,是实打实的谈论婚事并有合作意向的。说起来,是他们家理亏。

    陈氏想到刚才说了方玉烟等人还没有许人的话,不由得恨不能咬断自己的舌头,片刻后却又释然,想到侯府再怎么落败,除了要银子,权势和体面在燕州城还是数一数二,因此笑着道:“既然侯夫人有意,那也不妨是一桩美事。”

    侯夫人立刻面上含笑,越发亲热:“不若请三小姐过来喝喝茶,陪我们几个老婆子说几句话吧。”

    这便是要认真相看了。

    陈氏略一犹豫就答应了,只是绞着帕子的手恨不能将侯夫人撕碎了去,此刻只能强自忍耐,命人去请方玉烟。

    方玉烟喜出望外,急忙又重新净了面施了妆,婀娜多姿走过来,一一对几位夫人行礼。

    侯夫人便携了她的手,上下打量了一会儿,一点儿也不掩饰喜爱之情,手对手将腕上一只碧绿通透的镯子撸到方玉烟胳膊上,才笑着回到位置上。

    陈氏只得接受,来之前方老爷就叮嘱过,若是侯夫人坚持,必须答应婚事,嫁妆赔几万两银子事小,不能与侯府交恶事大。毕竟方家只是商家,老侯爷再没有实权,那些官员们也要给几分脸面,到时候只要略微卡一卡关节,方家的生意就别想顺畅。

    陈氏如何不明白这其中道理,侯夫人一直不提,她自己沉不住气先提,失了先手,就落入了别人的套。内心懊悔不已,却也只能装作云淡风轻,拉了方玉烟手,站在身边,笑着说道:“你来侯府也不是第一次了,可还喜欢这里?”

    方玉烟哪里有不明白的,只脸上堆红含笑,陈氏没把话说清楚,她就不能接得太清楚,只轻声道:“都是沾了大姐的光。”

    侯夫人便夸道:“果真是个懂事的。”

    陈氏想到方玉烟在家时的飞扬跋扈,暗道侯夫人要的只是她代表的银子,哪里还管姑娘懂不懂事,却不能戳穿,只能硬生生憋着气。

    几位贵夫人又插科打诨的说笑起来,就是话音不明,方玉烟知道最终定了自己,便乖巧的在一旁帮忙添茶倒水,好不伶俐。

    一个仆妇急匆匆跑过来,满脸惊慌,冲着侯夫人来不及行礼:“夫人,不好了。”

    “急什么!”侯夫人得了这门喜事,面上也是很开心,冲那仆妇呵斥道。

    仆妇吓了一跳,却不敢耽搁:“方家二小姐落水了……”

    “什么?”陈氏忙惊的站起来,紧张不已。不知道的,还以为方玉婷是她亲生的。

    “有没有受伤?如今怎么样了?”陈氏连声发问。

    那仆妇脸上惊疑未定,却又不好答话,只靠近侯夫人跟前,小声说给随身伺候的嬷嬷听。嬷嬷听了也是大惊,忙耳语告诉侯夫人。

    侯夫人急忙拔脚就走:“快些!先别声张,把消息给我堵了,谁说出去谁就死!”

    那仆妇一连声的答应着下去。侯夫人忙到陈氏跟前,小声道:“只怕此事不能善了,咱们先去瞧瞧去。”

    陈氏愈发心惊肉跳,来不及问,侯夫人已经撇下她径直走了。

    何家贤等人接到消息时,正在逗翰哥儿玩解九连环。

    有个丫头来报,方玉荷并没有说是什么事,急匆匆就出去了,不多时,几位婆子抬着小软兜,方玉婷躲在芸香怀中冷的瑟瑟发抖,身上的薄衫已经贴合身体曲线毕露,披着一件男士外衫。

    另有一位男子,远远的跟着人群来到院里,直到方玉荷命人将方玉婷拿被子包住抬回客房,那男子才立在院门外并不进来,只遥望了这边一眼,却又像是被谁施了定魂术,定在那里。

    何家贤只觉得有人盯着自己,抬头望过去时,除了一位陌生男子,并无旁人,只得打消心中疑虑,随众人去安顿方玉婷。

    芸香已经被吓得六神无主:“小姐想去找地方换衣服,谁知道迷路走到园子里,脚下一滑就摔进池塘,奴婢吓得半死,大声惊呼起来,刚才那位……不知道是谁,便先奴婢一脚跳进池塘将二小姐捞了起来……”

    那边方玉婷状态还可以,却也请了太医来看,跟侯夫人与陈氏前后脚进来。诊脉之后无大碍,到底是庆幸小命得保,瞧见陈氏,方玉婷才哭了出来,将事情悉悉索索的讲了,与芸香说的大致不差。

    陈氏来时心中已经有数,此刻已经气得半死,恨不能当场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