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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思,到底觉得春杏不过是个小丫头,对胡妈妈道:“她犯了多大的事,胡妈妈要打她?”

    胡妈妈冷哼一声,将头转向别处:“这些奴婢都是按照夫人的吩咐管的,二奶奶若看不过去,直接去找夫人理论吧。”

    何家贤吃了个瘪,直气得恨不能打她一顿,春杏在一旁拉着衣角,胆怯的瞧着胡妈妈凶神恶煞:“二奶奶,奴婢不疼……”

    何家贤一时也无法,又念着要尽快平息方其瑞的怒火,匆匆进了屋,就见方其瑞歪在矮榻上,一手挑着汤匙吃那乳酪,一手拿着她的话本在看。

    何家贤骤然想起她看了没有收,愈发尴尬起来。

    这边没有小说,最好看的就是话本,她自从何家慧枕头底下发觉,就去弄了几本悄悄的看,还带了过来,没想到被方其瑞发现了。

    “赶紧吃饭吧。”何家贤将蛋炒饭端出来放在桌上:“额……咳咳……我吃了你的饭,这个赔给你……将就着吃吧……”她见方其瑞头也不抬:“我也知道有些过分,毕竟你的菜色更丰富……大不了明天中午我不吃了,都给你吃……”

    方其瑞这才瞟了一眼,放下话本,走过来用挑乳酪的汤匙挑了一口喂进嘴里:“你做的?”

    “嗯嗯。”何家贤使劲点头,她对自己这点信心还是有的,居然就带了一点儿期盼仰起头问眼前人:“好吃吧!我家的独门绝技……”

    大概是觉得方其瑞还能看话本,又能吃乳酪,对蛋炒饭也没有嫌弃,这才像一个普通的十八岁的小伙子嘛,心里也轻松起来,蓦地加上一句:“……三代单传……”

    方其瑞一口蛋炒饭便噎在口中,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能保证它们不被喷出来。

    “……传女不传男!”

    何家贤将最后一句话说出口,方其瑞一口饭就直直喷在她脸上。

    何家贤瞧着一坨金黄色蛋炒饭从额头上滴滴答答落到鼻尖,再掉在地上,笑容僵在脸上……她不过是一时没忍住,展示了一下少女的青春活泼,就值得这样被报复?

    “你……”还未将话说出口,何家贤脸上就被扔来一方帕子,“擦擦!”

    又是两个字,何家贤气死了,径直去了净房洗脸,索性又全身都洗漱了一遍,纹桃等候在外面,只命丫鬟婆子提了水进去,其余的没听见她传唤,乐得轻松。

    不只是纹桃,汀兰院几乎所有的下人都能发现,她们的二奶奶什么都会做,不需要人伺候。

    洗完脸又重新梳了头发,何家贤回到屋内,与收拾碗筷的纹桃擦肩而过,屋里饭桌上已经干干净净,方其瑞又在看她的话本。

    吃得这样快?何家贤忍不住心想,是不是难吃地趁她不在偷偷倒掉了?

    不过她不会问,嫌打脸打的还不够多吗?他不吃就不吃,她反正已经补偿过了,心里不亏欠就行。

    只是她躺在床上哪里睡得着,方其瑞又没有要走的迹象,还霸占着她的话本,何家贤只能两眼望床顶。

    “柜子里还有。”方其瑞冷哼出声。

    何家贤之前还想他若是问,她就解释只这一本,她平素都不怎么看的,是出嫁时小妹怕她无聊,硬塞给她打发时间的,却不料被方其瑞一句话就破功,还有一种家底被窥视的感觉,气得也冷哼:“不想看。”

    方其瑞眼睛灼灼的看过来,冒着闪亮的光,像夜空里的星子:“想做别的?”

    何家贤脸羞得通红,羞惭自己连生气都气不过她,用被子将头一埋:“先睡了。”

    方其瑞却不依不饶:“我听说何家二小姐知书达理,善解人意,更是好教养,懂规矩。”他顿一顿,看她的反应:“不知道相公都没洗漱了歇下,自己先歇下是什么规矩?”

    哎呦我去,三天不打上房揭瓦。何家贤暗地里腹诽,却不敢真出声。这事儿,方其瑞占着理呢。

    徐氏就是这样做的,何儒年不回来,她不休息。何儒年回来了,伺候他洗漱了自己才休息。

    她知道这是“夫为妻纲”的教条,也想过要好好遵守,只是方其瑞总能让她忘记这些规矩,一言不合就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了。

    磨磨蹭蹭地下床恭敬地站在方其瑞面前:“那我伺候你洗漱。”

    “不是你……是相公。”方其瑞笑着放下话本:“叫来。”

    何家贤好不容易展露的少女活泼没有了,变成了小女儿的羞涩,扭扭捏捏不肯就范。

    方其瑞等了一会儿,越发来劲,上前握住她的手,循循善诱:“相公……”何家贤狐疑地盯着他的恶趣味,陡然想到,这家伙一向阴沉着脸,只要他出现的地方,就冷的像冰窖一般,对待自己也一直是蠢货蠢货的叫,怎么突然像思春了。

    何家贤撇过头,故意不对视他的目光,却瞧见话本翻开的那一页,是她看过的,讲的是姑娘胆大,私会情郎,她昨天夜里睡不着,躲在被子里看得面红心跳,偏又怕熬不住今日回门,强迫自己睡了,把书角折了做记号。

    方其瑞不会是看了这个发情了吧?

    何家贤唬的被吓了一跳,若真是发情了,那今晚岂不是要伺候……她虽然疑惑方其瑞为什么不碰她,可并不是期盼方其瑞碰她。

    ☆、四十二章 规矩

    心理年龄来说,她还处于懵懂时期,对于男女之事并不清楚,虽然上过生理课,那是理论,真实践起来,颇为担心。

    何家贤脑子里千回百转,一时间无数个弯,甚至狠下心接纳他的结果都设想了,这么大的人了,有什么大不了的,隔壁班的那个班花,不就是据说怀孕打胎被学校开除了嘛。

    只是下定决心**可以,失心不行。

    却直接无视了方其瑞要她叫“相公”的要求。

    方其瑞明显很不满,使劲捏了捏大掌中柔弱无骨的手,手心里汗津津的,主人很紧张?

    瞧着何家贤故作淡定的神情和早就出卖了她的手心,方其瑞心情越发好起来:“有你叫的时候……你爱看这些?”

    “没有。”何家贤本能否认,趁机把手抽出来,从床头小杌子上拿出一本《列女传》,“我看这些。”

    方其瑞瞧着她装腔作势的小模样,忍不住咧开嘴巴展露了有史以来最大的一个笑脸:“好了,歇着吧。”

    啊?他在这里睡?何家贤有些失望。

    怀着复杂的心思,有一搭没一搭的点头,瞧着纹桃进来伺候方其瑞,她有些沮丧。

    随后是宣竹进来伺候,眼圈红红的,用了厚厚的脂粉也掩盖不住,何家贤没什么需要的,吩咐她回去休息。

    宣竹才出去,就听见胡妈妈的叫骂声:“二奶奶若是缺了什么身边没人,仔细你好看!就知道盯着二爷……别忘了你的本分。”又不知道冲哪里叫道:“你个小贱蹄子,给妈妈捶个背也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