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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意味:“我可拖不起,到时候别人来提亲了,我瞧你还能不能像今天这样稳得住……”

    何家贤有些傻眼了,家慧是何用意?又在跟谁打情骂俏?

    “我哪里稳得住?我日日都在想你。”男子的话轻佻起来:“只是上次她……也不知道看见没有?若不是我反应快,听着有脚步声绕到她后面一掌打晕了,还不知道要生出什么事端来。小心驶得万年船……现在还不是时候……你试探出什么来没有?”

    “二姐不知道。”何家慧肯定的声音:“我问过几次,她一头雾水。”

    “那就好……你们宅子太小,又没有别的地方……”男子长出了一口气:“别耽搁太久,涛儿在外面等我……”

    “姑父……”何家慧娇滴滴的声音一嘟哝:“快一个月没见了,你就不能抱抱我……”随后传来衣料摩擦的窸窸窣窣声音。

    何家贤听到此处,急忙伸手捂住自己几乎要惊叫的嘴,半响骇的回不过神,却也知道此地不能久留。这样离经叛道,私相授受的事叫她知道了,只怕何顾两家,再容不下她!也容不下家慧!

    家慧怎么地这样糊涂!

    何家贤心有戚戚,一颗心在胸腔中狂跳不止,急忙蹑手蹑脚顺着原路退到门口,用力跺脚,强制镇定跳动不安的心脏,扯着嗓子大声喊叫:“涛儿,你躲哪里去了?你这次藏的这样隐蔽,二姐脚都找疼了,可不找了啊。”

    她朝着西厢房的方向走了没几步远,瞥见东厢房暂时没有动静,又叫了几句,便从院门口退出来,大声在院子里喊:“娘,不好了,涛儿不知道躲哪儿去了?”

    她快步走向徐氏房间,迎面就撞着面色不善的何音兰,因为着急和紧张,额头上已出现细密的汗珠:“涛儿呢?”

    何家贤跟她解释了几句,何音兰听也不听,指着她怒道:“涛儿要是有什么好歹,我跟你没完。”说完快步朝后园走去。

    迎面就撞上顾清让,他衣衫整齐,面不改色,扶住有些喘的妻子:“涛儿跟家贤捉迷藏,顽皮躲到后园去了,恰好被我碰到……”身后跟着低着头对着手指不知所措的涛儿。

    何音兰便一把搂住了细细教训起来。

    顾清让彬彬有礼地对何家贤点点头,又自觉离去,回避到偏厅客椅上喝茶……

    何家贤瞧着他颀长挺拔的背影,不知怎地想到一个成语——“衣冠禽兽”。

    再看向顾清让的眼神,便带着些仇恨——若不是他下狠手劈原主的后脑勺,原主如何能死了?她也许就不会穿越过来。亦或者,会不会还活在原来的时空,在何然然的躯体里,继续与陈丽相依为命?

    送走了姑姑一家,何家贤去见徐氏,只觉得她神色好了太多,不由得大喜:“姑姑说了什么?”

    徐氏想到何音兰说她糊涂,不该把对方家的担忧明面上告诉何家贤,便忍住了陈氏的话没提,只说姑嫂两个聊家常。

    ☆、十九章 姨娘

    何家贤见她不愿意说,也不勉强,想来也就是劝徐氏接受春娇的那些话,再不就是说方家这门亲事如何好……她猜也猜得到。

    想了想,才将思忖了许久的话说出:“三妹,好像挺敬重姑父?”

    何家贤将“姑父”二字说的咬牙切齿。

    徐氏没听出来,笑着说道:“那是应当,家慧8岁的时候落水,妹夫跳进水里救了她一命,自己染了风寒,差点救不回来。”

    救命之恩,便以身相许?何家贤想着顾清让一副道貌岸然,翩翩君子的人前模样,心里冷笑不已。

    何家贤安置徐氏吃了饭,服侍她睡下。

    黄婶悄悄在门口,何家贤瞧着徐氏浅浅地睡着,冲她摆摆手,起身带上房门出去。

    黄婶搓着手:“奴婢的侄子来了,想过来请夫人请个安。”

    侄子?那个黄缺?何家贤陡然想到黄婶先前提到黄缺是早就知情的,并且说与了黄伯,只是他们不信。

    如今又来找徐氏,可见不是个好相与的,愈发印象不好,冷哼一声道:“娘睡了。”

    黄婶见她面色不豫,情知是误会了,急忙解释。

    何家贤这才知道,原来黄缺已经考了童生,的确是个读书人。他本是跟着何儒年读书的,很受器重,前段时间在班上与人争吵,被人告状到何儒年处,被何儒年厉声呵斥,又逐了出去。黄缺理亏,不敢言语,只心里有气,埋怨何儒年小题大作。

    “他素来看我们,都要拜见夫人问安的,并不是今日才有的。”黄婶替侄子说着情:“自他被老爷赶出门下,便成了城中笑柄,加上富贵的束脩没有着落,他心里有气,忍不住跟我们两老抱怨几句,委实没想到那日二小姐也在。”

    抱怨就能背后说师长的坏话了?虽然情有可原,但是行事也并不光明磊落,心里就越发看轻黄缺。

    黄婶见自己的解释并没有用处,只得悻悻住了口,片刻后终究不甘心:“那日他那样说老爷,一来的确赌气,二来……二来……”黄婶下了决心:“他是发觉了老爷在外面养着人,过来跟奴婢说,想让夫人提防着点的。”

    何家贤瞧着黄婶面有戚戚,忍不住出声讥讽:“是不是您侄子今日不来,您就不打算说了?”

    “不是不是。”黄婶着急地急忙摆手:“老爷的为人素来正派,我们根本不信,那日老头子还专门去了黄缺说的胡同去找了,并没有找到他说的那家。我们以为缺儿因为生老爷的气胡乱造谣,因此才没有说的。”

    直到昨日春娇过来,她跟黄伯才确定这是真的。黄婶一下子很是内疚,才慌不择路拉着何家贤说了些让她替夫人争气的话。

    晚上回去又跟黄伯商量了许久,想着叫黄缺过来,跟夫人解释解释,让夫人消消气,别气出个好歹来。

    没想到撞到何家贤,对黄缺很有偏见,她忍不住就维护起来。

    “你侄子现在何处?我有些事要问他。”何家贤出声道。她不能出门,事情的细节均没有搞清楚,到底有无可乘之机,得先了解一番再说。虽然不喜黄缺,到底是个知情人,她没有别的获得消息的渠道。

    “他就在外厅候着。还想着……还想着若是能见夫人一面,在老爷面前说说好话……”黄婶说着有些愧色。

    难怪?

    既然曾经与老师起了龋齿,该好生避让才对,怎么还巴巴得要给师娘请安呢。何家贤冷笑道:“父亲又不在。”

    黄婶见到何家贤满脸的嗤笑,急忙解释:“他想见老爷,不是为了自己个儿,是为了富贵。他被逐了就算了,如今找了个账房先生的事情干着,只是富贵在老爷名下读书,他担心老爷迁怒。”

    富贵?

    “是。”黄婶细细解释:“富贵命苦,小小年纪没了父母,只能跟着